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陆月的老公(1/2)

悦悦当场红了眼眶,泪珠在睫毛上打了个转,又气又窘地别过脸。这老公真是越来越没正形,当着公公的面竟说这种浑话,热意顺着耳根一路爬到脸颊,烧得她指尖都发烫。

进了卫生间,门刚掩上,她还没来得及扬起小爪子佯装教训,陆瑾已经利落地解起军装扣子。金属扣环碰撞的脆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她慌忙扶住身后的门板,冰凉的触感总算压下几分慌乱。老公的身材她不是第一次见,可每次看还是会心跳失序——流畅紧实的腹肌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每一寸线条都透着爆发力,小麦色的皮肤在顶灯暖黄的光晕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整个人像块淬过火的精铁,野性又充满张力,看得她指尖微微发颤。

陆瑾察觉到媳妇的目光在自己胸腹间流连,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小腹腾起熟悉的热意。他猛地回过神——老婆还怀着孕呢!急急忙忙转了个身,只把上衣褪到腰间,露出线条分明的后背和腰间那道浅褐色的旧伤,算是退了一步的妥协。

悦悦的指尖轻轻探过去,刚触到他颈下那道蜈蚣似的疤痕,就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连带着心尖都颤了颤。

“你看,没骗你吧?”陆大少侧脸线条在光影里格外分明,带着点邀功的得意,“是有条疤,是不是挺丑的?”

“不丑,”悦悦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脸颊却红得能滴出血来,“挺好看的,像勋章。”

“那是,你老公就算带疤,在你眼里也是最好的。”陆瑾喜滋滋地把衣服重新拉好,领口的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一颗,回头却见媳妇脸色发白,黑框眼镜后的眼神带着点惊疑,像在他脸上搜寻着什么,“悦悦?”

“没什么。”悦悦避开他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板上的木纹,指腹蹭过一道浅浅的刻痕。

“吓到你了?”陆瑾以为她被疤痕惊着,后悔得不行,赶紧伸手搂住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力道放得极轻,像怕碰碎什么珍宝,“就是块旧疤,早好了,不疼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悦悦的手扒在他肩膀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里面咚咚的心跳声,像擂鼓似的震得她耳膜发颤。自己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道疤痕的形状,莫名让她想起什么。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军绿色轿车,车身上还沾着点戈壁的尘土,像是刚跑过远路。罗成倚在车门上,指间夹着根烟,“嚓”地一声划着火柴,橘红色的火苗窜起的瞬间,照亮他下颌线紧绷的侧脸。他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圈,青灰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疲惫与戾气。

东东一蹦一跳地走到小区门口,军绿色的小书包在背后晃悠,带子上还别着颗红星徽章。他对着守门的卫兵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小胳膊绷得笔直,掌心却没完全贴紧裤缝:“叔叔,我妈妈让我去对面买酱油。”

这五岁的小男孩因为前些天在法院说出的那些话,最近在营区里小有名气。卫兵认得他,笑着回了个礼,跟岗亭里的战友交代了两句,陪着他往对面的超市走。

罗成的目光一直跟着小男孩,看着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小大人似的迈着步子从自己面前走过。孩子的背影小小的,军绿色的书包几乎要把他压得晃悠,却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倔强,像株迎着风的小树苗。

东东察觉到他的视线,停下脚步回过头,皱着小眉头,乌亮的眼珠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带着审视打量着他,那眼神里的警惕,像极了陆静。

罗成注意到孩子的目光落在自己指间的烟上,连忙掐灭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金属桶壁发出“叮”的轻响,他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不好意思,呛着你了。”

“你是谁?”陪东东的卫兵这时才警觉起来,这男人在门口站了快半小时,军靴跟在水泥地上碾出浅痕,当即上前一步质问,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哪个单位的?”

男人身上穿着整齐的绿色军装,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两杠三星的中校军衔清晰可见,显然也是名军人。

东东盯着他肩章上的星徽看了看,认出和爸爸、舅舅的一样,仰着小脸问:“叔叔是中校吗?跟我爸爸一样。”

“是。”罗成对上小男孩的眼睛,不知怎的,原本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浅浅的纹路,像被风刻过的痕迹,很显年轻,眉眼俊朗,看着和陆瑾差不多的年纪,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沙场磨砺出的糙气。

“叔叔是来找人的吗?”小孩子对态度友好又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没什么抵抗力,东东歪着头问,辫子似的睫毛忽闪忽闪,“说不定我认识,可以帮你找哦。我们小区里张阿姨会做糖画,李叔叔会修自行车,我都认识。”

罗成似乎也对这个漂亮又有礼貌的孩子很有好感,蹲下身,尽量让自己和他平视,膝盖处的军装裤子因为这个动作绷紧,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线条,布料上还沾着点未洗干净的油渍:“我姓罗,你可以叫我罗叔叔。”

“罗叔叔,你是来找我的吗?”东东眼珠一转,直接问道,小脸上带着点狡黠,像只偷看到糖的小狐狸。

这孩子真是机灵,几句话就看穿了自己的来意。罗成心里五味杂陈,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说出话来。他该怎么跟这个孩子解释,自己是他“仇人”的丈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裤上的褶皱,那里还留着训练时磨出的硬痕。

这时,陆静大概是见儿子许久没回去,有些着急,快步走出小区门口找人。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还沾着点面粉,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额前还有几缕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东东,让你买瓶酱油,怎么在这儿跟人说话?”

“妈妈。”东东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小步子跑到她身边,小手不自觉地拽住她的衣角。

陆静跑得有些气喘,胸口微微起伏,衬衫第二颗扣子松了线头,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刚才在阳台上看到儿子跟个陌生人站在一起,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什么事。如今她一心想着离婚,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半点闪失都不能有。

她一把拉住儿子的小手,掌心有些凉,还带着洗菜时沾的水迹:“走,回家去。以后不准一个人出来买东西了,妈妈自己去就行。”

“妈妈。”东东却拉住她的手不肯动,小手指了指罗成,指尖泛着点红,“这位罗叔叔说有事找我们。”

陆静皱着眉回头,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到了旁边的罗大伟,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像只护崽的母兽,脊背都微微绷紧了:“这位是?”

“他是来找我的。”东东一本正经地说,小下巴微微扬起。

诱拐犯?还是个穿军装的?陆静立刻瞪向罗成,上下打量着他。这男人看着英挺,身姿挺拔,站在那里像棵白杨树,军靴跟在地上踩出沉稳的声响。年纪似乎比程俞小些,轮廓更硬朗,眉眼深邃,嘴唇紧抿着透着股刚毅,是副标准的军人模样,只是眼神里的冷意让她不太舒服。

她心里纳闷:有这样的老公,陆月怎么还会勾搭程俞?难道这男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衬衫上的磨破的边角。

“我们能谈谈吗?”罗成看出她的戒备,直接表明来意,声音低沉而坦诚,像敲在石板上的锤子,“我是陆月的丈夫,也正想和她打离婚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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