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秋高气爽与窥伺之影（1/2）

1988年的秋天，上海的天气好得不像话。天蓝得透亮，阳光金灿灿的，晒得石库门小院里暖烘烘的。那盆“永不凋零的栀子花”依然翠绿，只是旁边多了几盆周舟用生日种子种出的、已经开始挂果的小番茄和辣椒，平添了几分真实的生机。

黑瞎子对着新签到的【老式爆米花机改造图纸（安全降噪版）】长吁短叹，最终还是在小哥平静的注视和周舟的严正抗议下，遗憾地放弃了在弄堂口制造“巨响”融入群众的念头。

“得，等以后咱们找个荒郊野岭，黑爷我再给你们露一手！”他悻悻地把图纸收好，转身去捣鼓他的秋季限定桂花蜜去了。

与解雨臣的通信依旧是关注的重中之重。宝胜公司的发展势如破竹，但解雨臣信中提及的那丝“心神不宁”和“窥视之感”，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小家伙的感觉不会错，”黑瞎子一边熟练地给一位老主顾按摩着肩膀，一边在脑海里与周舟交流，“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或者被更高级的手段盯上了。”

（周舟持续扫描着北京方向的信号）：‘系统520未发现大规模异常能量或高强度针对性信号。但如果是极其精密的物理监视，或者利用了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技术，确实可能避开常规扫描。’他顿了顿，提出一个设想，‘会不会……对方的目标已经不是小花本人，而是通过监控‘宝胜’的资金流、人员往来或者项目动态，来进行侧写分析？’

“有可能！”黑瞎子眼神一凛，“公司做大了，树大招风。看来得提醒小家伙，不仅要注意人身安全，商业上的反侦察也得跟上。”

张起灵对此的回应是，夜间外出巡视的频率和范围再次扩大，几乎将小院周边一公里内所有可能的制高点和观察点都纳入了排查范围。他如同最敏锐的猎手，在城市的阴影中搜寻着任何不协调的痕迹。

几天后，张起灵在距离小院三个街区外的一栋废弃工厂水塔上，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全新的刻痕。刻痕很浅，位置刁钻，若非他刻意搜寻，绝难发现。刻痕的样式，与他之前在小院后墙抹去的那一个，同出一源。

“标记转移了。”张起灵带回消息，声音低沉，“对方很谨慎。”

这说明他们之前的隐匿策略是有效的，对方无法锁定具体位置，只能进行区域性的标记和观察。但这也证实了，确实有不明势力在持续关注着这片区域。

周舟立刻将这一情况连同他的“商业侧写”猜测，一并传送给了解雨臣，提醒他加强公司和核心人员的反监控措施，并注意信息保密。

解雨臣的回信很快，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冷冽：“已收到。‘磐石’技术部门已组建，正着手升级办公楼及我常驻地的电子监控与反窃听系统。公司内部启动第二轮忠诚度审查，重点排查信息接触权限较高者。资金流向已做多重隔离处理。近期将减少公开露面，必要事务交由职业经理人处理。”

他的应对堪称教科书级别，几乎在接到提醒的瞬间就启动了一整套应对流程。

“这反应速度，这执行力……”黑瞎子放下纸条，忍不住再次感叹，“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泥地里打滚呢！”

张起灵看着窗外，秋风吹动梧桐叶，发出沙沙声响。他能感觉到，那股针对他们的、若有若无的窥视感，在水塔标记被发现后，似乎悄然淡去了。对方再次选择了蛰伏。

“对手，很有耐心。”他低声道。

周舟也松了口气，但同时更加明确，未来的较量将更加侧重于信息、技术和心理层面。他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对签到系统的“许愿”上，希望能获得更多辅助信息战和反侦察的实用物品。

‘系统签到第天（1988年9月10号）！奖励：【古董怀表（带隐秘夹层）】。’周舟看着这块做工精致、走时准确的怀表，觉得挺适合黑瞎子那种“没落贵族”的调调，便先收了起来，准备等他生日时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