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2）

白展堂含糊应了一声，目光却仍黏在林末身上。

见他这副模样，林末摇头叹息，心知劝说无用。

待白展堂转身离去，林末径直走出客栈大门。

宫门外，捕神正负手而立。大人。”

林末抱拳行礼。

捕神微微颔首，转身踏入宫墙。

穿过重重殿宇，二人行至金銮殿前，捕神忽然驻足：“在此候着。”

不多时，殿内传来佛印洪亮的声音：“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捕神大步出列：“启禀皇上，六扇门金衣捕头林末已归，霹雳堂一案——”

“当真？快宣！”

皇帝眉峰一扬。

小太监引着林末入殿。

他单膝跪地：“臣追剿霹雳堂逆贼时，偶获千年暖玉雕成的白玉观音，此物能凝神静气，特献于皇上。”

群臣哗然间，曹正淳等人却神色如常——他们早已知晓此事。好！林爱卿忠心可嘉。”

皇帝抚掌大笑，“来人，速将玉观音呈上！”

一炷香后，两名侍卫抬着通体莹白的观音像进殿。

皇帝指尖刚触及玉像，便觉灵台清明，不由连赞三声：“赐林爱卿御赐金牌，除禁地外皆可通行！”

佛印躬身领命：“金牌今夜便会送至林捕头府上。”

“臣，谢恩。”

林末垂首时，瞥见宁王阴鸷的目光。

朱无视与曹正淳交换眼神，而诸葛正我捻须不语。

此刻满朝文武，皆被这破格赏赐震慑。

曹正淳忽然出列：“皇上，老奴以为此举欠妥——”

白玉观音散发着温润光泽，皇帝指尖传来的暖意令他长舒一口气。

转身时龙袍拂过玉像，他笑着坐回龙椅，未曾注意到宁王袖中攥紧的拳头。有何不妥?”

龙颜不悦的 沉声质问。

锦衣卫首领曹正淳躬身道：“臣忧心金牌之事。

林捕头虽武艺超群，常历生死。

若有一日...臣恐金牌落入歹人之手，易容冒充，恐酿大祸。”

“皇上，微臣附议。”

宁王出列进言，“林捕头虽忠勇，但六扇门曾出叛徒洛马，不可不防。”

朝堂为之一静。

神侯朱无视静观其变，诸葛正我垂眸不语。

锦衣卫青龙默立，虽可自由出入宫禁，此刻也未置一词。

捕神凛然出列：“六扇门世代为国尽忠，宁王此言，是要抹煞千百同僚的赤胆忠心吗？”

“有一必有二。”

宁王冷眼扫过林末，“捕神可敢担保此人绝对忠诚？”

曹正淳阴测测补充：“据查，林末两年前突现京城，此前来历成谜...”

“荒谬!”

华太师怒叱，“林捕头护送老臣时舍生忘死，其忠心日月可鉴！”

目光幽深。

此时汪直突然冷笑：“二位是要让陛下食言而肥？天子金口玉言，岂容 ？”

曹宁二人顿时语塞。汪卿所言极是。”

龙椅上的天子指尖轻叩，“朕的旨意，莫非还要收回？”

暗芒在 眼底流转，对汪直的站队颇感意外——这看似中立的谏言，实则是为林末发声。

曹正淳和宁王不敢多言，只能狠狠瞪了汪直与林末一眼。

曹正淳上前道：皇上息怒！但这金牌权力过大，请皇上三思！

爱卿所言有理。

既如此，此牌仅作身份象征，见朕时免通传即可。

有功当赏，以林爱卿之功，可任六扇门神捕，特增设一位神捕之位。皇上转向捕神道：柳爱卿，朕为六扇门再添一位神捕，望日后多为朝廷培养栋梁。

捕神会意，恭敬应道：谢主隆恩！

皇上满意颔首，见林末对赏赐削减毫无芥蒂，便道：无事退朝。说罢在保龙一族护卫下离去，佛印高喊退朝紧随其后。

捕神唤道：走吧。二人离宫途中皆沉默不语。

林末暗自思忖朝堂之事，隐约觉出皇上在试探各方立场。

至六扇门，捕神道：去书房。沿途众捕快皆向林末投来敬仰目光，新人更满眼崇拜。

书房内，捕神肃然道：林末，原待同舟会案结后再奏请增设神捕。

现圣意既下，便提前办理。

但神捕之位多人觊觎，我将设晋升任务，所有黑衣候补共同竞争。

你若胜出便是第五神捕，否则休怪机缘不足。

纵使圣上怪罪，此议不改。

捕神一路思量，决不可全遵圣命。

林末晋升过速恐引动荡。

金衣捕头未久，若直升神捕，难免激起众怒。

六扇门方经洛马案稳定，再生事端恐致旧案复发，此乃捕神绝不容许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