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兵库余烬与新生的约定（1/2）

兵库深处传来阵阵轰鸣，土石簌簌落下，自毁程序已进入最后阶段。黑无常站在石窟入口，望着不断崩塌的通道，脸上泪痕未干，却带着种释然的平静。她回头看向苏清月，将那把刻着缠枝纹的刀鞘又往她手里塞了塞：“这刀鞘里藏着你娘的笔记，或许……能让你更懂她些。”

苏清月握紧刀鞘，指尖能摸到木头纹理里嵌着的细小凹槽，那是岁月磨出的痕迹。她用力点头：“我会好好读的。小姨，你多保重。”

“去吧，别回头。”黑无常挥了挥手，转身冲进了弥漫的烟尘里，身影很快被崩塌的碎石吞没。她要留下完成最后的守护，就像当年白无常守护她一样。

林风牵着马站在谷口，见苏清月出来，立刻迎上去。看到她肩头的伤口，眉头微蹙：“先处理伤口。”他从行囊里翻出伤药，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包扎，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苏清月低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笑道：“其实我娘的笔记，我小时候偷偷看过几页，她总说‘阿影这丫头，脾气倔得像头驴，得用软刀子磨’。”

林风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笑道：“看来你小姨当年确实不好惹。”

“可不是嘛，”苏清月想起影像里黑无常小时候的样子，忍不住笑，“我娘说，有次小姨为了抢她的桂花糕，把整个点心匣子都扔到了湖里，最后两人抱着哭了半宿，还是我外公拿了新的桂花糕才哄好。”

两人边说边往谷外走，身后的兵库在轰鸣中彻底塌陷，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却掩不住空气中新生的气息。

回到镇上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苏清月拆开刀鞘里的笔记，泛黄的纸页上，白无常的字迹清秀有力，记录着兵库的秘密，也藏着细碎的生活：“今日阿影又跟我抢梳子，把齿都掰断了，明天得去买把新的，要最结实的那种”“阿影刻在玉佩上的字歪歪扭扭，却比任何印记都珍贵”“清月出生那天，阿影偷偷塞给我块红糖，说‘给孩子补补’，这丫头，还是这么嘴硬心软”……

一页页看下去，苏清月的眼泪无声滑落，滴在纸页上，晕开小小的墨迹。原来母亲的世界里，不仅有兵库和使命，还有这么多关于爱的细碎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