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设备瘫痪（1/2）

大洋彼岸，某跨国化工巨头旗下的尖端材料实验室灯火通明，气氛却不像往常那般沉着冷静，反而透着一股被deadline追赶的焦灼。实验室主任查尔斯博士拿着刚刚由总部转来的、标注着“最高优先级”和“绝密”的分析报告，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报告标题赫然写着：《基于公开情报源“lin mo stream”的电致变色材料快速验证方案》。

“先生们，女士们，”查尔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总部对我们寄予厚望。这份情报……据信来源极其可靠，指向一种可能颠覆柔性显示和自适应伪装领域的突破性技术。我们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时间内，验证其可行性，并尽快拿出初步样品！”

台下，一群顶尖的材料科学家和工程师看着投影屏上展示的、经过情报部门“增强”和“解读”后的林墨直播截图——那写满了公式和参数的白板，以及那张被重点圈出的、“意外”混合了石墨粉和“神秘纳米颗粒”的浑浊溶液照片，脸上表情各异。有兴奋，有怀疑，更多的是巨大的压力。

“主任，”一位资深研究员推了推眼镜，谨慎地开口，“请恕我直言，这些参数……尤其是‘催化添加剂’的浓度（x-237号化合物），高得非同寻常，远远超出了安全阈值。还有这个驱动电压范围，以及后期的高温惰性气体退火工艺……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未经充分验证的实验室极端条件下的方案，距离工业化应用非常遥远，甚至……存在显着风险。”

“风险？”查尔斯打断他，语气强硬，“机遇总是与风险并存！我们的竞争对手，尤其是华夏那边，根据情报显示，他们已经据此调整了研发方向！我们每犹豫一分钟，就可能落后一年！总部的要求很明确：快速验证！不要用常规的思维来束缚自己！这或许正是对方技术领先的关键——敢于突破常识！”

他挥舞着报告：“看到没有？他甚至‘贴心’地指出了因为意外加入石墨粉而需要调整的技术细节！这更增加了情报的真实性！他认为我们无法复制，我们偏要证明给他看！立刻按照方案a执行！所有资源优先配给这个项目！”

在巨大的业绩压力和“领先科技”的诱惑下，理性的质疑声被压了下去。实验室像一台被强行超频的机器，疯狂运转起来。

昂贵的x-237催化剂被大量申领，其价格堪比等重量的黄金。高精度石墨粉按照林墨给出的“最优粒径分布”进行紧急采购和分选——这个过程本身就耗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大功率的脉冲电源系统被调试到报告指定的、远高于常规工作范围的电压区间。那台平时很少启用、耗能巨大的惰性气体保护高温退火炉也开始预热，发出低沉的轰鸣。

实验按计划进行。首先是在超净环境下制备基础电解质凝胶（这一步还算正常）。然后，关键一步：添加超高浓度的x-237催化剂。操作员的手有些抖，看着那昂贵的粉末倒入烧杯，混合瞬间产生的剧烈放热反应让溶液温度瞬间飙升，警报器吱哇乱叫，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稳住！继续！按照方案！”查尔斯在监控室里对着麦克风低吼。

接着，是加入那严格按照“林墨最优粒径”分选出的石墨粉。黑色的粉末融入粘稠的溶液中，使其变得如同沥青般漆黑浑浊。

“电极制备！连接电源！准备进行初步电化学测试！”项目组长的声音透过防护面罩传来，显得有些沉闷。

他们将这团看起来就不太妙的混合物涂覆在基板上，连接上被设置为高电压模式的电源。所有人都退到了安全线后，透过厚厚的防爆玻璃观察。

“开始施加电压！缓慢提升！”

电压表读数开始爬升。初始阶段，混合物似乎确实产生了一些颜色变化，虽然黯淡且极不均匀。

“看！有效果！”有人低声惊呼。

查尔斯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然而，这喜色并未持续多久。

随着电压持续升高，逐渐逼近林墨“公式”中计算出的那个“最优工作区间”，异常开始出现。

那团黑色混合物表面开始出现细密的气泡，并且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不对劲……这析气反应太剧烈了……” “电压是不是太高了？界面阻抗看起来异常！” “温度！内部温度在急剧升高！”

监控传感器上的数据开始疯狂跳动，警报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尖锐刺耳。

“立刻降低电压！终止实验！”那位之前提出质疑的老研究员大声喊道。

但已经晚了。

就在操作员手忙脚乱地要去切断电源的那一刻——

“嘭！！！！”

一声沉闷却极具冲击力的巨响从实验舱内传来！

厚厚的防爆玻璃剧烈震动，上面瞬间布满了白色的裂纹！

内部，那团被寄予厚望的“电致变色材料”并没有像林墨直播里那样稳定地变色，而是在超高浓度催化剂的剧烈副反应、石墨粉在高电场下的局部电弧效应以及整体热失控的共同作用下，猛地发生了爆炸！

虽然不是那种摧毁整个实验室的剧烈爆炸，但威力足以摧毁昂贵的实验装置。用于盛放混合物的特制容器被炸得粉碎，漆黑的、粘稠的、还在冒着气泡和青烟的混合物溅射得到处都是，粘满了舱壁和昂贵的监测探头。

高压电源因为瞬间短路，发出刺眼的电弧光，随后冒出一股黑烟，彻底瘫痪，跳闸的巨响甚至盖过了最初的爆炸声。

高温退火炉的控制系统似乎受到了爆炸引发的电压波动冲击，屏幕闪烁了几下，直接黑屏，预热中断。

刺耳的消防警报响彻整个实验区，自动灭火系统启动，惰性气体（但不是计划中用于退火的那种）喷涌而入，现场一片狼藉混乱。

实验舱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脸色煞白。查尔斯博士瘫坐在椅子上，面无血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巨大的经济损失（光是那台瘫痪的大功率电源和受损的退火炉就是天文数字）、项目彻底失败、以及可能面临的安全问责……这一切都像重锤砸在他的胸口。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们严格遵循了那份“宝贵”的情报，动用了最好的设备和材料，结果却是一场代价惨重的灾难？

那个提出质疑的老研究员看着舱内的狼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复杂：“或许……我们太过急于求成，忽略了最基本的科学判断。那个主播……他给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技术路线，而是一个……陷阱。”

……

华夏，林墨的出租屋。

他刚打完一局游戏，懒洋洋地刷着手机。突然，一条来自特殊加密频道的、由“直播间办公室”友情提供的“国际科技趣闻”推送悄无声息地弹了出来。

标题就很劲爆：【某国际化工巨头旗下顶尖实验室发生意外爆炸事故 疑与激进新材料研发项目有关】

报道语焉不详，只提及事故造成“重大设备损失”，“项目暂停”，“原因仍在调查中”，但配图却是那家实验室大楼外围的模糊照片，以及一些社交媒体上流传的、据说是内部人员透露的“听到巨响”、“看到冒烟”的消息截图。

林墨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立刻坐直身体，手指飞快地操作，通过某些特殊渠道（也是办公室默许他接触的）浏览起更深层次的信息。虽然细节依旧保密，但“电化学实验”、“超高电压”、“催化剂异常”等零星关键词，以及事故发生的大致时间，与他上次直播的时间完美吻合。

“噗嗤……”林墨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但肩膀还是一抖一抖的。

“真……真炸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或者说，对方居然真的这么头铁，完全照搬他那个漏洞百出的“配方”？

他想象着对方实验室里鸡飞狗跳、一片狼藉的场景，想象着那些原本趾高气扬的专家们看着瘫痪的设备、烧毁的样品时那怀疑人生的表情，越想越觉得好笑。

“哎呀呀，这怎么说的……”他对着空屋子自言自语，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坏笑，“都说了是独家秘方，手艺不到家不能瞎模仿，怎么就不听劝呢？看吧，炸膛了不是？”

他心情大好，甚至哼起了跑调的小曲。这种隔着千山万水，仅仅用几句瞎话和一点演技就把对手坑得人仰马翻的感觉，简直比直接拿到系统奖励还爽！

“系统，看到没？这就叫智慧！这就叫战术！”他得意地向系统炫耀。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实施战略误导，对潜在竞争对手研发进程造成显着阻碍，间接提升本国相关技术领域安全窗口期。奖励整活点数：800点。附加奖励：【低级幸运光环】（时效24小时）。】

“哟呵！还有附加奖励？统子哥你今天格外大方啊！”林墨乐得见牙不见眼，“幸运光环？是不是下次抽卡能出ssr了？”

他美滋滋地收下奖励，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这种一边整活一边上交科技一边还能坑敌人的日子，真是太充实了。

……

“直播间办公室”，首席专家看着传来的事故简报，也是忍俊不禁。

“这小子……下手可真黑啊。”他笑着对下属说，“不过，干得漂亮！这下，够他们手忙脚乱、重新评估好一阵子了。正好为我们自己的研发争取更多时间。”

他想了想，吩咐道：“给林墨发个‘贺电’，就用……嗯……‘恭喜主播整活效果显着，国际友商反响热烈’这样的暗语吧。让他知道我们知道了，也让他乐呵乐呵，继续保持这个‘风格’。”

……

另一边，cia“project m”小组办公室。

马克·詹森看着由那家倒霉企业传来的、经过 sanitize（净化处理）的事故报告初步结论，脸色铁青。

报告虽然极力淡化情报来源的因素，将事故主因归结为“操作失误”和“对激进方案风险评估不足”，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个信息：那份来自林墨直播的情报，大概率是个坑！

“我们……我们可能被耍了。”一个分析员低声说，语气充满了沮丧和难以置信。

马克一拳砸在桌子上：“混蛋！他怎么可能……他怎么敢！”

他无法接受，自己领导的精锐情报小组，竟然被一个看似不着调的主播当猴耍了，还间接导致盟友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损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