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惨大会(1/2)

“我的上帝!我的考验是在一万米的高空走钢丝,底下是无尽深渊!” 鹰酱国那位金发碧眼的选手,现在脸色还白得像纸,他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惊恐,“一个该死的小丑诡异就飘在我旁边,咧着嘴不停地问我脑筋急转弯!‘什么东西的脖子很长,但没有头?’他妈的,答案是啤酒瓶!谁会想到这个!”

他越说越激动:“答错一题,脚下的钢丝就软得跟面条一样,往下坠一大截!我差点就掉下去了!”

旁边,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樱花国武士冷哼一声,活动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腕。

“我的对手,是个没有脸的女人。” 他声音沙哑,“她的和服之下,能伸出好几条惨白的手臂,每一只手里都握着一把生锈的剃刀。你根本不知道该攻击哪里,因为她没有实体,但她的刀却能轻易割开你的皮肉。”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直到我发现,房间角落里有一面镜子,只有在镜子里,才能看到她藏在头发下的、唯一的那张脸。我打碎了镜子,她才尖叫着消失。”

“你们这算什么!” 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米国男人几乎要崩溃地抓着头发,“我跟三个身上全是眼的诡异打麻将,输了直接就要被吃掉,纯纯靠运气才活下来!”

各种离奇的考验层出不穷,有人被困在满是油画的房间里,要找出哪幅画里的诡异是活的;还有人则是在一个巨大的厨房里,给一个只有嘴的诡异当厨子,有三次机会,做出来的菜不合胃口,就要被当成下一道菜的食材。

总之,每个人都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折磨,有惊险,也有荒诞,但无一例外,都耗尽了心神。

而进了宿舍还不算完。

通过考验,只是拿到了 “入住资格”。

每个宿舍里,早就住着原住民诡异。

它们不能主动伤人,但折磨人的法子,却一套接着一套。

“我的室友是个缝合怪,半夜老是掉零件,一会儿胳膊掉地上了,一会儿腿不见了,让我帮它找!” 一个高卢国的大汉欲哭无泪,“我他妈上哪儿给它找腿?最后它把我的枕头安在了脖子下面,说就当是腿了!”

“我跟一个长满嘴巴的肉团睡在一张床上,它们打了一夜的呼噜,那声音…… 就像几百个下水道同时在往外冒泡!”

泡菜国是一个女选手,容貌美艳,她皱着眉说:“我的室友是一个触手怪,它整晚都在我耳边低语,说我的皮肤像上好的瓷器,眼睛像最亮的黑曜石,它要把我拆开,一件一件地做成它收藏室里最完美的标本。”

“它只是吓唬我,没有动手,但是沾满粘液的触手缠了我一夜!”

各种惨绝人寰的经历,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玩家,一个比一个憔悴,一个比一个狼狈,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同款的、因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而产生的浓重黑眼圈。

彼此对视一眼,竟从对方的惨状中,找到了一丝病态的慰藉。

“看来大家昨晚,都没怎么睡啊。” 鹰酱选手苦笑着,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楚河,就站在不远处,默默听着这一切。

他看着那些人或后怕、或愤怒、或崩溃的表情,再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因高强度对抗而酸软的后腰。

原来…… 他们的黑眼圈是这么来的啊。

都是因为恐惧和恶心,被折腾了一整夜。

而自己……

楚河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若现在说出实话,必遭众人妒恨!

人性的弱点他还是懂点,这世上除了父母几乎没人希望你过得比他好。

这时,鹰酱选手注意到了独自站在一旁,神情恍惚的楚河。他看到楚河眼圈也黑得发紫,一副无比虚弱的模样,顿时生出一种 “同是天涯沦落人” 的亲切感。

他主动凑了过来,用力拍了拍楚河的肩膀:“兄弟,看你这模样,昨晚也没少受罪吧?”

这一拍,差点让楚河直接跪下去。

“嘶 ——” 他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腰椎因之前的激烈对抗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鹰酱选手见他反应这么大,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同情道:“你的考验是什么?宿舍里的诡异又是什么样的?说出来让大伙儿也帮你分析分析,别憋坏了。”

瞬间,所有幸存者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楚河身上。

这家伙,肯定遇到了比他们所有人都更恐怖、更难缠的诡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