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趁隙潜入,密信浮现(1/2)

齐云深听见门轴轻响。

沈令仪出门了。

他没起身,也没看窗外,只把袖口那张纸条往里掖了掖,指尖在桌沿敲了两下。

一下,两下。

和刚才一样。

他站起来,走到自己屋门口,停住。侧耳听。

院中安静。

他抬脚,穿过天井,脚步落在青砖上,没声。

沈令仪的房门虚掩着。

他伸手一推,门开了。

屋里和平时一样。床铺整齐,被子叠成方块,褥子平展无皱。窗台摆着一只粗陶碗,里面剩半碗凉白开。灶房飘来的饭香还没散尽,混着一点艾草味——她早上熏过驱虫的药包。

齐云深先去柜子。

柜门没锁。他拉开,三层隔板,上面是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裳,中间是两摞旧书,最下面压着个蓝布包。他没动布包,只翻了翻书脊。《伤寒论》《脉经》《武经总要》。书页边都磨毛了,翻动时簌簌掉灰。

他合上柜门。

转头看床。

他走过去,掀开褥子。

木板缝直而细,颜色比四周略浅。他用指甲沿着右下角一刮,一道细线露出来。再一撬,一块三寸见方的木板弹起。

暗格。

里面只有一封信。

油纸裹着,用麻绳扎紧,绳结打得极小,像女人盘发的手法。

他解开。

信纸是素笺,字迹清秀,笔画却硬,收锋处带钩,像刀尖点地。

他展开。

开头写着:“天机阁残部已联络江南线,宁公子回信称机关图尚缺三处枢纽,须待秋分后取‘龙脉图’补全。”

第二行:“密探七十二人散于九郡,今存四十一人。沈令仪列首,未死,未降,未归档。”

第三行:“裴阙耳目已布至边镇三县。勿近其人,勿用旧号,勿食酒楼赵记所供之食。”

齐云深手指顿住。

赵记。

赵福生的酒楼。

他喉结动了一下。

继续往下看。

“若遇齐云深,可托以真名,不可托以实情。此人可信,但不可测。其考古之术,或破我阁百年机关。”

最后落款:庚字库·守钥人

墨迹未干。

他盯着那句“其考古之术,或破我阁百年机关”,心口一跳。

不是怕,是愣。

他们知道他。

早知道。

他手一抖,信纸差点滑落。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不快,不慢,左脚先落地,右脚稍拖半步。

是沈令仪。

他立刻折信,塞回油纸,麻绳绕三圈,打回原结。木板按回去,褥子拉平,手指抹过接缝,确认无痕。

环顾一圈。

桌上碗没动,柜门关严,窗台无灰印。

他闪身躲到床侧帷帐后。

帷帐是粗麻布,垂到地面,缝隙窄,只能看见一双鞋。

门外脚步声停了。

门被推开。

齐云深屏住呼吸。

沈令仪走进来,没说话。她先走到窗边,端起那只粗陶碗,凑近闻了闻,放下。又转身,走向床边。

她没掀褥子。

她蹲下,伸手摸床板底沿。

齐云深绷紧肩膀。

她手指停在右下角,停了两秒,收回。

然后她站起身,走到柜前,拉开最上层,取出一件青布外衫,抖了抖,搭在臂弯。

她没看柜子深处。

也没往帷帐这边看。

齐云深没动。

她转身朝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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