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谈判破裂时他说：你像你父亲般固执（1/2）

“negotiate?”（谈判？）

这个简单的单词，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在“掘根”小组指挥中心内激起巨大波澜。司徒明没有选择硬抗到底，也没有彻底消失，而是发出了谈判的信号。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当一个人最珍视的软肋被精准扼住时，妥协便成了可能的选项。

“回复他。”“牧羊人”当机立断，眼神锐利，“可以谈，但前提是，他必须亲自露面，哪怕是隔着屏幕。”

经过几轮极其谨慎、通过多重加密中转的简短沟通，双方达成了进行一场限时、加密视频对话的协议。时间定在二十四小时后的一个特定时刻，使用由“基石”团队临时构建、确保单向物理隔离和最高级别加密的专用通道。

这二十四小时，漫长而煎熬。所有人都清楚，这绝非普通的谈判，而是一场心理、意志和筹码的终极较量。

指定时间一到，指挥中心主屏幕被点亮，连接建立。屏幕那端，背景是一间装饰古朴却透着奢华的书房，灯光被刻意调得很暗，只能隐约看到红木书架和壁炉的轮廓。一个人影坐在宽大的高背椅中，背对着摄像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穿着深色上衣的背影。

“司徒明。”“牧羊人”作为主谈人，率先开口，声音通过变声器处理，显得冰冷而毫无感情。

屏幕那头的人影缓缓转过了椅子。

一张与之前掌握的旧照有几分相似，却更显苍老、疲惫，但眼神依旧深邃平静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正是司徒明！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屏幕这边（他只能看到经过处理的、代表“掘根”小组的虚拟标识），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们赢了第一步。开出你们的条件吧。”

“不是我们开条件，”“牧羊人”冷冷道，“而是你，必须为你和你家族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接受法律的审判。无条件回国，交出所有涉案人员名单和资产，配合调查。”

司徒明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审判？然后呢？把我关进监狱，或者送上刑场？让我儿子在瑞士自生自灭？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正义？”

“正义需要得到伸张，罪恶必须付出代价！”苏晚晴忍不住出声，她的声音也经过处理，但其中的愤怒与坚定清晰可辨，“你窃取数万同胞基因数据，资助危险研究，策划谋杀，桩桩件件，天理难容！”

司徒明的目光似乎微微转动，仿佛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但他很快又聚焦回虚空，语气平淡：“为了活下去，为了血脉延续，有些手段，在所难免。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弱肉强食不是你践踏法律和人伦的理由！”林辰开口了，他的声音同样经过处理，变得低沉沙哑，但那份冰冷的恨意与决绝，却仿佛能穿透屏幕，“二十年前，南国林家十几条人命，在你眼里，也是‘在所难免’吗？！”

听到“南国林家”四个字，司徒明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目光第一次真正地、锐利地投向屏幕这边，似乎想穿透那层虚拟的屏障，看清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