第4章 我在两路口看见了宋庆龄还有姚倩倩的父母亲站在一起的身影(1/2)
第四章,5
我在两路口看见了宋庆龄和姚倩倩的父母亲站在一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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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所失站立在两路口马路旁的黄桷树下。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刚才在马路对面看到了我构思中的小说《乌江绝恋》里的人物,姚倩倩的父亲和母亲的身影了,他们俩正好伫立在我此时此刻站立的地方。当我冒着生命危险横穿马路过来与他们打招呼,也想和他们俩交谈几句的时候,他们俩消失不见了,好像一刹那生出双翅飞走了,消隐在时空之中。我再定睛一看,黄桷树背后是一个时髦的建筑物,是着名的山城宽银幕电影院。这个电影院我曾走进去过。能到这座电影院里面去观看电影,是重庆山城老百姓最得意的精神享受。我蓦然想起来了,两路口曾居住的一个叔叔,是我非常尊敬的前辈。他曾领着我走进这个电影院。说来也非常巧合,这个叔叔文革时期,他在重庆师范学院毕业之后,被分配到非常偏僻的武陵山区仙女山区域乌江旁的一个小县城师范学校工作,他曾生活工作在遥远的乌江之畔的那座小县城,他曾打算创作一个京剧《红军突破乌江》剧本。我从少年时代就知道他的这个戏剧的计划和梦想。并且,他也非常喜欢京剧,他也擅长京剧程派旦角。他后来从遥远的乌江深处的小县城,转战几个单位,终于调回重庆城,已经成为重庆城一所着名师范学院的中文副教授。我心想,我产生创作小说《乌江绝恋》的起因是不是有这个叔叔不知不觉撒播的奇妙种子呢?小说中那个想创作交响乐《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青年作曲家田红兵的最初原型又是来自何方?小说中姚倩倩的父亲的形象,姚倩倩的父亲喜欢京剧艺术,而且尤其喜欢程派艺术,是不是融合了这个叔叔的一些身影呢?
作家的一个小说作品,里面的人物形象是如何萌生的呢?是有一个原始人物,还是有几个原始人物,钻进作家脑子之后,在作家心中起了奇妙的化学变化,而重新整合变化诞生出来的一个虚构人物来的呢?
此时此刻,我伫立在两路口山城宽银幕电影院巨大建筑物面前,我想起了这个叔叔,我又恍恍惚惚看见了小说《乌江绝恋》里面的人物姚倩倩的父亲母亲的身影,我突然想到此次路过重庆,路过两路口,我要不要去专门拜访这个叔叔呢?我犹豫起来。我如果和他见面后,告诉他我正在计划创作小说《乌江绝恋》,而且小说中也有一个想以红军长征时期路过乌江畔时突破乌江天险为素材要创作一个伟大的交响乐作品的青年作曲家吗?,这个居住在两路口的曾打算创作京剧《红军突破乌江》的吴叔叔,重庆的一个大学的文学副教授,那个在《乌江绝恋》小说里面打算创作一部史诗级别的交响乐《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虚构人物青年作曲家,这个北京的高干子弟田红兵,他们二者是怎么与我这个24岁的做作家梦的青年连接起来了呢?我又想我此次路过重庆城他会不会支持我的创作思路呢?甚至支持不支持我要当个作家的理想的呢?因为这个吴叔叔他曾是我少年时代的偶像,甚至可以说是我少年时代诞生了作家梦想的播种人,不过,据我后来知道,自从他调到了重庆城一个大学工作后,他曾经想创作戏剧的想法早已经抛在脑后了,他现在非常满足他在重庆城的工作,生活,地位。他早已经不是那个曾生活在偏僻遥远的乌江之畔小县城的师范学校中文教师了!他现在可以说是重庆城的精神贵族。作家梦,戏剧家梦早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现在在重庆城的大学里,在教好自己的中文课的业余时间,就是和重庆的一帮京剧票友唱唱京剧,他尤其擅长京剧流派的程派,他曾经还赠送过我一张他扮演程派名剧《锁灵囊》女主角的剧照,我至今还非常珍惜的保存着。我站在两路口山城宽银幕电影院面前浮想联翩,我踌躇不决,最后我决定还是此次路过重庆路过他的家门口不去拜访他为好。我还是暂时不告诉他我对自己今后的人生打算为好。我想等我的小说《乌江绝恋》创作出来之后,再拿给他阅读是最好的了。我站立在两路口山城宽银幕电影院旁,我有些怅然。其实,那时我已经接触了西方现代哲学 ,深受存在主义影响。我已经在按照存在主义的思想规划我的未来。我已经开始在思想意识领域有意摆脱传统的主流思想,价值观念,我开始有意识的与以前的我拉开距离,与我少年时代对我有影响的人拉开距离了。我正处在脱胎换骨的关键时期,我正在砸粹一个旧我,树林一个新我的时期。
姚父亲和姚母站立的那棵黄桷 树下,正好是一个公交站,我走到公交站旁,挑了一辆从菜园坝到朝天门方向的公共汽车,我登上公共汽车。我的个老天爷呀,八十年代的重庆公共汽车,那个时候公交车上哪里有什么空调,尽管是黄昏时光,太阳的热力减弱了许多,可是公交车里面那个恐热呀,我只能说我变成的包子馒头,被放进蒸笼里去蒸着了。我看见公交车上的乘客们,几乎每个乘客都热得满脸冒汗,有的乘客眉毛胡子鼻子热得怪模怪样,有的嘴巴大大的张开 有的嘴巴禁闭。我也紧闭嘴唇,屏住呼吸,用十二万分的意志战胜车厢里里闷热,还有车厢里各种人体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体臭味。我的屁股,根本就不能坐在座位上,硬质塑料座位板面上烫屁股得很,即使我身穿牛仔裤,娇嫩的屁股皮肤也会被烫气泡。当然,座位上也有坐着人的,我就不明白,这些人的屁股,干嘛就那么不怕烫呢。
重庆是座着名的工业城市,傍晚七点左右,正是下班的人最多的时候,我所乘坐的这辆公共汽车挤满了刚好下班的男人女人们,车厢里面的空气被人体的各种气味弥漫着。更难以忍受的是傍晚下班时候的交通堵塞,有时候在一些路段上排着长长的公共汽车,长龙似的公共汽车缓慢的蠕动着。车箱中我身旁两个中年男人不知何故,互相谩骂起来。那骂声爹呀妈呀,把老爸老妈全都骂遍了,把祖宗十八代都都搬出来骂完了,重庆人的脏话里面,男性生殖器官和女性生殖器官在车厢里面横七竖八乱飞。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女乘客与男司机也对骂起来,那女乘客嘴巴里面跑出来的也是男性生殖器官和女性生殖器官更是像铁树开花般在车箱里乱飞。
公交车在上清寺路段又堵塞,我想跳出车厢,逃脱这闷热的公交车,逃脱这干嘴仗的几个乘客。这是一辆令人绝望的公交车。可是我还是无法逃脱。我只得继续忍耐。
我无意把目光延伸到车窗外面,我看见一个小巷子,看见小巷子路口有个依着显然不是这个时代的重庆女人穿着的中壮年妇女。她的面容是那样的眼熟。她的眼光放佛她不生活在这个当下。她的眼光看得很远。她微微抬起头来,目光透过巷子边的高楼,遥望到大楼上方的黄昏天空。哦,我认出她来了,她是宋庆龄。她是我的长篇小说《乌江绝恋》要出现的人物。在我的小说构思里她领导着姚父和姚母这帮富有革命理性的知识青年,在陪都山城与国民党蒋介石集团展开看不见的斗争。倏然间,姚父和姚母,也站在宋庆龄旁边。他们三人并排在一起。好像一座三人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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