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归墟之畔 潮汐将临（1/2）

归墟海眼，在诸天万界的古老记载与禁忌传闻中，都是一个令强者谈之色变的终极险地。传闻那里是宇宙的“排水口”，是万物终结的归处，亦是混沌重开的起点。时空在那里彻底紊乱，法则崩坏，连混沌气流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向内坍缩”的态势，形成吞噬一切的恐怖漩涡。

即便是混沌境的大能，若非必要，也绝不愿轻易靠近归墟海眼边缘，更遑论深入。

李志仁带着石娃与雪仙子，根据守墓人记忆之种里的模糊坐标，在星海中穿梭了漫长的岁月，终于抵达了一片与寻常星空截然不同的区域。

前方，已无星辰。

目之所及，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缓慢旋转的、呈现出诡异暗紫色与墨黑色交织的“海洋”。那并非真正的水，而是由高度浓缩、性质狂暴且混乱的混沌之气、破碎的法则碎片、以及难以名状的终结能量构成的“归墟之气”。海面之上，空间扭曲成怪诞的弧度，光线被吞噬，声音被湮灭，只有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仿佛万物走向终点的低沉“嗡鸣”在回荡。

而在那片暗紫墨黑的归墟之“海”的中心，一个巨大到无法形容的、如同宇宙创口的恐怖漩涡，正在缓缓旋转——那便是“归墟海眼”。即便相隔遥远，也能感受到从那海眼中散发出的、足以让任何存在感到自身渺小与虚无的恐怖吸力与终结道韵。

仅仅是靠近这片归墟之海的外围，石娃和雪仙子就感到自身的神魂、法力、乃至生机，都隐隐有一种要被剥离、吸入那无底深渊的感觉，连忙运功死死抵抗。

李志仁撑开平衡领域，将两人护住，目光沉凝地望向那归墟海眼。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里的法则层级极高，那终结与归墟的道韵，甚至隐隐触及到了“纪元寂灭”的层面。守墓人的记忆碎片中显示，“收割者文明”曾多次在此区域出没，似乎在此寻找或收集着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亦不宜深入。”李志仁判断道。以他如今的修为，带着石娃和雪仙子，贸然靠近海眼，风险太大。但既然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回。

他神念如潮水般蔓延开去，仔细探查着归墟之海边缘相对“平静”的区域，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或特殊之物。

很快，他有了发现。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块漂浮在归墟之气中的、约莫山峰大小的暗红色礁石上，残留着一些……非自然的痕迹。那礁石材质特殊，似乎能一定程度上抵抗归墟之气的侵蚀，其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如同被利爪或某种能量武器划过的深痕，痕迹还很“新鲜”，残留着与那掠夺者残骸同源的、冰冷的暗红色能量波动！

“收割者来过这里，而且是不久前！”雪仙子也感应到了那痕迹，低声道。

李志仁飞近那块礁石，伸手触摸一道最深的划痕，仔细感知其中残留的能量特性与道韵。与废墟中那具残骸的力量同源，但更加活跃、更加……“饥饿”。它们似乎在这里进行过某种作业，或者……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归墟之海深处，那巨大的海眼漩涡，旋转的速度似乎微微加快了一丝！整个归墟之海的“海面”都开始泛起不寻常的波澜，那低沉的嗡鸣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一股更加庞大、更加难以抗拒的吸力，伴随着一股仿佛来自宇宙尽头的、悲凉而宏大的“潮汐”气息，开始从海眼方向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