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法理传世（2/2）

南僧一灯大师长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韩先生以法为骨，以侠为魂，骨魂相依，共护苍生。此论深合我佛门‘慈悲’与‘智慧’双运之理。法如戒律，止恶防非；侠如菩萨心肠，济世度人。善哉，善哉。”

周伯通听得抓耳挠腮，忽然跳起来道：“我懂了！就像我和瑛姑玩游戏！以前没规矩，老是吵架打架！现在有了韩先生定的‘游戏规则’（法），我们再玩，就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而且玩的时候还要开开心心的（侠），不能耍赖欺负人！对不对？！”

他用最朴素的“游戏”理论，将“法”与“侠”的关系解释得通透无比，引得众人一阵莞尔，连黄药师嘴角都微微抽动了一下。

韩非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周前辈此言，大善。”

这场别开生面的论道，持续了许久。韩非与五绝就“法”的限度、“侠”的边界、秩序与自由、个体与集体等深层次问题，进行了深入的交锋与探讨。韩非以其超越时代的法家智慧与对此界江湖的深刻洞察，引经据典，逻辑严密，一一回应诸人的疑问与诘难。

其思想之深邃，见解之独到，不仅令五绝时而沉思，时而颔首，更让台下万千群雄听得如痴如醉，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他们第一次意识到，江湖之道，除了武功招式、恩怨情仇，竟还有如此宏大而精妙的“道理”可讲！

杨过听着听着，忍不住对小龙女低声感叹：“龙姑姑，我以前只觉得韩先生武功高，道理硬，没想到他肚子里有这么多……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墨水！听得我头都大了，但又觉得好有道理！”

小龙女静静聆听，清冷的眸子始终落在韩非身上，仿佛要将他此刻挥洒智慧的模样，深深印入心底。她轻声道：“他的道，成了。”

夕阳西下，将华山群峰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论道渐近尾声。

韩非立于晚风之中，青衫猎猎，做最后陈词：“法为秩序之基，无法则江湖不宁；侠为仁心之刃，无侠则法失其温。愿我辈武林中人，皆能明法理，存侠心，手持规矩，心怀仁念，共同守护这来之不易之新秩序，使我江湖，自此海晏河清，传承万世！”

声落，峰顶一片寂静，唯有风声呼啸。

旋即，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声冲天而起！经此论道，“法为秩序之基，侠为仁心之刃”的思想，已如同种子，深深埋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必将随着他们的足迹，传遍江湖，影响后世千秋万代！

韩非感受着那彻底圆满、仿佛与整个天地法则水乳交融的气运，以及脑海中星穹法典传来的、前所未有的雀跃与呼唤，知道，离开的时刻，终于到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华山，这江湖，这些熟悉的面孔。

杨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小龙女则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早已预知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