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李白被老婆骂“混吃等死”:怒写一首狂诗回怼(1/2)

《李白被老婆骂“混吃等死”:怒写一首狂诗回怼,末句14字火了千年》

唐玄宗开元二十二年的秋天,黄河边的风裹着沙砾,刮得人眼睛发疼。李白牵着那头瘦得露骨的毛驴,站在长安朱雀大街的街口,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麦饼,喉咙里像堵着团滚烫的棉絮。

这是他第二次来长安。头一回还是弱冠之年,揣着几卷诗稿就敢闯帝都,以为凭着“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的才气,总能被哪位贵人瞧上。可长安太大了,大到他在酒肆里吟遍“黄河之水天上来”,邻桌的举子们也只当是醉汉胡言;大到他守在宰相府外三天三夜,门房连他递的名帖都懒得接,只丢下一句“这年头自称诗人的,比街上的狗还多”。

如今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毛驴背上的行囊里,除了几件打补丁的衣衫,就剩一叠写满诗的麻纸——那是他走南闯北时写的,有登庐山时的豪迈,有游洞庭时的清愁,可这些字,换不来半文钱,填不饱老婆孩子的肚子。

“太白,你倒是快走啊!磨磨蹭蹭的,天黑前还能不能找到住处?”妻子刘氏牵着小儿子李伯禽,走在前面,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裙,鬓角别着根铜簪,那还是当年李白上门提亲时给的聘礼。

李白赶紧跟上,把麦饼掰了一半递给儿子:“伯禽,慢点吃,爹明天给你买糖葫芦。”

伯禽才五岁,小脸蜡黄,接过麦饼小口啃着,含糊地说:“爹,糖葫芦甜吗?我去年吃过一回,是王阿婆给的。”

李白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别过脸去不敢看儿子的眼睛。他想起前几天在南陵老家,女儿李平阳缠着他要花戴,他翻遍了衣兜也没找出一文钱,最后只能摘了朵野菊花插在她发间。平阳却笑得眉眼弯弯:“爹,这花比隔壁阿姐的银钗还好看。”

可刘氏不这么想。自从去年李白从长安失意而归,家里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紧巴。原先还能靠着李白给人写碑文赚点散钱,后来请他写碑文的人少了,他又不肯去做那些“俗事”——要么抱着酒壶喝到酩酊大醉,要么对着月亮吟诗作赋,家里的灶台冷了,孩子的衣服破了,他仿佛都看不见。

“买糖葫芦?”刘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你拿什么买?昨天去当铺当掉我陪嫁的银镯子,才换了两斗米,今天这麦饼还是王婶赊给咱们的!李白,你说说,你除了写诗喝酒,还会干啥?”

街上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李白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张了张嘴,想说“我这是在等机会”,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话他说了三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那天晚上,他们在长安城外的破庙里落脚。伯禽和平阳很快就睡着了,小脸上还沾着麦饼的碎屑。刘氏坐在角落里,借着月光缝补伯禽磨破的裤子,针脚又密又急,像是在跟谁赌气。

李白蹲在庙门口,望着远处长安城的灯火。那些灯火明明灭灭,像无数双眼睛,嘲讽地看着他这个“落魄诗人”。他从行囊里摸出个小酒壶,里面只剩几滴残酒,倒出来舔了舔,满嘴的苦涩。

“又喝酒?”刘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这点出息?当初你说要带我们过好日子,现在呢?住破庙,吃麦饼,孩子们跟着你受苦!”

李白没回头,声音沙哑:“我不是故意的。长安这地方,有才的人太多了,我……”

“有才?”刘氏把针线筐往地上一摔,线轴滚了一地,“有才当饭吃吗?张屠户没读过书,天天杀猪能赚一贯钱;李秀才去私塾教书,每月也有五百文。就你,抱着那些破纸片子,当宝贝似的,能换柴米油盐吗?”

这话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割着李白的心。他知道刘氏说得对,可他就是放不下——那些诗里有他的梦,有他的傲气,有他对“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执念。他想起少年时在江油,父亲问他将来想做什么,他说“我要做宰辅,安社稷,或者做诗人,名传千古”。那时父亲笑着摸他的头,说“我儿有志气”。可如今,志气填不饱肚子,也暖不了家人的冷炕。

“再等等,”李白的声音带着哀求,“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找到机会。”

刘氏冷笑一声:“等?我等了你三年!从二十五岁等到三十五岁,我还要等你到四十五岁吗?李白,我看你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料!”

说完,她转身走到孩子身边,背对着李白,肩膀微微颤抖。李白站在原地,夜风吹得他浑身发冷,比庙里的寒气还刺骨。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麻纸,借着月光,提笔想写点什么,可笔尖悬了半天,只落下两个字:“愁肠”。

接下来的日子,李白更拼了。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揣着诗稿去长安城里的权贵府邸转悠,从吏部尚书府到礼部侍郎家,门房的冷脸他看了个遍,递出去的诗稿大多石沉大海。有一次,他听说玉真公主在终南山的别馆设宴,硬是徒步走了几十里山路,想求见公主,却被侍卫拦在山门外,说“公主见的是名士,不是你这种江湖游医似的诗人”。

那天他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刚进破庙,就听见平阳的哭声。刘氏坐在一旁抹眼泪,伯禽抱着妹妹,小声安慰:“妹妹别哭,爹会给我们买吃的。”

“哭什么哭!”李白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不就是晚回来一会儿吗?”

“你还有脸说!”刘氏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平阳今天发高烧,我想请个大夫,可家里连一文钱都没有!我抱着她去药铺,掌柜的把我们赶出来,说‘没钱就别来占地方’!李白,你看看你的孩子,再看看你自己,你对得起我们吗?”

李白低头看着平阳通红的小脸,心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没用,那些“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豪言壮语,此刻都成了笑话。他默默转身,走出破庙,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来——手里攥着几株从山上挖的草药,那是他听老农说能退烧的。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李白的日子越来越窘迫,刘氏的抱怨也越来越多。有时候,李白在灯下写诗,刘氏就坐在旁边织毛衣,织着织着就叹气:“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不务正业的。”

李白不反驳,只是把诗稿往怀里塞了塞,好像这样就能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该放下诗笔,去做些能赚钱的营生?可每当他看到纸上那些跳动的文字,又舍不得——那是他的命啊。

转机是在一个春雨绵绵的早晨到来的。那天李白正蹲在破庙门口补鞋子,一个穿着锦缎衣服的小吏突然找上门来,手里拿着一封烫金的信封,问:“请问是青莲居士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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