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越国”（2/2）

“客官！那越国去不得！那…那根本算不得是个国家啊！”

“哦？”

我被他的反应勾起了兴趣，

“此言何意？”

“您有所不知啊！”

船家的声音带着颤音，像是要极力劝阻，

“那越国全境，尽是仙家宗门！大大小小，怕是不下数百之数！

那里没有王法，没有朝廷，只有宗门的规矩！

那根本不是凡人能待的地界啊！”

“偶？不会吧？”

我故作疑惑，

“金国、离国不也有宗门盘踞吗？”

“不一样的！客官，完全不一样的！”

船家急道，语气甚至带上了哀求，

“那越国的宗门……唉！他们就是天！他们就是法！

在他们眼里，咱们这些凡人。

那…那简直就跟路边的草芥、蝼蚁没什么区别！

稍有不顺心，或是冲撞了哪位仙师爷，打杀了便是打杀了！

根本无人过问！那是真正会死人的地界啊客官！

您听我一句劝，三思啊！”

（弱肉强食吗？？

不，听这描述，似乎比单纯的弱肉食更甚。

是一种…彻底的秩序颠覆，凡人如猪狗……）

“那为何金国、离国能有所不同？”

我继续追问，试图多套取些信息。

“客官，金国离国那是…那是人家真正的仙家大宗门根本瞧不上这块穷乡僻壤！”

船家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谁听去，

“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们，追求的是长生大道，是天地宝材！

我们这儿有什么？除了凡人还是凡人！

至于紫剑宗、丹青宗那等……说句不好听的。

也就是在咱们这儿能耀武扬威一番，出了这地界，怕是……唉！”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神秘而恐惧：

“小的，还听跑船的老辈人说起过，那越国…才像是传说中的真正修仙界。

听说那里浩瀚无垠，越国可能只是其中一隅！

而且听说以前有好多人去哪里追求仙道了！

反正…反正去了那儿的凡人，几乎没见有谁能活着回来的！

客官，您听我一句劝，咱们换个安稳地界靠岸吧？

比如下游的楚国、陈国，都比越国安稳百倍啊！”

我看着船夫那惊惧交加、不似作伪的神情，心中念头飞转。

（越国…宗门林立…凡人如草芥…真正的修仙界？）

我按下心思，语气平静地对船家道：

“无事，你且放心前行。我们暂不上岸，只是先沿河看看情况。”

“客官！您可千万要三思！一定不能上岸啊！”

船家再次急切地叮嘱。

“嗯，不上岸，不上岸。”

我敷衍地应了一句，结束了对话。

船舱内暂时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船行水上的声音。

以及姬九偶尔故意发出的、因为“无酒”而痛苦的夸张叹息。

我坐回角落，闭上眼睛。

而船则向着那片传说中的地界，缓缓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