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法则投影，弑帝斩不朽（2/2）

凌风的神识虚影发出一声震彻灵魂空间的怒吼，他整个人化作了一道光！一道不再是暗灰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混沌初开、清浊未分时，那种包容一切色彩却又最终归于虚无死寂的——灰蒙蒙的刀光！

这刀光不大，却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后第一缕“杀机”，蕴含着否定一切规则、让万物重归沉寂的终极意境！

法则投影那按下的手掌，在这道灰蒙蒙的刀光面前，首次停滞了！其上流转的金色不朽符文，竟然发出了细微的、如同瓷器碎裂般的“咔嚓”声！那无所不在的不朽法则威压，被这道刀光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弑帝……之力……真正的……弑帝之力……”法则投影那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这不可能！此等意志，不应存于世间！这是……悖逆！”

灰蒙蒙的刀光逆流而上，无视了空间与法则的阻隔，直斩法则投影的核心！

法则投影发出一声低吼，双臂交叉于前，无数不朽符文疯狂涌出，凝聚成一面铭刻着“永恒不灭”四字古篆的厚重盾牌！盾牌光芒万丈，散发出万法不侵、亘古长存的气息！

然而——

嗤！

灰蒙蒙的刀光斩在盾牌之上。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那面由不朽法则凝聚的盾牌，如同遇到了克星，从接触点开始，颜色迅速黯淡，符文寸寸崩灭，那“永恒不灭”的意境如同雪遇骄阳，飞速消融！

刀光势如破竹，穿透盾牌，径直斩过了法则投影交叉的双臂，最终从其胸膛一穿而过！

法则投影的动作彻底凝固。它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道不断扩大的、散发着虚无死寂气息的灰色痕迹，那痕迹所过之处，构成它身躯的乳白色光芒与金色符文都在迅速湮灭。

“以未成神王之魂……催动真正的弑帝之意……斩吾不朽法则投影……”法则投影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尽的复杂，“混沌天帝……你等待的……果然是……唯一的变数……”

话音落下，整个法则投影轰然崩散，重新化作无数乳白色的光点，但这一次，这些光点不再凝聚，而是如同百川归海般，主动地、温顺地涌向凌风那几乎透明、濒临溃散的神识虚影。

精纯至极、蕴含着不朽真谛的灵魂本源力量，如同甘霖般滋养着他干涸的神魂。那灰蒙蒙的刀光也缓缓消散，回归凌风本体。

消耗一空的魂力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壮大，并且品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神识变得更加凝练、通透，灵魂核心处，一点微不可查、却真实不虚的“不朽”特质，正在悄然孕育。他对混沌与弑帝两种力量的融合，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当最后一点乳白色光点融入，凌风的神识体不仅完全恢复，更显得宝相庄严，魂光内敛而深邃，散发出一种远超从前的强大气息。

不朽真魂那团原本的光芒变得黯淡了许多，声音也带着明显的虚弱，但那份沧桑与平和再次回归。

“凌风……”

它缓缓开口。

“汝已通过三重不朽魂炼。心、智、力，皆得认可。”

“现在，跪下，行拜师之礼。”

“吾，将授汝‘灵魂不朽’之大道真传，并告知你，唤醒你怀中女子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