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的是她（2/2）

他的目光时而落在水清漓掌心的水晶吊坠上，时而掠过花翎泛红的眼眶，心中思绪万千。

当初他和黎灰之所以同意开启灵犀试炼，皆是因为那份对江舒安的信任。他们都相信，江舒安绝不会做出危害灵犀阁的事。

但颜爵比黎灰多了一个理由，一个目前的灵犀阁阁主中只有他知晓的秘密。

作为灵犀阁的司仪，颜爵有权接触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还记得当初在接任司仪之位的时候，乐公主突然传来一条密信，悄悄告知了一个真相：灵犀令牌中封存着一份属于江舒安的力量。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颜爵才会如此放心地同意开启灵犀试炼。他清楚，绝不会让灵犀阁陷入危机。

花翎、时希和黎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的疑虑虽未完全消散，却也暂时放下了。三人向水清漓和颜爵颔首示意后，便各自离去。

花翎化作一道粉色的流光消失在天际，时希则踏着时间的涟漪隐入虚空，黎灰也转身融入了突然开启的黑洞中。

颜爵见状，向水清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自然：“我还有些事想与你说，便暂时留了下来。”

待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颜爵才缓缓道出自己留下的目的。

他看着水清漓，眼神带着几分探究，语气却很温和：“我听说，阿冰前些日子去过人类世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听说她在人类世界看到了很多让她失望的事，却始终没有出手干预，想必是……因为她吧？”

颜爵的话没有说完，但水清漓瞬间便听懂了他未言明的意思。水清漓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颜爵，淡蓝色的眼眸中情绪难辨。

可颜爵与他相识多年，仅仅是这一个眼神，便已然明白了他的心思。

“阿冰的情况，我也很难受。”颜爵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可我作为灵犀阁的司仪，真的不能用灵犀之力去帮她。”

他想起之前找到阿冰时的场景，那时他曾想过将自己的仙力分予她一部分，缓解她仙力流失的困境，可阿冰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曾经想过给予她一些仙力，可她拒绝了。而且就算我真的帮了她，也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只要人类世界的环境没有改善，她的困境就不会真正解除。”

“我和妹妹都理解。”水清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暖意，“妹妹确实也不想太麻烦你。你是灵犀阁的司仪，身上肩负着维护世间平衡的重任，总把仙力给别人，不仅会影响到你的自身状态，于灵犀阁而言，不合适，更不应该。”

他心中其实很清楚，颜爵对阿冰有着不一样的心思。那份藏在墨竹清香里的在意，他早已看在眼里。

颜爵的为人，他信得过，可作为哥哥，看到有人惦记自己的妹妹，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复杂。

颜爵自然察觉到了水清漓语气中的微妙变化，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连忙转移了话题，语气带着几分生硬：“你……你接下来是要去人类世界归还吊坠吧？”

见水清漓点头，他连忙补充道，“去吧，我不跟着你，不会打扰你。”

水清漓看着颜爵这明显想要结束话题的生硬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也没有戳破，只是轻轻颔首，掌心的水晶吊坠泛起柔和的光芒。下一秒，他周身的水纹骤然涌动，身形化作一道淡蓝色的流光，朝着人类世界的方向疾驰而去。

颜爵站在净水湖岸边，看着水清漓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才缓缓松了口气。然后转身回到墨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