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勋章(1/2)

小雏菊的香气裹着海风钻进衣领,吴瑞光着脚追蝴蝶,金棕色头发被晒得发亮。他扑向停在雏菊上的白蝶,却绊在秋千架上,膝盖磕在木头上——疼得皱眉头,却立刻笑着拽张日山的衣角,把膝盖凑过去:

“山山,你看!”

他指着淡粉色的疤痕,眼睛亮得像星子,“这是我给你的勋章!去年磕的,求菩萨救你和官官!”

张起灵合上书走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疤:“傻孩子。”

吴瑞撅起嘴:“才不是!老和尚说,这是我用心意换的,比神玉还灵!”

他转身跑向海边,举着个带螺旋纹的贝壳喊,“官官!这个给你,上面有我的勋章!”

张日山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胸口——去年吴瑞祈福时的温度,还像颗小太阳,暖得人心发颤。这个孩子,早把“爱”熬成了最朴素的勋章。

日子像潮汐,不紧不慢涨了一年。

春天的桂花香是吴二白寄来的糖,夏天的蝉鸣裹着张起灵煮的酸梅汤,秋天的银杏叶被吴瑞做成书签,冬天的雪人比去年更高,吴瑞的个子也窜了,能帮张日山扛渔网,能给张起灵揉肩膀。

直到门铃响的那天。

吴瑞正在画星星,听见铃声蹦跳着开门——门外站着四个男人:穿黑衫的吴二白,戴墨镜的吴邪,穿中山装的吴三省,还有扛大背包的黑瞎子。

“安安?”吴邪声音哑了,伸手摸他的脸,“我是哥哥啊。”

吴瑞愣了愣,忽然扑过去抱住吴邪的腰:“哥哥!你终于来了!”

眼泪蹭在吴邪的黑t恤上,“我等了你一年!”

吴二白眼眶泛红:“瑞瑞,跟爸爸回家。”

吴瑞的行李箱很小,却塞得满满当当:

? 张日山织的灰色围巾,边缘磨得起球;

? 张起灵刻的木雕星星,背面有“安安的官官”;

? 海边捡的贝壳项链,每颗都洗得发亮;

? 去年祈福的玉佩,用红绳系在脖子上,贴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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