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阵法的萌芽与遥远的坐标（1/2）

香港之行如同投入时间长河的一颗石子，在完成使命后，其本身迅速被日常的潜流所吞没。石屋的生活回归到一种高度戒备下的规律节奏，但某些变化，正如同深埋地下的种子，悄然萌发。

周舟的意念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系统520构建的数据海洋和空间的管理中。签到系统似乎进入了一个平稳期，给予的奖励不再那么惊世骇俗，却更加贴合他们现阶段的需求与积累。

‘签到第天，奖励：【基础阵法原理（残卷）】。’

‘签到第天，奖励：【稀有香料作物种子（迷迭香\/百里香优化变种）】。’

‘签到第天，奖励：【高级能量回路勾勒技巧】。’

这些知识类的奖励被周舟如饥似渴地吸收、整理，并入他庞大的信息库。那本【基础阵法原理】虽然残缺，却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开始尝试结合【高级能量回路勾勒技巧】，在空间内利用灵泉边富含能量的鹅卵石、之前囤积的玉石边角料进行最简单的阵法推演。

他最初的目标很小：能否制作一个可以微弱聚集空间内游离能量（主要来自灵泉逸散）的小型符牌，用以辅助张起灵宁神静气。推演过程极其繁琐，需要精确计算能量节点的位置、回路的走向以及能量输入的强度。这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大量的试错和调整。好在一切都在空间内进行，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影响，这为他提供了完美的实验场。

阵法的推演和实验起初总是失败，玉石在能量冲击下碎裂是常事。但周舟凭借其强大的意念计算能力和不懈的尝试，渐渐摸到了一些门道。他能感觉到，当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以某种特定规律勾勒、并注入一丝引导性的意念后，确实能引发周围能量的细微变化。

那些优化过的香料种子则被他在空间的黑土地划出一小块实验田进行培育。在灵泉水的滋养下，这些作物长势极快，并且散发出异常浓郁纯粹的香气。周舟发现，这些香气似乎对稳定心神有微弱的好处，便尝试将其与之前制作的宁神熏香结合，竟提升了凝神静气的作用。

“嘿，周大管家，你这又是搞阵法又是种香料的，咱这空间快成多功能基地了。”黑瞎子看着周舟（通过意念操控）在空间里对着几块刻满纹路的玉石碎片发呆，忍不住打趣。他正对着那本【高级能量回路勾勒技巧】挠头，这些抽象理论让他这个实践派颇感头疼。

（周舟的意念带着一丝专注和兴奋）：‘阵法如果能成，作用会很大。不仅仅是隐匿，或许……还能有更奇妙的应用。’ 一个模糊的、关于远距离传递物品或信息的构想，开始在他脑海中成型，但这需要更深厚的研究和更合适的契机。‘黑爷，您那本矿脉探测指南研究得怎么样了？说不定能找到更适合传导能量的玉石原料。’

“别提了，”黑瞎子摆摆手，“这玩意儿比看施工图纸还头疼。不过，我倒是借着‘写生’的名头，把附近几个山头都转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金光闪闪的矿脉，倒是找到几处风景不错、适合跑路的地形，都记下来了。”

这便是他们的日常，一边探索新的可能性，一边为任何可能的变故做着最务实的准备。

张起灵的变化则更为内敛。他花费更多的时间静坐，并非完全对抗天授，有时更像是在与体内那股源自血脉的力量进行某种沟通与驯服。周舟能隐约感觉到，张起灵身上那股冰冷的、属于“非人”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收放自如。当他完全收敛时，几乎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连周舟都需要刻意感知才能确定他的位置。这种控制力的提升，无疑让他们的隐匿更加完美。

平静之下，第一道微弱的涟漪，来自周舟对北京方向的持续性信息筛查。

‘系统520捕捉到一则北京本地小报的简讯，’周舟的意念带着一丝汇报的意味，‘内容是某区文化馆近期举办的青少年兴趣班成果展示，配图中有一个模糊的角落，展示了几幅少儿书法作品。其中一幅临摹的颜体字，所用的宣纸……纹理和色泽，与我们寄出的那批捐赠品中的特级徽宣有高达87%的相似度。’

消息很短，图片模糊，无法确定那是否就是解雨臣的作品，甚至无法确定那宣纸是否一定来自他们的捐赠。但这就像在黑暗的旷野中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可能的光亮。

“至少，东西确实流进去了，并且出现在了与文化教育相关的场合。”黑瞎子分析道，“这是个好兆头。就是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领悟到机关木偶里的信息。”

张起灵没有说话，但周舟能感觉到，在他提到这个消息时，张起灵周身的气息有了一瞬间极其轻微的缓和。

真正的触动，发生在数日之后。周舟在研究阵法时，签到系统给予了一个看似平常，却让他灵光一闪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