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哥,求你(1/2)
杜宇转过身,打算先去处理其他事务,心里想着给这位客人一些时间好好考虑,等会儿再回来询问她的决定。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踱步到旁边的服务台,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熟练地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杜宇的声音瞬间变得格外柔和,仿佛带着春日暖阳般的温度:“亲爱的,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停顿片刻,他又轻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呢?我买回去给你,你怀着宝宝,可别下厨劳累了。”
电话那头传来妻子轻柔的回应,两人亲昵地交谈着,杜宇完全沉浸在这份温馨甜蜜的氛围中,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妻子的声音。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对周围逐渐弥漫开来的异样气息浑然不觉。
然而,当他挂断电话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焦味猛地钻进他的鼻腔,那味道浓烈而刺鼻,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无情地烧焦。杜宇心头一紧,心中警铃大作,第一反应便是厨房可能起火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警觉而紧张,急忙朝着厨房的方向奔去,脚步急促而慌乱。
冲进厨房,他迅速扫视一圈,却发现里面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起火的迹象。杜宇微微皱眉,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顺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烟味,小心翼翼地寻找源头。
终于,他看到了那位自称雷太太的中年妇女。只见她神情古怪,手中紧紧握着打火机,擦出的火苗正肆无忌惮地舔舐着悦悦的《女娲》画幅。火苗迅速蔓延,吞噬着画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恶魔的笑声。
“你,你在干什么!”杜宇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不假思索地立刻脱下身上的外套,毫不犹豫地朝着火苗冲了过去,试图用外套扑灭火焰。
画廊的装修为了追求美观又节省成本,大量采用了泡沫面板,这种材料如同干柴一般,遇火即燃。眨眼间,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四处乱窜,宛如一头失控的猛兽,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而那个雷太太,此时仿佛失了魂一般,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拿着打火机,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似的,机械地继续在各处点火,任由火势愈发凶猛。
杜宇见状,怒目圆睁,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不顾一切地再次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打掉她手中的打火机,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疯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有个小工因为落下了东西,恰好折返画廊。小工一进门,便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但他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疾手快地将险些与那女人一同陷入火海的杜宇用力拉了出来。
杜宇被拉出来后,脑海中突然闪过收银台还有一笔现金。在这慌乱的时刻,他心急如焚,想着那笔钱或许能在之后帮上忙,便不假思索地又想冲进去拿。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就在此时,不知哪处的火苗点燃了某个隐藏的物品,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爆炸产生的强大余波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猛地将刚走到门口的杜宇推出好几米远。
杜宇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喉咙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随后,他的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小工目睹这一切,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他惊恐万分,双手慌乱地掏出手机,赶忙打电话报警,并焦急地呼叫救护车。他眼睁睁地看着画室里的火势越来越大,那熊熊烈火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渐渐吞噬了那个纵火的女人。在火光中,只见那女人一脸木然,眼神呆滞,仿佛自始至终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着。
“疯子,一定是疯子!”杜宇在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脑海中仍在疯狂地思索着:这个疯女人为什么突然选择在他们画廊纵火?她究竟有什么目的?直到回忆起那女人提到自己老公姓李,他的身体猛地一哆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那个入狱的李文斌的母亲?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错。消防人员从火场小心翼翼地抬出这位李太太的尸体,经法医和公安机关初步鉴定,她叫孙雨,儿子正是李文斌。她来到北京,应该是在李文斌被判刑入狱的时候。也就是说,如果她一开始就想为儿子报复,早就有机会动手,可为何一直拖到现在?这背后,显然有人在指使或怂恿她这么做,其中的隐情,犹如一团迷雾,着实耐人寻味。
此时,闻爷和君爷正在路上通电话。闻爷的语气格外凝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对方的计划相当周密,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特意选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动手,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深意。”
在靖家认回女儿这个本应充满喜悦与温馨的日子里,对方却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居心不良与公然挑衅的意图,犹如黑夜中的明火,一目了然。
“小叔说想和我们谈谈。”闻爷一边听着陆贺栋打来的电话,一边转头对君爷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我们在医院会合吧。”
“子轩。”就在对方准备挂电话时,君爷突然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像是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嘱咐。
闻爷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敏锐的光芒,似乎猜到了君爷想说什么,语气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如同寒冬的冷风:“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倘若杜宇的情况恶化,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好提前做些安排。”君爷的话里,透着一股冷峻与决然,仿佛寒冬中坚硬的冰块。
“安排”这两个字,仿佛带着一种冰冷而艰难的抉择。虽说要告知悦悦,但也得有个底线。如果杜宇真的遭遇不幸,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告诉悦悦,以她现在初孕的状态,根本承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很可能会对她和腹中的胎儿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闻爷深深领会了君爷的言外之意,他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而庄重,应道:“在这一点上,我和你想法一致。”
电话挂断后,君爷冷眸凝视着窗外,眼神犹如深邃的寒潭,眼底的寒意愈发浓烈,宛如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火焰的冰山,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对手的狡诈与阴险,一次次超出他们的预料。谁能想到,他们竟会利用与事件看似毫无关联的李文斌的母亲来实施如此残忍的纵火行为。而且目标首先针对画廊,而非他们重点保护的人,这种出其不意的手段,实在是防不胜防。
相比之下,闻爷越发担忧杜宇的状况。他紧紧盯着监护仪器上不断变化的心脏曲线,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紧张,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提到了嗓子眼。
“闻上校。”随车的医生神情紧张得近乎扭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用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看向闻爷。
“离我们要去的医院还有多远?”闻爷一边紧盯着仪器,一边焦急地指示注射强心针,同时向开车的司机问道,声音中透着无法掩饰的急迫。
“前面好像出了状况,堵车了。”坐在前座的司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
闻爷当机立断,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立刻派人跳下救护车,前去查看情况并联系交警疏通道路。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用力拍打救护车的门,那声音急促而响亮,伴随着大声的呼喊:“救命,有没有医生啊?”
得到闻爷的许可后,坐在门边的人迅速打开了车门。
出现在闻爷眼前的是一张中年汉子的脸,那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恐惧。闻爷不禁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与此同时,站在救护车门口呼救的李文才同样一愣,他的双眼瞪得滚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当他看到杜宇那张毫无血色、昏迷不醒的脸时,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无助:“这可如何是好啊?”
原来,林世轩和李文才还没赶到火灾现场,途中先碰到了正匆忙赶往画廊的苏瑶。
“她和我们一起坐出租车,走到半路,突然说身体动不了,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还说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要保不住了。”李文才慌得语无伦次,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焦急。
若不是闻爷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换作救护车上其他人,恐怕听李文才结结巴巴说半天都摸不着头脑。
闻爷无奈地皱了皱眉,心中暗叫不好,正准备下车去查看苏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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