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南疆兽神（2/2）

道玄真人与苍松道人离去后，崖边恢复了寂静。

韩非独立良久，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师门不重视，他便自行调查！坐视浩劫酝酿而无动于衷，非他“法理”之道所容。更何况，南疆若有变，必是天地气机剧烈动荡之时，或许也是探寻天书后续线索（原着提及可能在南疆天帝宝库或镇魔古洞相关）的契机。

但思过期间，不得擅离。此事需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张小凡不知何时走出了石洞，站在不远处，看着韩非，嘴唇动了动，低声道：“韩师兄……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南疆……会有大难？”

这是多日来，张小凡第一次主动询问外界之事。或许韩非方才与掌门、首座据理力争、心系苍生的样子，触动了他内心某些沉寂的东西。

韩非看向他，点了点头：“恐怕是真的。张师弟，这天地之间，不平之事、隐藏之危，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多。逃避与沉沦，无法改变任何事。”

张小凡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及怀中那根安静的烧火棍，眼神挣扎。

数日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鬼鬼祟祟地溜上了静心岩。

“老八！小凡！想死我了！”曾书书顶着一头被山风吹乱的头发，拎着一个硕大的食盒，满脸兴奋地出现，“我费了老鼻子劲，才从我爹那儿讨了个‘慰问思过同门’的差事！快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打开食盒，里面不仅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和肉食，居然还有一小坛密封好的果酒，以及几本……封面花里胡哨的杂书？

“这是‘百花酿’！我从我娘酒窖里偷……呃，拿的！还有这几本，《南疆风物志》、《异兽图谱补遗》、《上古秘闻野考》，都是市面上找不到的好东西！我看你上次对南疆感兴趣，特意找来的！”曾书书献宝似的将书递给韩非。

韩非心中一动，接过书册。这曾书书，虽然跳脱，心思却活络，来得正是时候。

“曾师兄，多谢。”韩非翻开那本《南疆风物志》，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对南疆了解多少？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曾书书一边往张小凡手里塞点心，一边随口道：“南疆？那地方神秘得很，瘴气弥漫，异族众多，奇珍异兽也不少。我爹说焚香谷最近确实有些异动，好像在十万大山深处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古迹，封锁得很严，具体的不清楚。怎么，老八你真对南疆有想法？那可是焚香谷的地盘，不好插手啊。”

韩非合上书，看着曾书书，忽然道：“曾师兄，若我有办法，在不惊动师门的情况下，去南疆查探一番，你可有门路？”

“噗——！”曾书书刚喝了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瞪大眼睛看着韩非，“老八！你……你思过思傻了？私自离山？还是去南疆？被发现了可是重罪！”

“所以需要门路，需要遮掩。”韩非平静道，“此事关乎重大，或许涉及一场即将到来的浩劫。我需亲眼确认。”

看着韩非严肃的神情，曾书书也收起了玩笑之色。他了解韩非，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挠着头，在崖边踱了几步，忽然眼睛一亮：“门路嘛……倒也不是没有。我们风回峰下面有几个相熟的散修和小商会，常年往来中土与南疆边境，做些药材、矿石买卖。他们有自己的秘密通道，能避开一些关卡……不过，老八，这太危险了！”

“无妨。”韩非道，“还请曾师兄代为联络，安排。此事，你知我知。”

曾书书看着韩非坚定的眼神，一咬牙：“行！包在我身上！谁让咱们是兄弟呢！不过……你得答应我，千万小心！还有，有什么好玩……呃，惊险刺激的见闻，记得用传音符告诉我！”

他又看向一旁默默吃点心的张小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凡，你也别老闷着。你韩师兄是为了天下苍生去冒险，咱们在后方也得支棱起来！好好修炼，等你韩师兄回来！”

张小凡握着点心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看韩非，又低下头，小声道：“韩师兄……小心。”

韩非点了点头。他望向南方，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山峦。

南疆，兽神……无论前方是滔天凶煞，还是焚香谷的重重壁垒，他都要去亲眼看一看，为这混乱的世间，寻一条“依法而行”的破局之路。

而在那本《南疆风物志》的夹页中，韩非发现了一张简陋的、描绘着十万大山某处特殊地形与古老图腾的残页，旁边有一行小字注解：“古巫祭坛，传说沟通幽冥，镇封大凶……”

线索，似乎已经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