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二姐推的陆月?(2/2)

“神经?”林诗瑶和廖雅舒面面相觑,显然没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这神经的学问可大了去了。”汪芸芸撇撇嘴,压低声音,“你们没看过电视里那些骗保的?说是什么神经受损,一辈子站不起来,实际上好端端的,全是装的。”

“你是说……她在装伤?”林诗瑶和廖雅舒这才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

汪芸芸立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摊摊手:“这我可不敢说,我又不是医生,哪能断定。”

几人往回走时,听到几个村民在议论靖家刚认回的孙女又被老爷子嫌弃的事。

果不其然,她们仨跟悦悦预想的一样,开始数落起悦悦的“傻”。

“悦悦姐是真傻,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傻的!”林诗瑶捶着大腿,一脸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攀上靖家这高枝,才一个晚上就自己跳下来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替她去呢!”

“我觉得悦悦姐是傻中之傻,傻得冒泡!”廖雅舒觉得林诗瑶的形容还不够,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上,语气里满是惋惜。

“你们俩都错了。”汪芸芸却摇着头,一脸胸有成竹,“没听过‘傻人有傻福’吗?悦悦姐这是傻到极致,福气也该来了。我才不信靖家真能狠心抛弃她。再说了,现在靖家嫌弃她,正是咱们跟她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另外两人一听,顿时茅塞顿开,眼睛都亮了:“芸芸,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也太聪明了吧!”

“那是自然。”汪芸芸毫不谦虚地挺了挺胸,脸上写满了得意。

其他两人见状,赶紧变着法儿地奉承,想从她嘴里套出更多主意。

“可悦悦姐一直待在靖家院子里,守卫那么严,咱们根本进不去,怎么接近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不信她能一直憋在院子里不出来!”汪芸芸笃定地说,尤其是她们亲眼看到陆大少开车出了村,心里更有底了。

与此同时,白露让人把陆静接到了自己这边。

陆静刚进屋,东东就瞅见她额头上那块青紫色的肿包,小眉头一下子皱紧,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小手拽住母亲的袖口,仰着小脸,声音带着哭腔:“妈妈,疼不疼?”

儿子这声软糯的询问,像一剂强心针,瞬间让陆静挺直了脊背,她蹲下身,揉了揉儿子的头,强装轻松:“妈妈不疼,东东别怕。”

“二姐,先坐下歇歇吧。”悦悦赶忙上前扶她,“要不躺到床上歇会儿?我让人来给你看看头上的伤。”

“不用了。”陆静牵着儿子的手走到床边坐下,指尖微微发颤,“就是点小伤,找点药酒揉揉就好了,不碍事的。”

悦悦和白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那伤口看着不像摔的,倒像是被人打了之后撞在墙上留下的,两人不由得都皱起了眉。

好在伤势看着不算重。

白露让人去取药酒,没过多久,君爷就派人送来了一瓶靖家珍藏的上好跌打药酒。

孕妇碰不得药酒,悦悦便退到一旁,白露倒了点药酒在掌心搓热,轻轻往陆静额头上的肿包揉去。

东东站在床上,小身子探得老远,对着母亲的额头“呼呼”地吹气,奶声奶气地念叨:“吹吹就不疼了,妈妈快点好起来。”

孩子这天真的举动,让屋里的三个大人都忍不住笑了,气氛缓和了些。

可陆静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为了儿子,她不能丢了工作,一旦失业,法院判决离婚时,儿子很可能会被判给程俞。所以,陆月的要挟,她不得不受着。

可难道这辈子都要被那个女人拿捏住吗?陆静偷偷抬眼瞥了悦悦一下,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莫名有些心虚。

“二姐,喝点水吧。”等白露上完药,悦悦端了杯温水递过去,杯子边缘还特意焐得温温的。

陆静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却没什么暖意,她沉默地喝了两口,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大家都看出她此刻想独处,便没再多言,各自找了些事做,尽量不打扰她。

夜里,哄东东睡熟后,陆静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儿子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他柔软的头发。这是她的命根子,这么乖巧懂事,就算心里害怕,也没哭闹着追问,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疼。

一想到往后要被陆月那个狐狸精牵着鼻子走,她就憋屈得厉害,胸口像堵了团棉花,喘不过气。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想去倒杯水,刚走到桌边,就听见“咿呀”一声轻响。

悦悦披着件毛衫外套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条绒毯,见她醒着,轻声说:“二姐还没睡?”说着便走进来,把绒毯轻轻搭在她肩上,“夜里风凉,我听着屋里有动静,想着你可能缺条毯子。阿瑾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和东东,我答应他了的。”

悦悦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肩膀,陆静只觉得那指尖冰凉,她下意识地按住悦悦的手,低声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我本来也没睡沉。”悦悦帮她把毯子拢了拢,柔声说,“要是睡不着,我去给你冲杯热牛奶?”

“不用了。”陆静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拉住了悦悦的手腕,她的手在抖。

悦悦愣了一下,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二姐,我能问你个事吗?”

陆静赶忙松开手,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她的视线,声音有些发紧:“什么事?”

“你和陆月……怎么会在村外碰到的?”

“你是怀疑我把她推下去的?”陆静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低下头,声音带着点抵触,“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姐的为人我信得过。”悦悦轻轻摇头,语气诚恳,“只是觉得你们俩碰面的时机和地点都太巧了,有点奇怪。”

这事她和白露私下里琢磨了很久,都没理出个头绪,靖家其他人也觉得蹊跷。

按理说,得先弄清楚她们为什么争执,可陆月一表示不追究,公安机关那边刚要查这茬,就停下了,线索等于断了。

陆静和陆月,说起来也不算熟络,怎么会突然在村外遇上,还闹到动手的地步?

“就是碰巧遇上的。”陆静的声音低了些,“我出去散散心,她大概也是吧。”

悦悦看着她几乎要把脸埋进胸口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这姿态,怎么看都像是在掩饰什么。

陆静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反常,赶忙补充道:“信不信由你们,事实就是这样。她自己脚滑掉下去的,我伸手去拉,没拉住。她表弟他们刚好看到我站在坡上,就误会了,以为是我推的。这些……她自己也承认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