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月下藤蔓(1/2)

夜风卷着槐花香钻进窗棂,苏清月将补完的“风溪图”挂在院里的晾衣绳上,月光淌过绣布,藤蔓的金线在暗处流转,像真的在抽芽。林风搬来两张竹凳,手里捏着半瓶米酒,瓶塞一拔,清冽的酒香混着花香漫开来。

“柳绣娘说,绣魁招了。”林风往她面前的瓷碗里倒了点酒,“当年是他伪造书信,挑唆两位伯父反目,还偷了‘风溪’图的核心绣样。”

苏清月指尖划过绣布上那行小字,忽然笑了:“我就说嘛,爹留给我的绣谱里,从来没提过‘自相残杀’。”她仰头饮了口酒,脸颊泛起薄红,“你看这藤蔓,多像我娘绣的缠枝莲,绕着绕着就分不开了。”

林风看着她被月光洗得透亮的侧脸,喉结动了动,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昨夜在堂中,她补绣藤蔓时,银针穿梭的速度比他挥刀还快,却每一针都稳得像长在布上——他忽然懂了,所谓“风溪”,从不是对立的两座山,而是缠在一起的根。

院墙外传来动静,是王大娘提着竹篮走来,篮子里盛着刚蒸好的槐花糕。“清月妹子,林风小哥,尝尝新鲜的。”她笑着往苏清月手里塞了块,“今早看你们从城里回来,就知道事办得顺。”

苏清月咬了口糕,槐花的甜混着酒香漫开,忽然瞥见晾衣绳另一头挂着的帕子——是前几日林风换下来的,她顺手洗了,此刻在风里轻轻晃,帕角绣着的半截狼头,被她补了朵小雏菊在旁边,倒显出几分憨态。

“对了,”苏清月忽然想起什么,从屋里翻出个木盒,“柳绣娘让我交给你的。”盒里是枚铁制令牌,刻着“巡风卫”三个字,边缘还留着打斗的豁口,“她说这是你爹的旧物,当年就是凭着这个,在关外挡了蛮族三天三夜。”

林风指尖抚过令牌的豁口,那是被箭矢劈开的痕迹,他小时候听管家说过,伯父当年举着这令牌站在城楼上,血顺着令牌往下淌,愣是没退后半步。“她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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