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信笺上的空白页(2/2)

星舰继续深入未知时间流,遇到越来越多被混沌墨缠绕的“未记录可能”:有在月球上种出星尘花的瓦尔特,有教会崩坏兽编织麦语网的符华,甚至有与终焉律者坐在屋顶看流星的奥托。每个可能性的核心,都藏着一个“不敢被书写”的胆怯——就像害怕被嘲笑的梦想,在黑暗中独自蜷缩。

“混沌墨不是污染物。”芽衣用雷电能量净化着一团墨雾,发现里面包裹着的,是某个世界线里“芽衣没有成为律者”的可能,“是未知可能对被认可的渴望——它们害怕自己不够‘重要’,不配被写进信笺。”

在时间流的最深处,他们发现了混沌墨的源头:一块巨大的黑色晶体,里面封存着无数重叠的影子,每个影子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在空白的纸上落笔,又惊恐地擦掉。晶体表面刻着73号信使的笔迹:“最大的未知,是不敢书写的自己。”

阿影将可能性之剑刺入晶体,剑身的光芒与鸿蒙麦种的能量交织,在晶体表面开出金色的纹路。那些蜷缩的影子渐渐舒展,开始在虚空中书写:瓦尔特的星尘花田多了几个孩子的身影,符华教的崩坏兽织出了保护星云的网,奥托与终焉律者的身边,多了卡莲的笑声。

当最后一缕混沌墨被净化,信笺的空白页突然展开,从巴掌大小变得与星舰等宽,上面浮现出无数新的星图——有的标注着“崩坏能转化为清洁能源”的时间线,有的画着“所有律者与人类共居”的城邦,甚至有“虚数之树与崩坏意志和解”的奇异景象。73号信使的羽毛笔虚影从空白页中升起,悬在半空,仿佛在等待新的书写者。

“原来空白页不是缺陷。”林野看着信笺上不断生长的新笔迹,眼眶有些湿润,“是给所有‘不敢被记录’的可能留的位置——无论它们看起来多么荒诞。”

星舰返航时,信笺的空白页已经写满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部分仍在闪烁着柔和的光,等待着更多初生笔迹的填充。阿影将那支羽毛笔虚影别在胸前,笔尖偶尔会自动渗出金色的墨汁,在星舰的舱壁上画出零碎的星图,像在预告即将遇到的未知可能。

第一百四十四圈年轮在星图上缓缓成形,那是个由完整信笺与空白页组成的图案,边缘缠绕着金色的墨汁线条,不断向外延伸。每当星舰穿越这个年轮,就能看见无数新生的笔迹在虚空中闪烁,像一场永不落幕的书写仪式。

“下一笔该写在哪里?”芽衣望着信笺边缘的空白,那里的光流正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未知可能。

阿影握紧胸前的羽毛笔,感受着笔尖传来的悸动——那是无数尚未被书写的心跳,在黑暗中等待被听见。“去所有有空白时间线的地方,告诉那里的可能:不必害怕荒诞,不必担心渺小,信笺的空白页永远为你敞开,你的故事,值得被写下。”

星舰的引擎发出轻快的轰鸣,载着他们驶向更辽阔的未知。信笺的光芒在身后铺开,像一张无限延伸的纸,而他们的航迹,正化作金色的笔迹,在空白页上写下属于自己的一行——不是终点,只是无数新篇章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