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裂隙微光，前路未卜（2/2）

这阵法，绝非度法所创，其源头恐怕同样古老。它的核心，并非简单的“窃取”，而是“追溯”与“转化”。追溯力量的本源，转化其形态属性。度法想用它剥离并占有神核，是走了邪路。而自己误打误撞，以自身和妖姬的共生之契为引，结合秩序本源，反向追溯并封印古魔之源，或许才更接近这阵法的部分真意。

“秩序与混沌……相克相生……逆源溯魂……”顾白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隐约感觉到，若能彻底参透这其中的奥秘，或许不仅能解决妖姬的魔核问题，甚至能找到一条掌控自身混沌意志、应对未来更大危机的道路。

妖姬静静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指尖在古老文字上划过时认真的神情。此刻的他，褪去了战场上的杀伐冷酷，更像一个沉溺于知识海洋的求索者。这种陌生的模样，让她感到一丝新奇，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对身边这个男人的了解，还远远不够。锁魂链传来的，是他高速运转的思绪，如同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

时间在寂静的探索中流逝。洞口终于被清理出一条勉强可供人侧身通过的狭窄缝隙，外面凛冽的风雪气息瞬间涌入。

“顾客卿，陛下，通道打通了。”青萝前来禀报。

顾白合上册子，与妖姬对视一眼。

“走吧。”顾白站起身，率先走向缝隙。他知道，一旦踏出这里，等待他们的将是天刑宗更猛烈的反扑、魔域内部可能出现的动荡，以及隐藏在幕后的、如同度法、刑昊乃至更古老存在的重重黑手。

妖姬紧随其后，在穿过缝隙前，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恢宏而寂静的寒冰王座，紫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里，是她痛苦得以缓解的起点，也是他们关系扭转的见证。前路未卜，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裂隙之外，是北境永恒的寒冬与未知的挑战。但裂隙之内，曾并肩作战的微光，已悄然照亮了彼此前行的道路。

顾白站在风雪中，任由冰晶打在脸上，目光却穿透漫天风雪，望向哨站的方向，也望向更遥远的、迷雾重重的未来。

“该回去了。”他轻声说道，像是自语，又像是对身后的女子所言，“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妖姬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到他身侧，与他一同望向同一个方向。风雪漫卷，两人的身影在苍茫天地间，显得渺小，却又莫名地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