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残邪暗流（1/2）

春日的江南，烟雨朦胧，青石板路被雨水润得发亮，乌篷船摇着橹声穿桥而过，两岸桃花灼灼，一派温婉安宁。陈砚身着青衫，漫步在姑苏城外的街巷，自昆仑墟一战后，他已巡查四方半载，残余邪祟大多被清除，人间烟火气日渐浓郁。

可连日来，他心头总萦绕着一丝不安。按照苏云溪手记所载，陨星族邪气根源已随夜宸消散，可途经江南时，他竟在空气中嗅到了一缕极淡的阴寒气息，与域外邪气同源，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的生涩。

“客官，要碗桂花酒酿吗？”巷口老妪的吆喝声传来，陈砚驻足望去，却见老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赤红，转瞬即逝。他心中一动，走上前笑道：“来一碗。”

酒酿清甜，入口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陈砚不动声色地咽下，指尖凝聚灵力，暗中探查老妪的脉象，果然察觉到一丝微弱的邪气盘踞在她心脉，却并未侵蚀心智，反倒像是被某种术法强行压制着。

“老丈，近来姑苏城可有怪事发生？”陈砚随口问道。

老妪舀酒酿的手顿了顿，压低声音：“客官是外乡人吧？这几日城西的寒山寺总闹鬼，夜里能听到哭嚎声，去上香的居士还说，看到过黑影在寺外徘徊。官府派人去查，却什么都没找到。”

陈砚心中了然，付了钱便朝着寒山寺而去。雨丝渐密，寒山寺笼罩在雾气中，香火依旧旺盛，可踏入寺院的刹那，那股阴寒气息便浓了几分。他循着气息来到后院，只见一株千年古柏下，泥土松动，隐约有黑气从地底渗出。

“果然藏在这里。”陈砚抽出长剑，灵力灌注剑身，朝着地面劈出一道金光。泥土炸开，露出一个幽深的地穴，黑气喷涌而出，其中竟夹杂着数十只细小的黑虫，正是墨老鬼当年使用的噬灵蛊，只是气息比先前微弱了许多。

他正要挥剑斩杀，地穴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陈砚，你果然还是找来了。”

一道黑影从地穴中窜出，身着灰袍，面容枯槁，竟是陨星族的余孽——当年负责培育噬灵蛊的蛊师鬼面。他手中握着一个青铜蛊罐，罐口黑气缭绕，“少主虽陨，但我族秘术早已埋下暗棋，这些噬灵蛊已融入江南水脉，只需三月，便能让邪气再次蔓延！”

陈砚眼神一凛，长剑直指鬼面：“昆仑墟一战，你们还没吸取教训？”

“教训？”鬼面桀桀怪笑，掀开蛊罐，无数噬灵蛊蜂拥而出，“三千年的仇恨，岂会因一场战败便消散！这些蛊虫已沾染了水脉灵气，寻常净化符根本无用，你就算杀了我，也拦不住邪气复苏！”

噬灵蛊铺天盖地而来，陈砚挥剑格挡，金光虽能斩杀部分蛊虫，却有更多顺着雨水钻入泥土、融入溪流。他心中暗惊，江南水网纵横，若蛊虫真的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道月华般的剑光划破雨幕，林清月的身影翩然而至，手中长剑挥洒，将大半噬灵蛊斩灭：“陈砚，我收到昆仑派传讯，说江南出现残邪，便赶来了！”

“这些是噬灵蛊，已融入水脉！”陈砚急声道，“必须尽快找到蛊虫源头，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