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双剑破蛊生门现 梅影藏锋故人来(1/2)
罗盘指针颤巍巍指向苏母心口的刹那,石惊弦的离火剑骤然停在半空。剑尖映出苏晚晴煞白的脸,她死死攥着母亲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泪水砸在罗盘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不可能……” 柳如眉踉跄后退,寒潭剑拄在地上才勉强站稳,左袖的血迹洇得更大,“耶律洪基说母蛊在匕首上,他怎么敢……” 她望向儿子青紫色的嘴唇,声音发颤,“阿尘的蛊虫在啃噬心脉,再拖下去……”
石惊弦突然按住苏晚晴的肩,离火剑的赤芒在掌心流转:“别怕。《孙子兵法》言‘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罗盘指针未必指的是心脉。” 他俯身细看,见罗盘边缘刻着行极小的契丹文,与骨兰秘录上的 “艮岳水脉图” 对照,突然豁然开朗,“是水脉!母蛊藏在苏伯母心口对应的地下水脉里!”
苏晚晴猛地抬头,暖玉剑下意识出鞘:“你的意思是……”
“这匕首是水脉枢纽的钥匙。” 石惊弦剑指匕首柄上的梅花凹槽,“柳楼主的寒潭剑能引动地下水,我的离火剑可逼蛊虫现形,咱们双剑合璧,或许能逼母蛊离体!”
柳如眉眼中燃起微光,将儿子护在身后:“我来护法!阿尘,忍着点!” 她软鞭突然甩出,缠上洞顶的钟乳石,借力悬在半空,软鞭织成密网,将闻讯赶来的辽兵挡在洞口 —— 方才耶律洪基的呐喊,原是召援兵的信号。
石惊弦与苏晚晴对视一眼,无需多言。离火剑贴着匕首柄缓缓下移,赤焰剑气顺着金属蔓延,在苏母心口映出团淡红光晕;苏晚晴的暖玉剑则按 “坎卦?水引” 之势,剑尖点向地面,引动地下水脉的寒气,与离火剑气在半空凝成太极图案。
“起!” 石惊弦低喝一声,双剑同时发力。赤焰如游龙窜向地底,寒气似冰丝缠上苏母心口,两股力道相激,竟从她衣襟下逼出条银线般的虫影 —— 母蛊被火寒二气惊扰,正从水脉缝隙中往外钻!
“就是现在!” 柳如眉的软鞭突然缠上母蛊,银穗上的倒刺精准刺入蛊虫七寸。阿尘猛地咳出口黑血,脸上的青紫色竟褪去几分,呼吸也平稳了些。
苏晚晴趁机将暖玉剑贴在母亲心口,内力顺着经脉游走,护住她几近枯竭的生机。石惊弦则挥离火剑斩断母蛊与水脉的联系,看着那虫影在火中化为灰烬,突然发现苏母心口的衣襟下,露出半块玉佩,样式竟与石家的并蒂莲佩一模一样。
“这是……” 石惊弦伸手去摸,苏母突然睁开眼,虚弱地抓住他的手腕,指腹在玉佩上摩挲着一个 “石” 字。
“弦儿…… 你娘她……” 苏母的声音气若游丝,眼神却异常清明,“当年不是辽人…… 是……” 话未说完,洞外突然传来震天喊杀,辽兵竟用炸药炸开了洞口,碎石如雨点般落下。
“快走!” 柳如眉软鞭一卷,将阿尘和苏母护在身下,“生门在水脉尽头,跟着暖玉剑的指引!” 她软鞭突然暴涨,缠住冲在最前的辽兵将领,借力将他甩向炸药堆 ——“轰隆” 一声,洞口被碎石堵住,暂时挡住了追兵。
石惊弦背起苏母,苏晚晴搀扶着阿尘,四人沿着暖玉剑指引的方向疾行。通道两侧的石壁渐渐湿润,隐约能听见水流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香 —— 竟是柳如眉提前布置的引路香。
“柳楼主,你早知道会这样?” 苏晚晴嗅着梅香,心头一暖。
柳如眉笑了笑,左眼角的疤痕在火光中柔和许多:“我儿的长命锁里,藏着这通道的地图。当年我混进骨兰教,就是为了摸清艮岳的水脉,没想到今日真能用上。” 她话锋一转,看向石惊弦,“你娘的事,苏伯母许是知道些内情,当年她们常在梅庄的听雪楼刺绣……”
话音未落,前方的通道突然开阔,竟是座地下溶洞。洞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青铜鼎,鼎中插着柄锈迹斑斑的长枪,枪杆上刻着个 “岳” 字 —— 正是岳飞元帅的沥泉神枪!
“岳元帅的枪!” 石惊弦又惊又喜,离火剑下意识出鞘护住众人,“这是生门?”
柳如眉却脸色微变,寒潭剑指向溶洞西侧的阴影:“有人先来了。”
阴影中缓缓走出个穿灰袍的老者,手持拐杖,拐杖头竟是个青铜八卦盘。他看见石惊弦手中的离火剑,突然老泪纵横:“惊弦…… 我是你爹的旧部,周伯啊!”
石惊弦浑身一震,这老者的轮廓,与父亲画像中常伴左右的周参军依稀重合。他刚要开口,柳如眉突然低喝:“小心!他拐杖里藏着骨兰教的‘噬魂针’!”
周伯脸色骤变,拐杖猛地顿地,数十枚银针从杖头射出,直取石惊弦面门。石惊弦离火剑横挡,赤焰将银针烧得扭曲,却见周伯的拐杖突然变长,杖头弹出三寸利刃,竟化作柄判官笔,招式与沈青衫如出一辙!
“你是骨兰教的人!” 石惊弦怒喝,离火剑化作 “乾卦?龙战”,剑气将周伯逼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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