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初涌（1/2）

遥远的，超乎李洛认知理解的时空维度之外。

一片永恒的、连光都无法逃脱的绝对黑暗深处。这里感受不到时间，感受不到空间，只有无尽的虚无与死寂。

突然，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沉眠了无数纪元的巨兽之眼，在这黑暗中缓缓亮起。那光芒中，蕴含着滔天的怨毒与毁灭意志。

一个沙哑、古老，仿佛亿万亡魂同时哀嚎的声音，在这黑暗核心低语、回荡：

“……归墟……的气息……再现了……”

“吾之血食……终将……归来……”

同一时刻，另一处被无尽灰色雾气笼罩的、不断崩塌又重组的诡异界域。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面孔和破碎的规则锁链。

雾气核心，一团不断变幻形状的阴影发出“喋喋”的怪笑：

“三个老对头……都按捺不住了吗？为了那个钥匙……竟同时降下投影……”

“乱吧，乱吧……水越浑，才越有趣……本尊……期待已久了……”

而在更高处，一片由纯粹星光与法则符文交织成的璀璨神殿中。

一道模糊的、仿佛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的伟岸身影，静静“看”着下方，那发生在偏远位面一个破落小村中的一幕。祂的目光，穿透了层层位面壁垒，落在了李洛，以及他怀中那不起眼的黑鼎之上。

没有情绪，没有波动，只有绝对的、冰冷的理智。

“变数……已入局。”

“观测……继续。”

神殿之外，星河倒卷，法则轰鸣。几道同样伟岸的气息悄然浮现，却不敢过于靠近，只是隔着无尽星海遥遥窥探。他们是执掌不同秩序的古老存在，曾以为那“归墟之钥”早已在纪元更迭中湮灭，却未想竟会在这样一个灵气稀薄的末法位面重现，且依附于一个毫无修行根基的凡骨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