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秋雨绵绵与三方动向（1/2）

佘山之行带回来的阴霾，如同上海秋季连绵的雨水，沉甸甸地笼罩在石库门小院上空。黑瞎子不再哼小曲，连研究新菜品的热情都消减了不少。张起灵的巡视变得更加缜密，几乎到了风吹草动都要探究一番的地步。

周舟则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对佘山坐标点及周边区域的持续监控上。系统520捕捉到的信号依旧零星且加密等级很高，难以解读，但可以确认那个区域并非完全沉寂。

‘系统签到第天（1987年9月30号）！奖励：【长效驱虫防蛇药粉（加强版）】。’周舟看着新到货的药粉，觉得这系统仿佛在暗示什么。

两天后，解雨臣的回信在秋雨中悄然抵达。字迹比以往更加锋芒毕露，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

“信已悉，触目惊心。坐标已记录，已派‘磐石’外围人员伪装成地质勘探队前往佘山远距离监视，绝不靠近，只观察人员往来。齐家近日确有数批物资运出京城，去向不明，正在设法追查。霍家亦有一名管事‘突发恶疾’暴毙，症状与前次我处护卫类同。汪家渗透之深，远超预估。‘磐石’内部已进行第二轮秘密筛查，暂无异常。我一切安好，勿虑。”

信的最后，他似乎平复了一下心绪，笔触稍缓：“秋深露重，望珍重。”

“好家伙！”黑瞎子拿着纸条，又是气愤又是欣慰，“小家伙这反应，绝了！派人远观，不打草惊蛇；追查齐家物资，顺藤摸瓜；联想到霍家事件，举一反三！这脑子，这手腕！还有这‘磐石’小队，执行力可以啊！”

张起灵仔细看完，将纸条放在炉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应对得当。”他难得地给出了明确的肯定。

周舟立刻回信，除了再次强调安全第一，并赞赏了他的处置方式外，还传送了一些签到获得的、【野外隐蔽监视要点】和【反追踪基础技巧】的小册子，希望能对“磐石”外围人员的监视工作有所帮助。同时，他也将霍家管事暴毙的消息与佘山见闻联系起来，提醒解雨臣注意九门内部可能存在的、被黑飞子替换或控制的“关键节点”，这些节点一旦被激活，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制造巨大的混乱。

十月的上海，秋意渐浓，雨水多了起来。湿冷的天气让人不想出门，黑瞎子的按摩摊生意也清淡了些。他便安心待在小院里，不是研究新菜，就是帮着周舟整理和分析那些零碎的信息流。

‘系统签到第天（1987年10月7号）！奖励：【高级防水防火布料（一小卷）】。’周舟看着这卷深灰色、质感特殊的布料，觉得以后做点隐蔽的装备包或者特殊用途的覆盖物应该不错。

十月下旬，解雨臣再次来信，这次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冷静：“佘山监视点回报，期间共有三批不明人员接近该区域，行为鬼祟，均未久留。齐家物资线索在河北境内中断，对方很谨慎。霍家内部正在秘密清查，气氛紧张。近日偶有眩晕之感，应是劳神所致，已调整作息，无碍。”

“眩晕？”黑瞎子立刻抓住了这个字眼，眉头紧锁，“小家伙可别是累坏了！还是……被下了什么阴招？”

周舟的心也提了起来，他立刻回信，详细询问眩晕的具体情况、发作频率，并强烈建议他进行一次全面的、包括血液检测在内的身体检查，同时传送过去更多提神补气的药材和灵泉水。

“告诉他，事缓则圆。”张起灵在一旁沉声道，“根基不稳，易被所趁。”

周舟明白，这是让解雨臣不要急于求成，先把自身和基本盘稳固好。他将这话也写入了回信。

等待回信的日子里，小院的气氛有些压抑。连两只猫都似乎感受到了，不再整日打闹，更多时候是蜷在张起灵脚边或者周舟的懒人沙发旁（周舟用意念将它们挪进来），安静地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