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锋指北狄（1/2）

沈清辞在府中调养了半月，肩头的毒伤渐渐痊愈，只是每逢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这日刚拆了药布，宫中便传来旨意，召他即刻入宫议事。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皇帝手持一份密函，脸色铁青：“端王在天牢中自尽了。”

沈清辞心头一震，端王身为皇子，即便被俘，也该交由三司会审，怎会突然自尽？

“他留下了这个。”皇帝将一卷绢纸扔到他面前，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字迹：“北狄汗庭，青鸟为钥。”

苏云溪恰好随沈清辞一同入宫，见状上前细看，指尖抚过字迹，脸色骤变：“这是影阁的密语！‘青鸟为钥’，指的应该是能号令北狄细作的信物，或许与我生父留下的玉佩有关。”

沈清辞握紧怀中的月牙玉佩，忽然想起静慈太妃的话，端王是前朝遗脉，而北狄汗庭与前朝素有勾结。看来端王虽死，却早已为北狄埋下了后手，那所谓的“青鸟信物”，恐怕是打开京城防务缺口的关键。

“北狄异动了？”沈清辞抬头问道。

皇帝点头，语气沉重：“边境急报，北狄可汗亲率十万铁骑，已突破雁门关，直逼太原。太原守将拼死抵抗，却寡不敌众，急需援军。”

满朝文武皆面露难色，京城刚刚经历内乱，兵力空虚，此刻派兵支援，无异于拆东墙补西墙。

“臣愿往。”沈清辞上前一步，躬身请命，“兵库虽有损毁，但核心兵力仍在。臣愿手持兵符，调动兵库守军，驰援太原，击退北狄。”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却又面露迟疑：“你刚伤愈，且京城离不开你。”

“陛下，”苏云溪上前躬身，“臣女愿与沈公子同往。臣女熟悉北狄地形与影阁密语，或许能助公子一臂之力。”

静慈太妃忽然从殿后走出，手持那枚完整的青鸟令牌：“陛下，老身愿以先帝所赐令牌，坐镇京城，严查影阁残余势力，为沈公子后顾之忧。”

皇帝见状，不再犹豫，当即下令：“封沈清辞为镇北将军，统领兵库守军驰援太原；苏云溪为参军，辅佐沈清辞；静慈太妃暂掌京畿防务，协同禁军肃清余孽。”

三日后，城外校场，旌旗招展。沈清辞身着银甲，手持软剑，胯下骏马神骏非凡。苏云溪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腰间短匕与背上长弓相得益彰。林岳与幸存的护卫们分列两侧，目光坚定。

“此去征途艰险，尔等可有惧色？”沈清辞高声问道。

“誓死追随将军，击退北狄，守护山河！”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沈清辞抬手一挥，马鞭落下，骏马嘶鸣，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太原方向进发。队伍出发时，静慈太妃亲自送至城外，将一枚青鸟形状的铜符交给沈清辞：“此乃前朝传下的调兵符，若遇紧急情况，可调动边境各州守军。”

一路疾驰，不出三日，便抵达太原城外。远远望去，太原城火光冲天，北狄骑兵的黑鹰大旗在城下飘扬，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城墙上的守军已是强弩之末，不少将士浑身是血，却仍在拼死抵抗。

“列阵！”沈清辞一声令下，大军迅速展开阵型，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后，长矛手分列两侧，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