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突如其来的 妈(1/2)

当岳母大人的夸赞如春风般轻柔地飘进陆瑾的耳朵,他瞬间感觉仿佛有一股热流涌上脸颊,那热度迅速蔓延,整张脸刹那间红得恰似熟透了的西红柿,娇艳欲滴。

悦悦不经意间瞥见老公这般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响起,她笑得眉眼弯弯,那笑容宛如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绽放出无尽的明媚与温暖,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白露站在一旁,目光在悦悦和靖夫人之间来回游移。她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量:这母女俩,相像之处还真是不少。若要细细探究悦悦更像谁,恐怕像靖夫人的地方更多一些。就说悦悦那内敛沉稳的性子,仿佛是从靖夫人身上一脉相承而来,还有她五官上的某些独特之处,比如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以及笑起来时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都与靖夫人极为神似。毕竟,悦悦身上流淌着靖家的血脉,这份血缘的纽带将她们紧紧相连。

白露对靖家人的深入了解,始于与君爷确定未婚夫妻关系并开始频繁交往之后。在与靖家人的相处过程中,她发现每一个靖家人都有着一种坚持自我的执拗脾气,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特质,无论岁月如何流转,都难以磨灭。悦悦,自然也不例外。

此次陪靖夫人前来与悦悦见面,白露深知自己肩负着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务必想尽办法让悦悦开口叫靖夫人一声“妈”。

白露暗自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纠结。她的目光有些茫然地四处游移,心里正绞尽脑汁琢磨着究竟该从何处下手。就在这时,她不经意间瞧见走在前方的靖夫人,口袋里不知何时不小心掉落了一包纸巾。靖夫人浑然未觉,依旧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着。而恰好就在她身旁的悦悦,眼神敏锐,动作敏捷,瞬间弯腰,如同一道轻盈的影子,迅速捡起了那包纸巾。紧接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妈,你东西掉了”脱口而出,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瞬间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妈”,宛如一道划破天际的惊雷,毫无预兆地在众人耳边炸响,瞬间将其余三人震得愣在原地。就连一向自认为对媳妇的心思了如指掌的陆瑾,此刻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料到,媳妇竟会在这个看似平常的瞬间,突然想通,如此自然地喊出这声“妈”。

靖夫人听到这声呼唤,整个人猛地一怔,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她缓缓伸出手去接纸巾,手指尖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颤抖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在风中无助地摇曳。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惊喜,最终,她没能接住纸巾,却仿佛是下意识地,一把紧紧抓住了女儿的手。那一刻,靖夫人只感觉自己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时刻——女儿刚出生的那一刻。她仿佛又真切地感受到了当初握住女儿粉嫩小掌心的那种柔软与温暖,心中满是无尽的珍惜与疼爱,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松开分毫。

这个女儿,自出生起便仿佛被命运的乌云笼罩,历经了无数的坎坷与磨难,仿佛是全家人中最不幸的那一个。从靖夫人怀孕的那一刻起,厄运的阴影便开始笼罩着靖家,他们遭受迫害,被迫离开熟悉的城市,下乡到偏远的地方。那些艰难的岁月,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每一个靖家人的心头。想到这些,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突然从靖夫人的眼眶中滚落。这泪,不仅仅是因为女儿终于肯叫这声“妈”而带来的惊喜,更多的,是作为母亲,在内心深处隐藏了多年的那份无法言说的愧疚。她觉得,无论女儿是如何失踪的,自己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保护责任,这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也是她无法狡辩的过错。

面对这突如其来且急转直下的场面,陆瑾和白露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紧张感。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彼此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询问对方:这对母女之间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陆瑾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刚想轻声提醒媳妇几句,却又犹豫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然而,让陆瑾意想不到的是,悦悦比他想象中更为镇定自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与从容,仿佛早已在心中做好了某种决定。她轻轻抽出一张纸巾,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然后,她将纸巾温柔地塞进靖夫人手中,声音如同春日里的细雨,轻声说道:“我和他说过,过去的事,无论好坏,都该让它随风而去了。珍惜当下所拥有的,满怀期待地展望未来,这才是我现在应该全力以赴去做的。”

靖夫人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她缓缓眨了眨眼,仿佛要将眼中的泪花眨去,同时,那泪花中似乎也蕴含着她内心的思考与感悟。紧接着,她那双与女儿极为相似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刚毅,仿佛迷雾散去后的天空,湛蓝而深邃。她微微点头,那动作虽然轻微,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说道:“走吧。”

陆瑾和白露听闻此言,心中各自涌起一阵波澜,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行人缓缓朝着庄园门口的售票处走去。一路上,靖夫人始终紧紧牵着女儿的手,那力度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再也不会让女儿从自己身边溜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担忧,时不时地瞥一眼女儿,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女儿就会像幻影般消失不见。

此时,正值薰衣草盛开的季节,大自然仿佛打翻了调色盘,将这片土地装点得如梦如幻。众人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了一段距离后,眼前豁然出现了一片令人叹为观止的美景。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在阳光的轻抚下肆意绽放,红的如火焰般热烈,紫的似梦幻般神秘,它们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用“万紫千红”来形容,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每一个人的心灵都如同花朵般尽情绽放,感受到无尽的美好与宁静。

“要是我那位,愿意陪我来这儿走一趟就好了。”白露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惆怅与向往,悠悠地飘荡在空气中。这浪漫的普罗旺斯薰衣草庄园,向来是沉浸在爱河中的情侣们心中的向往之地,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从她的话语中,不难听出那份深深的无奈,仿佛君爷永远都不可能带她来到这个充满浪漫与梦幻的地方。

悦悦和老公陆大少听了,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这里距离京城并不算遥远,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满足未婚妻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对于君爷来说,应该并非难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面对他们疑惑不解的目光,白露和靖夫人只是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那神情中,似乎隐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故事与苦涩。

随后,众人在庄园中漫步,终于找到了一处湖边的荫凉之地。这里绿树成荫,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钻石在闪耀。靖夫人拉着女儿,缓缓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迫不及待地询问起女儿离开自己后的生活状况。她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宝贝,这些年有没有人欺负你呀?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养父母有没有好好待你,有没有虐待你?”虽然家里的男人们已经将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但靖家的男人们深知她的担忧,都选择将这些事隐瞒下来,以免她忧心忡忡,愁坏了身子。

悦悦自然明白母亲的担忧,她不想让靖夫人为此忧虑成疾,于是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轻声说道:“妈,您看我现在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一切都很好,您就别担心啦。”

靖夫人听着女儿的回答,目光温柔地落在女儿脸上,看着女儿那固执的神情,与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老公如出一辙的倔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她既为女儿的坚强和乐观感到欣慰,又为女儿曾经可能遭受的苦难而心疼。她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悦悦,我想问你,你是不是讨厌靖君呀?”

靖夫人十分贴心,她敏锐地察觉到女儿与君爷之间关系的微妙,所以没有直接让悦悦叫君爷“哥”,而是用这样委婉的方式询问。

“我,我怎么会讨厌他呢?”悦悦微微皱起月儿眉,那眉毛如同弯弯的月牙,却又带着一丝纠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这细微的动作,似乎表明她的回答有些言不由衷。

靖夫人还未表态,白露便在一旁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那笑声如同清脆的鸟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笑着说道:“那倒是,据我所知,还没有哪个女人会讨厌他呢。别看君爷平日里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冰山脸,但他和闻爷一样,那可是众多女性心中的‘杀手’,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呢。”

“那可真不巧,我死党就挺讨厌他的。”悦悦不想把自己牵涉其中,慌乱之中,无意中便拿苏瑶当起了借口。

“她为什么讨厌他呀?”靖夫人目光敏锐,如同洞察一切的智者,透过悦悦口中的苏瑶,试图探寻女儿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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