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钢甲列阵夺信都 盐雾封江退李典(1/2)

中平四年七月廿六,濮阳州牧府的晨雾刚被朝阳驱散,议事堂的铜壶滴漏刚过辰时,两份染着血渍的急报就先后撞进堂内。先是辛毗从安平郡赶来,袍角沾着山地的泥点,手里攥着半块铁锭 —— 锭身泛着青黑,是袁绍信都铁场的 “粗铸铁”,边缘有明显的砂眼:“主公!袁绍派袁尚率两万兵驰援安平,还派郭援为监军,盯着吕旷(非已归降的吕旷,为同名部曲)!郭援已察觉吕旷与咱们联络,要在八月初一‘祭炉’时杀吕旷,夺铁场!”

王凯指尖摩挲着案上的安平舆图,图中用朱砂标出的信都铁场,是袁绍仅存的大型铁料产地,每月产粗铁五千石,支撑着冀州半数军械。他抬头看向张合:“隽乂,你善山地攻坚,安平多丘陵,信都铁场又在山谷中,你愿带军去拿下吗?”

“末将愿往!” 张合起身,玄甲上的铜钉映着晨光,“末将已让田畴造了三十副‘卅湅钢甲’,甲片用焦煤钢锻打,比寻常铁甲轻三成,却能挡箭雨;再带上新制的‘焦煤熔铁弹’,弹壳裹铁,内装熔铁,炸开后能融穿城门,定能拿下信都!”

话音未落,田豫浑身盐霜地闯进来,甲胄缝隙里还嵌着海沙,手里举着块变形的盐砖 —— 砖面有烧灼痕迹,是被火箭点燃的:“主公!青州北海盐运遭曹操麾下李典袭扰!李典带八艘楼船、三千轻骑,封了登州港,扣了五艘盐船,还烧了咱们的盐仓,说‘要让王凯的盐罐空下来’!”

“李典?” 程昱皱眉,他去年在兖州与李典打过交道,此人虽只是曹操麾下 “裨将军”,却善 “水陆协同”,曾在济水袭扰过吕布的粮船,“登州港是咱们往辽东换皮毛的关键通道,李典封港,实则想断咱们的‘盐 - 皮毛 - 战马’循环 —— 北海盐不能断!”

荀攸这时缓缓起身,青色长衫拂过案上的《青州海图》:“袁尚骄躁,郭援多疑;李典谨慎,却缺攻坚利器。安平那边,吕旷已暗中联络麾下校尉冯礼,冯礼因郭援克扣铁料,早有不满,可许他‘安平铁监副’之位,让他提前控制铁场的熔炉;北海那边,赵云将军带水师往登州,用田畴新制的‘连环盐雾弹’—— 十弹连爆,盐雾能封江半个时辰,定能破李典的楼船阵。”

“盐铁双线,缺一不可!” 王凯起身,腰间卅湅钢刀撞在案角,发出清越声响,“张合,你带六千步卒,领三十副钢甲、五十枚焦煤熔铁弹,往安平信都,配合吕旷、冯礼拿下铁场,袁尚若降便留,郭援顽抗就杀 —— 郭援是袁绍亲信,留着没用;赵云,你带水师四千,领十二艘盐卤战船、八艘快船,往登州港,护盐船、救盐工,李典若败,可放不可杀 —— 他是曹操麾下少有的水战将领,留着能牵制曹操;田畴,你的新武器得确保好用,铁场、盐运都等着呢!”

田畴连忙抱来个铁制弹壳,壳身刻着螺旋纹:“主公放心!这‘焦煤熔铁弹’是按墨家‘熔金术’改的,弹内装焦煤和硫磺,点燃后能把铁壳熔成铁水,炸开后铁水四溅,对付城门、楼船正好;‘连环盐雾弹’是用苇绳把十个盐雾弹串起来,点燃后能连爆,盐雾比之前浓三倍,入眼入鼻都疼,还能挡弓箭!”

王凯接过熔铁弹,掂了掂重量 —— 约三十斤,正好能让投石机投掷:“好东西!给张合带五十枚熔铁弹,信都铁场的城门厚,得用这东西炸;给赵云带三十串连环盐雾弹,登州港江面窄,盐雾能封死李典的退路。”

枣祗这时捧着盐票册进来,脸色凝重:“主公,北海盐仓虽被烧,却只损失了两万石盐,内仓还有三万石完好。只是盐工被掳走两百人,李典把他们关在登州港的灯塔下,说要‘煮盐工祭船’!”

“岂有此理!” 赵云怒喝,“末将定要救回盐工,让李典付出代价!”

崔琰这时从兖州赶来,手里拿着《屯垦营月报》:“主公,安平郡的屯垦营已种上冬麦,预计明年开春能收粮四万石。只是袁尚来了后,安平士族有些恐慌,邢颙已派人来报,说袁尚在郡内强征粮秣,百姓怨声载道,咱们若拿下信都,定能得民心。”

“让邢颙暗中安抚士族,许他们‘盐铁专营权’,只要咱们拿下信都,就给他们分官盐、送钢农具。” 王凯最后看向辛毗,“佐治,你去安平见吕旷,告诉他八月初一之前,咱们的人必到,让他稳住冯礼,别被郭援察觉。”

众人领命散去时,田丰捧着《冀州士族名录》回来,指尖点在 “袁尚” 二字上:“主公,袁尚是袁绍幼子,素来被袁绍偏爱,却无实战经验,全靠郭援出谋划策。郭援虽勇,却刚愎自用,与吕旷的矛盾已深,咱们可利用这一点,让吕旷假装‘悔过’,引诱郭援放松警惕。”

王凯点头,眼中闪过冷光:“就这么办!让吕旷给郭援送‘降书’,说愿‘献铁场、擒冯礼’,引诱郭援在铁场等着,咱们趁机合围 —— 袁绍的铁,咱们正好用!”

【安平信都之战:熔铁破城擒袁尚】

七月三十午时,安平信都铁场的山谷中,吕旷正带着士兵 “加固” 铁场城门。城门是用厚木包铁做的,吕旷却故意让士兵把铁钉钉得松动,还在城门内侧堆了干柴 —— 那是给张合的熔铁弹引火用的。

“吕将军,郭援大人让你去中军帐议事!” 郭援的亲兵来传信,语气带着傲慢。吕旷心中一紧,却还是装作恭敬:“烦请通禀,末将这就来。”

郭援的中军帐里,袁尚正坐在主位,手里把玩着一把铁剑 —— 那是信都铁场刚铸的,却因铁料不纯,剑身有明显的砂眼。“吕旷,你可知罪?” 袁尚语气冰冷,“有人说你私通王凯,想献铁场!”

吕旷连忙跪地,手里举着块焦煤 —— 那是之前辛毗送来的,“公子明鉴!末将怎会私通反贼?这是末将从王凯的探子身上搜的焦煤,比咱们的煤好太多,末将正想献给公子,让铁场也用这种煤!”

郭援刚要开口,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 冯礼带着五百兵,举着火把冲了进来,“郭援!你克扣铁料、强征粮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好!有埋伏!” 郭援怒喝,刚要拔剑,就见吕旷从怀中掏出短刀,一刀刺中郭援的大腿。袁尚见状,吓得跳起来,往帐外逃,却被冯礼的士兵拦住。

“袁尚,你往哪走!” 冯礼大喊,挥刀冲上去。袁尚虽会些武艺,却不是冯礼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生擒。郭援忍着剧痛,想冲出去,却被吕旷按住:“郭援,你顽抗不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这时,山谷外传来投石机的 “轰隆” 声 —— 张合带着兵到了!“吕将军,咱们来了!” 张合的声音穿透喊杀声,只见五十枚熔铁弹被投向铁场城门,“轰” 的一声,熔铁弹炸开,铁水四溅,城门瞬间被融穿,燃起大火。

郭援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拔出佩剑就要自刎,却被吕旷一脚踹倒。“留着你还有用。” 吕旷弯腰捡起郭援的印信,“袁绍见你被俘,定会猜忌安平士族,正好给咱们可乘之机。”

天快亮时,信都之战结束。张合站在铁场的熔炉旁,看着士兵们检查铁料 —— 铁场的粗铁堆得像小山,还有十座熔炉完好无损。吕旷走过来,手里捧着《铁场名录》:“张将军,铁场有八百名铁匠,都愿意归顺,还有五千石粗铁,足够咱们用三个月。冯礼已安抚好安平士族,他们都愿捐粮助军,还说要跟着咱们推行官盐配给制。”

张合点头,对吕旷道:“你暂任安平铁监,冯礼任副监,尽快让熔炉开工 —— 田畴先生已派工匠来,教你们用焦煤炼钢,以后咱们的钢刀、钢甲就不愁了。”

当天傍晚,信都铁场的熔炉重新燃起大火,焦煤燃烧的 “噼啪” 声与铁匠的锻打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山谷中。吕旷站在熔炉旁,看着通红的铁坯被锻打成钢甲,眼中满是希望:“跟着王凯大人,咱们的铁场定能越来越好!”

【青州登州港之战:盐雾封江退李典】

同一时刻,青州登州港的江面上,赵云的水师正贴着海岸线行驶。旗舰 “破浪号” 的甲板上,李忠正指挥士兵检查连环盐雾弹 —— 每串弹都用苇绳捆着,弹壳上钻了小孔,方便盐雾喷出。

“将军,前方就是登州港,李典的楼船列在港外!” 了望手的喊声穿透海风。赵云举起铜制望远镜,只见李典的八艘楼船列成 “半月阵”,横在港口入口,船首的撞角闪着冷光,甲板上的弩手已搭好箭,灯塔下还绑着两百名盐工。

“李典这是想用盐工要挟咱们!” 赵云冷笑,转头对李忠道,“按计划行事,快船在前,假装要冲港,引李典的楼船过来,等靠近了就放连环盐雾弹!”

李典站在 “威海号” 的楼橹上,看着远处的赵云水师,嘴角勾起不屑:“赵云不过是马战勇夫,水师作战哪是咱们对手?传令下去,楼船列‘紧阵’,别让他们靠近灯塔 —— 盐工要是死了,王凯的盐运就没人管了!”

楼船缓缓移动,刚列好阵,赵云的快船突然加速,像是要冲港。李典大喜,下令道:“放箭!别让他们靠近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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