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敌军溃败：心理防线崩塌（1/2）

萧玦父子在北境掀起的“男德新风”，其影响范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那些被派来骚扰边境、与马匪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甚至本身就是由某些不安分部落组成的“敌军”，很快就发现自己面对的不是想象中刀剑相向的惨烈厮杀，而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的诡异“战争”。

起初，他们还能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来去如风的机动性进行骚扰。但很快，萧玦的轻骑就如同附骨之疽，总能精准地找到他们的踪迹，却不急于进攻，而是如同牧羊人一般，将他们朝着预设的方向驱赶。

然后，更让他们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每当他们被逼入某个山谷，或者在某条河边短暂休整时，对面那些黑甲士兵并不列阵冲锋，反而会在安全距离外，升起篝火，架起铜喇叭。

紧接着，一阵阵用他们家乡最熟悉的民谣调子演唱的歌声，便会顺着风飘过来：

“（苍凉悠远的草原调子）” “远方的人儿啊，莫再执迷不悟~” “家中的炊烟暖，盼你早归途~” “手中的刀剑冷，怎及亲人泪目~” “放下兵戈吧，男德指引路~回家种麦黍，平安才是福~”

歌词直白，道理朴素，但用那熟悉的乡音唱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一下下敲打在那些被迫或受蛊惑前来打仗的士兵心上。

他们看着对面，那些南越士兵有时甚至会在唱歌的间隙，跟着节奏跳起那种奇怪的、融合了他们家乡舞蹈动作的“改良男德舞”，动作虽然略显生硬，但脸上却带着轻松甚至……友善的笑容？更过分的是，有时他们还会将一些随身携带的、不易变质的干粮和肉干，用投石索远远地抛过来，伴随着喊话：“饿了就吃点！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没有血腥的厮杀，没有恶毒的咒骂，只有歌声、舞蹈和……食物？

这仗还怎么打？！

思乡的情绪如同野火般在敌军中蔓延。他们握着冰冷的武器，听着对面传来的、仿佛母亲和妻子在呼唤的歌声，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食物，再想想自己背井离乡、朝不保夕的日子，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落谷底。

“我想我阿妈了……”一个年轻的士兵听着歌声，偷偷抹起了眼泪。 “他们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咱们在这儿打生打死，为了啥？” “听说南边现在能给田种，能安稳过日子……” “要不……咱们跑吧？”

恐慌和动摇如同瘟疫般扩散。小规模的哗变开始出现，不少士兵趁着夜色丢弃武器，偷偷溜走，甚至有成建制的百人队，在低级军官的带领下，直接打着白旗走向了南越军营请求收编。

敌军将领气得暴跳如雷，斩杀了几名逃兵试图立威，却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抗。军心彻底散了。

当萧玦判断时机成熟，终于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时，面对的不再是严阵以待的敌人，而是一群魂不守舍、毫无战意、甚至有不少人主动跪地请降的溃兵。

所谓的战斗，变成了一场大型的受降仪式。

敌军主将试图组织最后的抵抗，却被身边心灰意冷的亲兵直接绑了，送到了萧玦的马前。

“王爷！我们降了！求王爷饶命！给我们一条活路！”那主将涕泪横流，再无半点嚣张气焰。

萧玦端坐于马背之上，玄甲在北方稀薄的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眼前黑压压一片跪倒在地的降兵，又看了一眼身旁因为连日“宣传”而嗓子都有些沙哑、却依旧挺直脊背的长子。

他缓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