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悟真（2/2）

13号“同人卦（?）”，排第十三，象征同·齐心。桑耕爷爷刚放下卦牌，两只麻雀就“啾”地叫着落在牌上，一只衔桑果，一只衔草叶，凑成“共食”的模样。“同人卦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去年扎稻草人时，我帮着递绳子，阿豁妹妹给大家送桑果，遏寅你扛着竹竿——就像这麻雀，一起找食，才不会饿肚子。”

坤遏寅想起那时天黑了大家还在忙，却没人喊累，笑道：“齐心的时候，再累也开心。”

14号“大有卦（?）”，排第十四，象征丰·共享。桑耕爷爷刚拿起卦牌，念豁的蟋蟀就拖来一粒饱满的桑果，放在卦牌中央，又跳着碰了碰每个人的指尖。“大有卦不是‘自己多拿’，是‘有了好东西都想着别人’。阿豁妹妹种的草药丰收了，分去给坎族、给外乡赶路的人，自己只留够医庐用的——就像这蟋蟀，找到桑果不独吞，要叫着同伴一起享。”

晓输翻开药方册，指着“大有者，非独丰，乃众丰也”的字迹，轻声念出来，眼里满是怀念。

15号“谦卦（?）”，排第十五，象征逊·藏拙。桑耕爷爷刚放下卦牌，案下的蚂蚁就爬来——一只蚂蚁找到块桑糕屑，却推给旁边更小的蚂蚁，自己又去寻新的。“谦卦是‘做了好事不张扬’。阿豁妹妹救了多少人，从不说；帮了多少忙，别人问起只说‘是大家帮衬’——就像这蚂蚁，找到食物先让给同伴，自己悄悄做事。”

坤遏寅想起阿豁手被荆棘划得满是口子，却只说“小伤不碍事”，心里有点酸：“阿豁妹妹的好，都藏在心里。”

16号“豫卦（?）”，排第十六，象征乐·众欢。桑耕爷爷刚拿起卦牌，念豁的小蜥蜴就活跃起来，尾巴甩着在卦牌周围跳，还“噌”地爬上坤玖肩头，引得坤玖“咯咯”笑。“豫卦是‘大家一起乐才是真的乐’。雷雨后采菌子那次，你爹抱着念豁，我提着竹篮，遏寅你背着我，阿豁妹妹跟在旁边递菌子，一路说笑着采了满篓雷芽菌，熬了菌汤全村人尝——那热闹劲儿，就是豫卦。”

念豁拍着手：“我记得！菌汤好鲜，阿豁妹妹把最大的菌子夹给我！”

17号“随卦（?）”，排第十七，象征从·顺势。桑耕爷爷刚放下卦牌，案上的蚂蚁就跟着领头的，顺着卦牌刻痕爬，没有一只掉队。“随卦不是‘盲目跟从’，是‘跟着对的人、对的事走’。阿豁妹妹说，桑苗要顺着节气种，草药要顺着药性熬，做人要顺着良心走——就像这蚂蚁，跟着领头的找食，不会走歪路。”

晓输想起阿豁跟着桑耕爷爷学草药时，总说“跟着叶脉走，就能分清有毒没毒”，点头道：“跟着对的理走，准没错。”

18号“蛊卦（?）”，排第十八，象征治·除弊。桑耕爷爷刚拿起卦牌，念豁的小蚯蚓就钻进一小撮湿土里，把碎草屑翻出来堆在一边。“蛊卦是‘除掉不好的，留下好的’。桑坞药田长杂草，阿豁妹妹带着咱们拔；有人争桑田，她想‘共采分利’的法子——就像这蚯蚓，把碎草屑翻出来，土才透气，草药才能长好。”

坤遏寅恍然大悟：“原来咱们学卦，把不懂的理顺，也是蛊卦！”

第四列：19-24卦——悟透本心，卦藏晨光

19号“临卦（?）”，排第十九，象征临·亲察。桑耕爷爷刚放下卦牌，檐角的麻雀就飞下来，歪着头看每个人，又用翅膀碰了碰晓输的药方册。“临卦是‘亲自去看、去懂’。阿豁妹妹给人看病，总要自己摸脉、看舌苔；种草药，每天都去药田瞧——就像这麻雀，想知道桑果甜不甜，总要先凑过来仔细看。”

晓输想起阿豁跟着桑耕爷爷去药田，学“看叶子颜色就知道草药缺不缺水”，轻声说：“眼见为实，亲察为真。”

20号“观卦（?）”，排第二十，象征观·明辨。桑耕爷爷刚拿起卦牌，念豁的蟋蟀就一只停在卦牌正面，一只停在背面，仿佛在“看全”。“观卦是‘看得全面，辨得清楚’。外乡药商说药好，阿豁妹妹先买来试，发现掺了杂质就告诉大家别买——她不只看‘说的好’，还看‘真的好’。”

坤遏寅想起阿豁熬药自己先尝，确认没问题才分给大家，点头道：“观卦就是不被表面骗。”

21号“噬嗑（?）”，排第二十一，象征断·去恶。桑耕爷爷刚放下卦牌，念豁的小蜥蜴就一口咬住一根小枯草，甩头扔到一边。“噬嗑卦是‘敢断错的，敢去恶的’。外乡人偷桑苗，阿豁妹妹领着大家拦住，讲道理让他知错——不是为难人，是断‘偷’这个恶，让大家守规矩。”

晓输看着蜥蜴，小声说：“噬嗑卦是护着好的，不让恶欺负人。”

22号“贲卦（?）”，排第二十二，象征饰·内外。桑耕爷爷刚拿起卦牌，案上的蚂蚁就拖来一片带红晕的桑花瓣，放在卦牌上，又拖来一粒桑果。“贲卦不是‘只涂外表’，是‘内外都好’。阿豁妹妹穿粗布衫，却有颗善良的心；巫阿姨以前爱穿红绸衫，现在也帮着晒草药——外表的美是饰，心里的善也是饰。

23号“剥卦（?）”，排第二十三，象征落·守本。

桑耕爷爷刚把卦牌放在案上，念豁竹盒里的小蚯蚓突然停下动作，围着卦牌边缘慢慢爬，只在牌中央留下一片干净的区域。“剥卦是‘去掉虚浮的，守住根本的’。去年桑苗长了虫，阿豁妹妹没急着用贵的药粉，反而去后山采了苦艾熬水浇苗——她说‘药粉虽快，却伤了桑苗的根，苦艾是桑坞土生的，能驱虫还护根’。就像这蚯蚓，只在边缘爬，不碰牌中央的‘本’，知道什么该留，什么该去。”

晓输翻开药方册，指着阿豁写的“剥者，去伪存真，守本不丢”，轻声念道：“我记得阿豁妹妹还说，做人也像剥卦，别被外面的花哨迷了眼，心里的善才是根本。”坤玖似懂非懂，却指着蚯蚓爬过的痕迹：“那蚯蚓是帮咱们圈出‘本心’吗？”桑耕爷爷笑着点头：“没错，它比咱们还懂‘守本’的理。”

24号“复卦（?）”，排第二十四，象征生·更新

最后一枚卦牌刚落下，窗台上的小蜥蜴突然“噌”地跳过来，尾巴卷着卦牌边角，爪子按在“震下坤上”的刻痕上，还抬头对着檐角叫了两声——檐角的麻雀立刻“啾啾”回应，衔来一片带着新芽的桑枝，轻轻放在卦牌上。“复卦是‘绝境里生新，旧过后更新’，也是咱们第三卷‘初遇惊澜’的收尾卦。你爹和晓输在雾沼快撑不住时，阿豁妹妹带着草药灯出现，是复卦；桑坞蝗灾过后，大家一起补种桑苗，看着小苗冒新芽，也是复卦。”

桑耕爷爷摸着卦牌上的刻痕，眼里满是温和：“就像这蜥蜴和麻雀——蜥蜴代表‘震卦的动’，是绝境里的勇气；麻雀带来的桑枝代表‘坤卦的生’，是新生的希望。阿豁妹妹常说，复卦不是‘重来一次’，是‘带着旧的教训，长出新的力量’。”

念豁伸手碰了碰桑枝上的新芽，突然笑了：“那咱们学完24卦，往后学新卦，也是复卦吧？”桑耕爷爷揉了揉她的头：“是呀，每一次懂新理、长新劲，都是复卦——这就是桑卦的妙处，藏着日子里的新生，也藏着咱们心里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