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风波暗涌父子谋 香江远渡解娣心(1/2)
黑省省委大楼,小会议室的门缓缓打开,何雨柱面色沉静地率先走出,身后跟着一众神情各异的常委。刚刚结束的关于全省下半年经济工作部署的会议,气氛并不算轻松。尽管黑省在他的主导下取得了飞跃式发展,但固有的利益藩篱、僵化的思维模式仍如暗礁般潜伏在水下,稍有不慎便可能阻碍改革的航船。何雨柱边走边与身旁的常务副省长低声交代着细节,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
回到办公室,厚重的红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何雨柱揉了揉眉心,刚端起秘书云玥早已泡好的浓茶,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是吉春市委书记李天娇的专线。
“柱子哥。”电话那头,李天娇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何念那孩子,跟我好多次了,铁了心要下乡。”
何雨柱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眉头瞬间锁紧。何念,他这个命运多舛、失而复得的二儿子,今年刚满二十,哈工大毕业,被他安排在市府办锻炼还不到半年。在他看来,何念性子虽已不似幼时那般怯懦,但终究年轻,缺乏历练,需要在机关里好好沉淀几年,熟悉人情世故,积累人脉资源,再放到基层去独当一面,那才是稳妥的晋升之路。这小子,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胡闹!”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才在机关待了几天?基层的情况复杂得多,他一个毛头小子下去,能处理好吗?告诉他,安心在市府待着,把基础打牢再说。”
李天娇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柱子哥,我劝过了。可这孩子……性子跟你一样倔。他说在机关里学不到真东西,整天就是写材料、跑腿,他想像他大哥棒梗那样,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做点事。他还说……不想永远活在你的羽翼下。”
最后那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何雨柱的心上。他何尝不明白儿子的心思?作为他何雨柱的儿子,何念身上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他既想证明自己,又渴望挣脱父亲那过于强大的光环。沉默了片刻,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沉声道:“天骄,既然他执意要去,那就让他去。不过,你告诉他,别想一步登天。从副乡长干起,而且必须是最偏远、最艰苦的乡。让他好好尝尝基层的滋味,磨磨他的性子。你帮我盯着点,别让他捅出大篓子,但也别给他特殊照顾。”
挂了李天娇的电话,何雨柱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心情复杂。对何念,他始终怀着一份深深的愧疚。缺失了儿子十几年的成长时光,让他总想加倍补偿,却又怕过于溺爱反而害了他。这种矛盾的心情,比他面对任何一项复杂的改革都要棘手。
然而,还没等他理清对何念的安排,桌上的另一部电话又急促地响了起来。这次是棒梗。
“爸……”棒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不安,甚至有些颤抖。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棒梗如今已是东风区副区长,算是见惯了风浪,能让他如此失态,绝非小事。
“慌什么?慢慢说!”何雨柱的声音沉稳,带着安抚的力量。
“爸……我……我闯祸了。”棒梗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是阎解娣……她,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什么?!”何雨柱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微微发黑。他猛地站起身,手掌重重拍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盖哐当作响。“你……你个混账东西!”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阎解娣!阎埠贵那个老抠门的小女儿!他千防万防,千叮万嘱,就是怕棒梗跟这家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阎埠贵那人,精于算计,一旦被他沾上,甩都甩不掉。更何况,棒梗已经娶了于菲儿,于家是四九城大族,于成海更是吉省封疆大吏,这要是闹起来,不仅棒梗的前途尽毁,连他和于成海之间刚刚修复的关系也可能毁于一旦!
“爸,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解娣她很害怕……”棒梗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何雨柱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已至此,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重新坐回椅子,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寒意:“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打算?”
“我……我们不知道……爸,全听您的……”棒梗此刻完全没了主意。
“听着,”何雨柱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你媳妇于菲儿知道,更不能让于家知道!阎家那边更要瞒着,尤其是阎埠贵!”
“是,是,爸,我知道。”棒梗连忙应道。
挂了电话,何雨柱靠在椅背上,闭目凝神。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棒梗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子,仕途刚刚起步,绝不能被这种桃色绯闻绊倒。阎解娣……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漂亮、精明、带着几分倔强的女孩形象。她是妹妹雨水安排到黑省的,工作能力确实不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技术科科长。可偏偏……何雨柱心里一阵烦躁,这兄妹俩,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他沉吟片刻,拿起内部电话,直接拨通了省农机厂厂长办公室:“我是何雨柱,让技术科科长阎解娣同志,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等待的时间里,何雨柱已经迅速理清了思路。这件事,必须快刀斩乱麻,处理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大约半小时后,办公室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何雨柱的声音平静无波。
门被推开,阎解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蓝色工装,衬得身段窈窕,脸上略施脂粉,却掩不住那份惊慌和苍白。她不敢看何雨柱,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何……何书记,您找我?”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坐吧。”何雨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她。
阎解娣依言坐下,身体僵硬,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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