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秋访漠北 酒话当年（1/2）

江南的桂花落尽时，漠北的风已染上秋的醇厚。陈砚与林清月收拾好行囊，带着新酿的桂花酿，踏上了北上的路途。一路翻山越岭，昔日崎岖的古道如今已铺得平整，沿途的驿站里，商旅往来不绝，孩童们追着马车嬉笑，一派太平景象。

抵达漠北草原时，恰逢秦岳派人在路口等候。远远望去，草原上的芨芨草泛着金黄，成群的牛羊如同散落的星辰，牧民们骑着骏马驰骋，牧歌在风中悠扬回荡。秦岳身着粗布短衫，早已站在帐篷外翘首以盼，见到两人，立刻大步迎了上来：“陈兄、林姑娘，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苏婉跟在一旁，笑着接过林清月的行囊：“草原的秋天最是热闹，特意留了最好的帐篷给你们，还酿好了马奶酒等着二位呢。”

帐篷内暖意融融，毡毯上铺着鲜艳的织锦，案几上摆满了烤羊腿、奶皮子、手抓肉，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马奶酒。秦岳亲自为两人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银杯中晃动，香气醇厚：“这酒埋在地下三年，就等二位来启封。”

陈砚端起酒杯，与秦岳轻轻一碰：“秦兄的心意，都在这酒里了。”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奶香，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笑道：“比江南的桂花酿烈多了，却更合漠北的豪气。”

四人围坐案前，酒过三巡，话匣子渐渐打开。秦岳望着帐外的草原，眼中泛起怀念：“还记得当年魔物围城，我们在城楼上坚守了七日七夜，粮食耗尽，就啃干肉、喝雪水，那时真怕撑不下去，还好你们及时赶到。”

“秦兄率将士们死守城门，才为我们争取了布阵的时间。”陈砚放下酒杯，“那日漠北的风雪极大，你们的盔甲上都结了冰，却没有一人退缩，这份风骨，才是真正的军人本色。”

苏婉轻轻为林清月添上奶茶，轻声道：“我至今记得，林姑娘当年为了救治受伤的军士，耗尽月华之力，昏迷了整整三日。那时我守在你床边，看着你苍白的脸色，心里既感激又后怕。”

林清月浅浅一笑，腕间的清心铃轻轻作响：“那些军士们为了守护家园，抛头颅洒热血，我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倒是苏姐姐，当年在后方照料伤员、筹集粮草，日夜操劳，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没。”

酒意渐浓，秦岳谈起学堂的趣事：“如今学堂里有五十多个孩子，最小的才五岁，最大的已经能背诵《孙子兵法》了。前几日讲课说到‘守土有责’，有个孩子站起来说，要像陆校尉那样，守护漠北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