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句闲话毁宴席:老李家的尴尬事儿(1/2)

一句闲话毁宴席:老李家的尴尬事儿

话说在清朝道光年间,有个叫太平镇的地方,镇子不大,却热闹得很,青石板路两边摆满了挑子摊,油坊的香气混着茶馆的吆喝,连空气里都飘着人间烟火气。镇西头有户姓李的人家,当家的叫李富贵,四十来岁,圆滚滚的肚子上总系着件蓝布围裙,见人就笑,是个热心肠的生意人,平时靠卖些针头线脑过日子,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攒了些家底,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这年春天,李富贵瞅着天气暖和了,心里琢磨着该请请平日里帮衬自己的街坊四邻和生意伙伴了。他跟老婆王氏商量:“咱来镇上也有十年了,多亏了大伙照应,不如摆几桌席面,热闹热闹?”王氏一听,拍手叫好:“可不是嘛,前儿个张婶还帮咱看了半天铺子,该谢谢人家。”于是两口子说干就干,李富贵上街买了两扇猪肉、几条活鱼,又让王氏去镇上最大的点心铺订了糖糕、酥饼,还特意让伙计从酒窖里搬了两坛十年陈的花雕酒,想着让大伙喝个痛快。

到了请客那天,李富贵天不亮就起来了,指挥着两个伙计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廊下挂起大红灯笼,堂屋摆了三张八仙桌,每张桌上都先摆上瓜子、花生和果盘。王氏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锅里炖着香喷喷的红烧肉,蒸笼里的包子直冒热气,整个院子里飘满了饭菜的香味。李富贵站在大门口,搓着双手盼客人,心里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扑腾扑腾直跳。

眼看着太阳都爬过墙头了,该来的客人却只到了一半。李富贵伸长脖子往巷口瞅了又瞅,心里直犯嘀咕:“这张三咋还不来?上个月他还说要来尝尝我家的花雕呢。”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还是没见人影,他急得直跺脚,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唉,该来的怎么还不来呢?”这话一出口,刚好被坐在堂屋门口的王掌柜听见了。这王掌柜是个卖布的,跟李富贵有几笔生意往来,平时最讲究个脸面。他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立马就变了,暗自寻思:“哟,合着我是不该来的?早知道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他越想越别扭,赶紧放下手里的瓜子,站起来拱了拱手:“李哥,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笔急活,我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管李富贵啥反应,扭头就走。

李富贵看着王掌柜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心里直纳闷:“这好好的,咋说走就走了?”他挠了挠头,回到堂屋,对着剩下的客人苦笑着说:“你们说说,这事儿闹的,该来的没来,不该走的倒走了。”这话一落地,满座的人都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坐在上首的赵秀才是个读书人,最讲究个言外之意,他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不痛快了:“哦?不该走的走了,那意思是我们这些没走的才该走?”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咳嗽了两声,站起来说:“李老弟,实在不好意思,突然想起还要给学生改文章,先走一步。”旁边的孙屠户是个直脾气,一看赵秀才要走,也跟着站起来:“俺也得回去照应肉案子,嫂子这饭菜真香,等下回再吃吧。”这一下可好,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剩下的客人都纷纷找借口告辞,转眼间,堂屋里就只剩下李富贵一个人,对着满桌的酒菜发呆。

王氏端着一盘刚出锅的饺子从厨房出来,一看这场景,手里的盘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饺子撒了一地:“他爹,这、这咋回事儿?客人咋都走了?”李富贵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盯着空荡荡的屋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就说了两句闲话,咋都得罪人了呢?”

这时,隔壁的王婶听到动静,过来瞧热闹。她听完前因后果,拍着大腿直叹气:“你呀,真是不会说话!那句‘该来的不来’,人家听着可不就是嫌自己不该来吗?后来又说‘不该走的走了’,剩下的人能不琢磨你是嫌他们该走吗?这说话呀,得琢磨琢磨别人的心思,不能想说啥就说啥。”李富贵听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哎哟,我真是个榆木脑袋!早知道就该先跟你学学怎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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