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能量节点的感知（1/2）

沉默圣殿之门前，空气凝滞得如同铁块。巨大的金属门扉上，暗金色的神文锁链无声流淌，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威压。沈云澜与刑泽分立门前，如同面对亘古巨兽的蝼蚁，气息都下意识地收敛到了极致。

沈云澜双手紧握着那枚灼热的哈迪斯令牌，令牌表面的短剑浮雕仿佛活了过来，微微搏动着，与门上流淌的神文产生着若有若无的共鸣。他紧闭双眼，额角青筋因极致的专注而微微凸起，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在脚下粘稠的地面上，瞬间便被吸收，无声无息。

他的精神力，如同最纤细的丝线，小心翼翼地探入令牌内部那狂暴而古老的战争神力海洋。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在火山口取水。他必须屏息凝神，避开那些充满征伐与毁灭意味的能量湍流，捕捉、引导出其中相对稀薄、相对“平静”的一丝力量，并试图以其为基，模拟出雷娜那种纯净、温和、带有治愈与净化特性的光明原力。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且违背能量本质的操作。战争神力本质上是狂暴与破坏，强行模拟光明，如同让烈火呈现出流水的形态，其难度和风险可想而知。沈云澜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放在磨盘上反复碾压，每一次尝试剥离和模拟，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身体微微颤抖，全靠一股意志力在强行支撑。

刑泽站在另一侧，与他呈犄角之势。他没有去看沈云澜那痛苦的模样，也没有去关注门上那些复杂的神文。他完全闭上了眼睛，如同入定的老僧，所有的感知都凝聚在了那扇巨门之上，更准确地说，是凝聚在了他之前指出的那两个能量节点上。

他的感知方式与沈云澜截然不同。并非依靠知识和解析，而是源自血脉本能的对能量流动、对“规则”缝隙的直觉。在他的“视野”中，那扇巨门不再是一扇门，而是一个庞大、精密、缓缓运转的能量宇宙。无数暗金色的能量流如同星河，沿着固定的轨迹奔流不息，构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闭环。

而那两个节点，就像是这个完美宇宙中两个极其细微的“瑕疵”。

左侧节点，能量流入，但如同淤塞的河道，流入的速度明显慢于其他区域，导致该处的神文光芒略显黯淡，流转也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像是一个需要被“疏通”或“激活”的关口。

右侧节点，能量流出，却如同决堤的洪水，过于迅猛狂躁，导致该处的神文光芒刺眼，流转速度过快，甚至引起了周围能量场的细微紊乱。像是一个需要被“节制”或“引导”的宣泄口。

刑泽的全部心神，都锁定了右侧那个过于急促的节点。他需要做的，不是强行斩断那奔涌的能量流——那必然会引发整个能量体系的狂暴反击——而是要以一种更巧妙的方式，如同在洪流中投入一块恰到好处的巨石，改变其流向，或者……暂时“堵塞”它一瞬间，为沈云澜在左侧节点的操作创造机会和时间。

他的右手虚按在青铜短刃的刀柄上，刃身尚未完全出鞘，但那凝聚的淡金色光芒已然吞吐不定，发出低沉的嗡鸣。他在积蓄力量，也在寻找那个最佳的、介入的时机。他的呼吸变得极其缓慢而悠长，周身的气息完全内敛，仿佛化作了一块没有生命的岩石，只有那锁定节点的意志，锐利如即将离弦的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沈云澜那边的模拟似乎到了关键时刻，他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握着令牌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奇异“纯净”感的能量波动，终于艰难地从哈迪斯令牌中剥离出来，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地萦绕在他的指尖。

就是现在！

刑泽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眼中精光爆射！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