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地下暗河（2/2）

老法师看向禹，微笑道：“年轻人，看来我们同路。这暗河之中，据说栖息着一些难缠的水生凶物，结伴而行，互相也好有个照应。不知意下如何？”

禹看着老法师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又看了看他身旁那个实力不弱（大约肉境四脉）、眼神清澈中带着倔强的女战士，心中快速权衡。

老法师神秘莫测，但目前为止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反而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帮自己解围。他对守碑人的了解，可能对自己有用。而那个女战士，看起来不像奸诈之人。与他们同行，虽然也有风险，但总比被精瘦中年那伙人在暗处盯着要强。而且，有外人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牵制雷烈，避免他伤势恢复后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可以。”禹点了点头，“但事先说明，遇到危险，各自负责，我不会为你们的安危负责。”

“理应如此。”老法师含笑点头。

年轻女战士看了禹一眼，似乎对他的冷淡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四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由老法师指路，朝着驿站后方那个通往暗河的洞口走去。雷烈拄着巨斧，一言不发地跟在禹身后，眼神警惕地在老法师和女战士身上扫过。

洞口向下倾斜，走了没多久，便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一股潮湿阴冷的水汽扑面而来。

前方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地下暗河，河水漆黑如墨，深不见底，水流看似平缓，但水下隐隐有暗流涌动。河岸是狭窄的碎石滩。

老法师蹲在河边，用手指沾了点河水，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眉头微皱：“这河水……蕴含的沉渊气息比想象中更浓，而且似乎有某种干扰心智的微弱力量。大家小心，尽量不要长时间浸泡，也要固守心神。”

禹也感觉到了，这河水比之前遇到的暗河更加诡异。他运转蓝纹之力，体表泛起微光，将那股不适感驱散。

“怎么过河？游过去？”年轻女战士问道，看着漆黑的河水，眉头紧锁。

老法师摇了摇头，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几个折叠起来的、像是某种大型鱼鳔制成的气囊，递给大家：“用这个吧。这是‘闭气鳔’，能提供半个时辰左右的水下呼吸，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河水的侵蚀。老朽准备的也不多，省着点用。”

禹和雷烈接过闭气鳔，有些意外。这东西显然价值不菲，老法师倒是大方。

准备妥当后，四人先后潜入冰冷的暗河之中。闭气鳔的效果不错，呼吸顺畅，而且确实感觉河水的侵蚀力减弱了不少。

水下能见度极低，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四人只能凭借着对水流的感知和老法师模糊的指引，朝着下游方向潜去。

黑暗、冰冷、死寂。水下世界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充满未知恐惧的领域。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可能从任何方向出现的袭击。

这趟暗河之旅，注定不会平静。而临时组成的四人小队，在这绝对的黑暗与危险中，那脆弱的合作关系，又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