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裴阙疯狂,最后的挣扎(1/2)

陈文通冲进屋的时候,齐云深正把最后一份《五策纲要》抄本塞进竹筒。他抬头一看,对方满头是汗,鞋都跑掉了一只。

“出事了!”陈文通喘得说不出整句,“东丘窑口……裴府的人……昨夜运走了三车黑泥,说是修补官道,可路线根本不对!他们往北去了城外老驿道,那条路根本不通车!”

齐云深放下手里的活,慢慢坐直。他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算什么。

“你确定是裴府的人?”

“领头的是周德福的堂弟,我认得脸。他还带了几个生面孔,腰里鼓鼓的。”

齐云深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墙边,掀开一块木板,露出藏在后面的沙盘。那是李慕白做的京城到贡院的路线模型,每一条岔道、每一处关卡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盯着北面那条废弃驿道看了很久。

“他知道我要参加会试。”齐云深说,“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陈文通一愣:“您觉得他是想……拦您赴考?”

“不是拦。”齐云深摇头,“是要让我去不了,或者去了也进不了考场。”

他转身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地点:东丘窑口、老驿道拐弯处、城南水门桥。然后画了一条线,连成三角。

“他不会明着来。科举是国之大典,动手就是杀头。但他可以制造‘意外’——比如道路塌方、突发疫病、考生染疾延误……只要我不出现在考场,他就赢了。”

陈文通听得心惊:“那咱们还去吗?”

“当然去。”齐云深笑了,“但不能按他的剧本走。”

天刚擦黑,李慕白就来了。他没走正门,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手里还拎着个油纸包。

“赵掌柜炸的藕盒,趁热吃。”他说着把东西放在桌上,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这是我娘留下的香囊,加了雄黄和迷迭草,防毒防虫,还能提神。”

齐云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团深褐色的粉末。

“你这哪是香囊,是药包吧。”

“反正一个意思。”李慕白咧嘴,“你要真中毒了,我可没法替你考试。”

两人坐下,把所有线索摊开。除了窑口异动,还有几件事值得注意:书院门口最近多了两个卖瓜子的老头,一整天不说一句话;负责护送考生的衙役名单里,混进了三个没有档案记录的新人;就连贡院附近的茶馆,这两天也突然换了一批伙计。

“他在布网。”齐云深说,“而且是最后一张网。”

李慕白扇子一合:“那咱们就撕给他看。”

他们开始分工。齐云深负责制定备用路线和身份伪装方案,李慕白则去联络可靠的人手,重新安排护卫班次,并暗中替换掉可疑人员。

“我让赵福生在酒楼后厨备了三天的干粮,万一路上断了补给也能撑住。”李慕白说,“小满也学会了做简易绷带,她说你要是在路上摔了,她第一个冲上去包扎。”

齐云深听了笑了一下:“她才多大,就知道包扎了?”

“她说你是‘全村的希望’,不能出事。”李慕白学着小孩子的语气,“还说要是你中了状元,她就能天天吃糖。”

屋外传来脚步声,是陈文通回来了。他带来一张新的路线图,是城西一条没人走的小河沟,涨水时能通小船。

“这条路绕远二十里,但绝对安全。沿途都是荒地,连个埋伏的人都没有。”

齐云深看了看,点头:“就用这条。”

他又写了三封信,分别交给三人保管。一封给周大人,一封给沈令仪,最后一封留给李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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