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海疆试锋（2/2）

“定远号”如同虎入羊群，凭借其刀枪不入的铁甲、迅猛的航速和凶猛的火力，在清军舰队中纵横驰骋。它时而用侧舷炮火齐射，时而以舰艏冲角（虽未直接撞击，但其威势骇人）迫近敌船，所到之处，清军船只非沉即伤，纷纷溃逃。与此同时，得到空骑司气球指引的廉州明军传统水师，也从侧翼包抄而上，痛打落水狗。

海战呈现出一边倒的屠杀态势。不到一个时辰，清军舰队彻底崩溃，超过半数战舰被击沉或焚毁，余者皆挂起白旗投降，主将马雄仅以身免。

“定远号”首战，大获全胜！

捷报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南宁。当战报细节——尤其是“定远号”刀枪不入、火力骇人、大破敌舰的描述——公之于众时，整个南宁城沸腾了！军民奔走相告，欢欣鼓舞。此前对耗巨资建造“铁甲怪船”尚有微词的官员，此刻也彻底哑口无言，转为由衷的赞叹。

朱一明在行辕内接到捷报，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沉静的笑容。他对齐聚一堂的文武重臣道：“此战，非一舰之胜，乃新学之道对旧术之胜，乃开拓之勇对苟安之怯之胜！‘定远’之锋，已显其利。然，此仅开端耳。”

他随即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嘉奖“定远号”全体官兵及廉州水师，厚恤阵亡者。

敕令船舶制造局，全力加速后续同级舰（暂定名“镇远”、“靖远”）的建造，并着手设计更大型、火力更强的铁甲舰。

命空骑司与水师加强协同训练，探索“空海一体”的新战法。

将此次大捷及“定远号”之威，通过《大明时报》大肆宣扬，并刻意将消息扩散至清占区及海外。

“定远号”的胜利，其影响是战略性的。它不仅彻底肃清了广西沿海的清军威胁，确保了钦州造船基地的安全，更极大地震慑了北方的清廷和隔海观战的各方势力（如郑成功、葡萄牙人）。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开始流传，朱一明的威望达到新的高峰。许多原本摇摆的士人、商贾乃至偏远地区的土司，纷纷上表归附，大明政权的向心力和凝聚力空前增强。

返回南宁的朱一明，站在行辕的高台上，远眺北方。他知道，“定远号”的炮声，只是一个宣言。更波澜壮阔的北伐大业，已具备了坚实的海上支点。帝国的战车，在陆上猛虎与海上蛟龙的双重驱动下，即将驶入全新的、更广阔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