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李大嘴嚼着瓜子保证:“吃了我做的菜,保准心情转好!”

“若无效,饭钱从你工钱扣!”

佟湘玉夺过他的瓜子碗,“葱切完了吗?没完工今夜甭想睡!”

李大嘴听完立刻起身,在众人目光中灰头土脸地溜进厨房。啧——

一顿饭菜要花好几钱银子...老天爷啊!

佟湘玉扶额叹息着心疼银子,余光瞥见偷懒的郭芙蓉,火气更盛:小郭!还不去刷碗!

去...去就去!郭芙蓉刚要发作,见白展堂竖起手指威胁,只得摔摔打打冲向后院,顿时响起叮叮当当的碗碟碰撞声。

莫小贝见状急忙起身:嫂子我先回房温书!

吕秀才迎着佟湘玉的目光慌忙站起:我...我去复核前日的账目!说罢飞快蹿到柜台噼里啪啦打起算盘。

白展堂早已闪到佟湘玉身后捏肩讨好:掌柜的,知道您心疼安安他们...这大概就是命吧。

往后咱们多帮衬着点......

那必须的!老白加快捶背节奏。

林默默默退出客栈。

晚风拂动门前的旗幡,月光将影子拉得修长。

他倚着门墙仰望飘动的旗帜,突然怔怔出神——自己何尝不是这随风摇摆的旗子?

发什么呆呢?老白不知何时出现,轻拍他肩膀。没什么,感叹世事难料罢了。林默揉揉鼻子笑道,这才发觉暮色已沉。别想太多,早点歇着吧。

急什么?林默晃了晃腰间酒葫芦,中午从醉仙楼打的。

好小子!老白抢过酒壶仰头痛饮。

两人就着夜风对酌闲聊。

一个时辰后,林默指向对面挂着白灯笼的天和医馆:今晚我想去守夜。

老白会意笑道:有金衣捕头坐镇,他们也能睡个安稳觉。

夜色深沉,林末无奈地看着醉醺醺的白展堂,将他扶进客栈安顿好后,转身走向对面的天和医馆。

医馆大门敞开,银白的月光斜斜地洒在正堂内。

陈安安三人已换上素白衣裳,静静守候在灵堂前。

纸钱在火光中化作灰烬,映照出三张哀伤的面容。林大哥?陈安安抱着纸钱站起身来,声音带着些许疲惫。我来陪你们守夜。林末轻声说道,目光扫过朱一品和赵布祝。

朱一品开口道:让林捕头留下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赵布祝连忙附和:是啊,有金衣捕头在更安全。

林末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我就在屋顶守着,不会打扰你们。

陈安安低头捻着手中的纸钱,终于轻轻点头。

望着满地散落的纸钱,林末主动问道:需要帮忙吗?

太好了!赵布祝忙不迭将纸钱塞给林末。

只见林末运起内力,衣袖无风自动。

一阵轻柔的掌风拂过,满地的纸钱顿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飞散开来,在半空中划出忧伤的弧线。

林末双手翻动间,正堂内云气骤起,将原本凌空飘散的纸钱尽数收拢。

他接过赵布祝掌心的细线,指尖轻捻,寒芒掠过,银丝瞬间凝作冰线。

手腕轻抖,冰线破空而出,漫天纸钱顷刻间被串成一线。

随着林末掌心下按,整列纸钱如雪片般簌簌落在三人脚边。

跃动的烛火映照着三张惊愕的面容。

朱一品最先惊醒,盯着地上分毫不乱的纸钱叹道:厉……厉害!六扇门金衣捕头名不虚传!旁人只见银线穿钱之巧,他却清楚这举重若轻的手法需何等精妙的操控——数百纸钱过线无痕,方见真功夫。谬赞了。林末轻笑掠出门外,足尖点地腾上屋脊,诸位且安心守灵。清朗话音混着酒香飘落,他仰首饮尽葫芦里的辛辣,任夜风将青衫吹得猎猎作响。

月光泼墨般倾泻在瓦片上,整座医馆的轮廓在脚下舒展。

只要陈慕阐现身,那卷轴必成囊中物。

林末枕臂躺卧,忽而举葫向月:举杯邀明月——冷笑划破寂静,不过自欺罢了!

檐下三人闻声抬头,火光在他们眸中明明灭灭。

晨曦刺破酒气熏染的夜色,林末翻身跃下屋脊。

整晚风平浪静,连飞虫都未曾惊扰。

他瞥了眼堂内酣睡的三人,扯过白布为他们盖好,转身踏入客栈门槛。

佟湘玉正踩着条凳拽拉白展堂:额滴神呀!醉得跟死猪似嘞!眼见瘦弱掌柜撼不动七尺大汉,林末拂袖上前:佟掌柜,我来。

林末忍俊不禁地笑着走向白展堂,一把将人扛起带到了二楼客房。

他用排云掌凝出水珠给老白擦了把脸,才缓步下楼。辛苦你了小末。佟湘玉歉疚地望着他。

客栈里里外外都靠林末帮衬,让她很是过意不去。举手之劳!林末笑着摆手。

他觉得白展堂分明是借酒装睡,否则运功就能解酒。呀,你眼睛怎么了?昨夜没睡好?佟湘玉忽然注意到他眼底的青黑,怎么大清早从外边回来?

在医馆值夜了。林末揉了揉眼眶,吹风盯梢,难免倦怠。

身子要紧,等着。佟湘玉快步上楼取来青草膏。

接过木盒的林末蘸了些许药膏,凉意顿时在眼周化开。你现在是金衣捕头了,要注意体面。佟湘玉絮叨着,可别学你师父邋里邋遢的。

记下了。林末认真应承。安安她们还好吗?

情绪稳当多了。

医馆缺人手,这几日我会多照应。

佟掌柜叹着气点头。

有金衣捕头坐镇,确实妥当些。

晨光中,客栈渐渐热闹起来。

不多时醒酒的白展堂也下楼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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