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年关岁末与黑爷的寿宴（2/2）

张起灵放下手中正在雕刻的一块木头（似乎是想给小猫做个玩具），目光投向北方，眼神深邃。

周舟立刻准备回信。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只能传递最核心的支持。他写下：“稳住，我们都在。” 然后传送了过去，同时附上了一些效果更强的安神药材和灵泉水。

接下来的几天，石库门小院的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黑瞎子依旧出摊，但收摊后不再与人多聊，匆匆返回。张起灵外出的频率降低，更多时间留在院里，仿佛一种无形的戒备。周舟则调动所有监控资源，重点加强对北京方向，尤其是与解家、九门相关信息的扫描。

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弄堂里的喜庆与他们小院内的沉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腊月二十九，解雨臣再次传来信息。字迹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工整冷静，但内容却更加沉重：

“祖父已于昨夜辞世。丧仪已备，各方皆至。我需守灵，一切安好，勿念。”

“辞世了……”黑瞎子叹了口气，将纸条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默默看完，将纸条放在炉边，看着火苗将其舔舐殆尽。

“风雨欲来。”他低声道。

周舟知道，从这一刻起，解雨臣的童年彻底结束了。他将在各怀鬼胎的族人、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注视下，开始他如履薄冰的“少东家”生涯。

除夕夜，石库门小院里依旧摆上了丰盛的年夜饭，是黑瞎子精心准备的，有鱼有肉，寓意吉祥。但三人都有些食不知味。留声机里播放着《灵泉小调》，试图驱散那份沉重。

周舟签到获得了一盒【豪华烟花爆竹（安全环保无声版）】，可以在空间里燃放，只有绚烂的光影没有声音。但他此刻完全没有心情欣赏。

他们隔着千山万水，仿佛能听到北京解家宅院里传来的哀乐，能看到那个年仅八岁的孩子，披麻戴孝，跪在灵前，挺直单薄的脊背，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会没事的。”黑瞎子喝了一口酒，像是在对周舟和张起灵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那小子，精着呢。”

张起灵默默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窗外，零星的鞭炮声响起，宣告着新年的来临。1987年，注定将是波澜起伏的一年。

两只小猫不明所以，在桌下为了争一块掉落的鱼肉打闹起来，发出细细的叫声，为这沉重的除夕夜增添了一丝不合时宜的生气。

周舟看着它们，心中默默祈祷：小花，一定要撑住。

（第114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