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湖光剑影破狼阵 莲心玉佩显真容（2/2）

红娘子咳出口黑血，抓住石惊弦的手腕，声音微弱却急切：“防御图…… 小心…… 苏……” 话没说完，突然浑身抽搐，竟是蛊毒发作。

苏晚晴急忙用银针刺向她的 “人中”“合谷” 二穴，暂时稳住她的气息，抬头时却见石惊弦正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她突然想起红娘子没说完的话，想起耶律洪临死前提到的 “苏家”，想起莲心佩背面那若隐若现的 “秦” 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不是我……” 苏晚晴的声音带着颤抖，暖玉剑掉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

石惊弦刚想说什么，水榭外突然传来凄厉的狼嗥 —— 是完颜洪的残部，竟放了数十头恶狼，往水榭冲来！更可怕的是，狼群后面，站着个身披黑袍的人影，手里握着支骨笛，正是之前暗河里消失的鬼音老怪！

“苏家丫头，别挣扎了。” 老怪的声音像刮过朽木，“你外公苏振南本就是大金的细作，这莲心佩，就是他通金的信物！” 他突然举起骨笛，笛声变得尖锐刺耳，苏晚晴颈间的莲心佩竟自己飞了出去，落在老怪手中，与他黑袍里的半块玉佩拼合，露出背面完整的 “秦” 字 —— 那是秦霜的私章！

苏晚晴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石惊弦怀里。石惊弦紧紧抱住她，离火剑指向老怪：“一派胡言！苏伯父是忠良，我亲眼见过他的兵书，字字都是‘还我河山’！”

“兵书？” 老怪狂笑，骨笛突然指向水榭的匾额，“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笛声过后，匾额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暗格，里面藏着卷泛黄的布帛，上面赫然是苏振南与秦霜的密信，字迹娟秀，正是苏父的笔体！

石惊弦的瞳孔骤缩，怀里的苏晚晴突然浑身冰冷，像块浸在冰水里的玉。狼群已扑到水榭边缘，鬼音老怪的骨笛再次响起，这次的调子，竟与苏晚晴幼时听的摇篮曲一模一样。

她猛地抬头，看着石惊弦震惊的眼神，突然笑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原来…… 我真的是……”

话未说完，水榭的柱子突然炸裂，石惊弦下意识将她护在身下，却见烟尘里冲出来的，是浑身是血的云青！他手里举着面狼头旗，旗上的狼头已被箭射穿，声音嘶哑却坚定：“晚晴不是细作！这信是假的，是秦霜模仿苏伯父的笔迹写的！”

老怪的脸色骤变，骨笛突然指向云青：“小杂种，你怎么没死？”

“托你的福，被听风阁的药老救了。” 云青的铁剑直指老怪，“你才是秦霜的走狗，当年构陷云、苏两家的，就是你这鬼音老怪！”

狼群已扑上栏杆，石惊弦抱着苏晚晴，离火剑与云青的铁剑背靠背相抵，暖玉剑掉在脚边，莲纹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苏晚晴，突然想起桃花林里，她把最甜的桃子塞给他，说 “石惊弦，我永远信你”，如今换他说：“晚晴，我信你。”

可鬼音老怪的骨笛还在响，老怪黑袍下的手，正悄悄往腰间摸去 —— 那里藏着个黑色的瓷瓶，比完颜洪的蛊瓶更大，瓶身刻着个 “灭” 字。

夜雾再次弥漫，西湖的水面漂着残荷与尸身，听风阁的灯火忽明忽暗，像个即将破碎的梦。石惊弦握紧离火剑，知道今夜的厮杀，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