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协同作战（2/2）

雷娜·伊莎尔间歇性施展决定性打击，并兼顾治疗与净化。

士兵们维持干扰，巩固战果。

一种奇异的默契，在生死搏杀中快速滋生。尽管彼此之间依旧隔着身份、目的和信任的鸿沟，但在对抗共同敌人的这一刻，他们成了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杀戮机器。

一尊，又一尊。

石像鬼在三人小组的高效配合与士兵们的辅助下，接连倒下。断裂的石臂，崩碎的下肢，瘫痪在地只能缓慢蠕动的躯干……大厅内一片狼藉，碎石和暗红色的能量残留物遍布地面，空气中弥漫着石材粉碎的粉尘、能量泄露的腥气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当最后一尊石像鬼被刑泽锁住脖颈关节（如果那也算脖颈的话），雷娜的光矛精准地贯入其头颅与躯干的连接处，使其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烟尘，再也无法动弹时——整个大厅，陡然陷入了一种极其怪异的寂静。

持续不断的、刺耳的声波干扰停止了。

士兵们茫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拄着武器，剧烈地喘息着，几乎不敢相信战斗已经结束。许多人脱力地瘫坐在地，看着周围狼藉的景象和那些不再活动的石像，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一丝战斗狂热消退后的空虚。

安德拉队长以剑拄地，胸膛剧烈起伏，他环顾四周，确认所有石像鬼都已失去威胁，这才长长地、带着颤音地吐出一口浊气。他看向那三个站在大厅中央，同样疲惫，却仿佛散发着不同光芒的身影。

刑泽默默地将短刃在一尊倒地石像的衣服（如果石头也算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收回鞘中，身影再次退回到一根石柱的阴影下，仿佛刚才那个在战场上如同死神般穿梭的人不是他。

雷娜几乎站立不稳，被一名眼疾手快的士兵扶住。她闭着眼睛，全力调息，胸前的宁静之心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帮助她稳定几乎枯竭的原力。

赵云澜则靠在一面破损的盾牌上，抬手抹去额角的汗水混合着石屑的污迹，脸上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依旧挥之不去的警惕。他的目光扫过满地残骸，最后落在大厅尽头，那片依旧被深邃黑暗笼罩的通道入口。

合作取得了胜利，但代价是巨大的。伤员数量增加，所有人的体力和精神都濒临极限。而前方，那黑暗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冰冷低语，似乎更加清晰了。

短暂的胜利，并未驱散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的阴霾。这寂静的大厅，仿佛只是风暴眼中短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