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寒原列阵，炎刃待锋（1/2）

地热口暖棚外的寒风正以肉眼可见的姿态卷动，细碎的冰碴子像无数把淬了极地寒毒的小刀子，密集地抽打在加固过的合金框架上，发出 “呜呜咽咽” 的锐响。那声音混杂着末世冰原特有的空旷回声，时而像濒死者在冰缝中最后的哀嚎，时而像金属被冻裂的撕裂声，听着就让人心头发紧，连呼吸都跟着凝滞几分。暖棚顶部覆盖的保温帆布被风掀起边角，露出下面交错的钢管，钢管上凝结的冰棱足有手指粗细，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仿佛随时会不堪重负，断裂坠落。

林辰站在暖棚顶端临时搭建的了望台边缘，脚下的金属板被寒风灌得微微震颤，发出 “咯吱咯吱” 的轻响，他却像扎根在冻土深处的枯木一般稳当。淡金色的生命感知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正以他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细密地扩散 —— 千米范围内，冰面下三条深达数米的暗裂清晰可辨，裂缝中渗出的极寒之气让感知都带着针扎般的刺痛；西南角那片看似平整的雪层下，二十只冰僵者蜷缩成一团，它们微弱的生命波动像风中残烛，却藏着能撕裂钢铁的致命獠牙；甚至三公里外一根枯木被积雪压断的 “咔嚓” 声，都带着雪粒崩溅的细腻质感，连枯木断裂处渗出的冰晶纹路，都精准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分毫毕现。

这是他重生后才真正掌控的能力。上一世，他就是因为没能察觉冰原下隐藏的暗裂，导致小队三人失足坠入裂缝，在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中被活活冻成冰雕，临死前的刺骨寒意，哪怕重活一世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如今这份感知，既是守护同伴的坚盾，也是向黑石基地复仇的利刃。林辰抬手按了按胸口，贴身口袋里半块温润的玉佩硌着掌心，那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上一世，这玉佩被李倩倩抢走时，边缘还沾着他的血，她当时笑得那般得意，说 “废物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指尖传来的玉佩凉意让他眼神更沉，寒风掀起他的黑色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的防刺背心，背心上还留着上一次战斗的刀痕，那是张磊的手下用冰刃划开的，至今摸着都能感受到当时皮肉被割裂的剧痛。

“黑石基地的人，最多还有二十五分钟就到。” 林辰屈腿纵身，从三米高的了望台跃下，落地时膝盖微屈，脚掌与冰面接触的瞬间，淡金色的火焰在鞋底一闪而逝，完美卸去冲力，脚步轻得几乎没发出声响。掌心还残留着炎核低速运转的温热，那点温度在零下四十度的寒风中，像攥在手里的雪团，眨眼就消散无踪，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他转身看向围拢过来的小队成员，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半秒 —— 老陈攥着地质锤的指节泛白，指缝里还嵌着上回勘探冰裂时沾上的冻土，那是他大半辈子与地质打交道的印记。他刻意挺直了佝偻的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沉稳，可微微颤抖的锤柄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赵虎把消防斧往肩上一扛，斧刃上的缺口还没来得及打磨，边缘泛着钝光。他咧嘴笑的时候，能看到嘴角新添的伤疤，那是上次对抗冰僵者时留下的，看似轻松的姿态下，下颌线绷得比斧刃还紧，显然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苏清瑶的医疗箱边角磨得发亮，金属搭扣上缠着一圈红绳，那是她从废弃超市货架上找到的装饰绳，当时大家都笑话她都末世了还讲究这些，只有林辰知道，她是觉得红绳能带来点生机。此刻她正悄悄把一瓶淡绿色的药剂往箱侧的暗袋里塞，指尖的动作轻柔却迅速，显然不想让别人看到，那是她熬夜提炼的强效抗寒剂，原料稀缺，她总想着留给最需要的人。

所有人都带着凝重，却没有一丝慌乱。这是林辰用一次次胜利换来的信任，也是他们在末世中挣扎求生的底气。林辰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寒风更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带队的是周涛，黑石基地的三把手，冰系异能者。”

这句话让老陈的呼吸顿了顿，地质锤在冰面上轻轻磕了一下，发出 “叮” 的脆响。赵虎扛着斧头的肩膀也沉了沉，显然都听过这个名字 —— 在这片寒原上，周涛的名号比冰风暴还要吓人。据说他能挥手冻结整条河流，死在他冰锥下的异能者不下三十个，有一次甚至把一个小型幸存者营地整个冻成了冰窟，里面的人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成了冰雕。

林辰看在眼里，继续说道：“他的实力比上回我们遇到的张磊强三倍不止。这次带了五十人，我感知到至少五个冰系异能波动，还有两个隐晦的、没见过的能量反应，大概率是其他属性的异能者，可能是黑石基地新收服的高手。”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那是上一世握了十年砍刀磨出来的印记，茧子深处还留着被李倩倩捅伤的疤痕，那一刀又快又狠，差点就刺穿了他的心脏。“硬拼我们绝对吃亏。他要的是我的炎核和清瑶的医疗异能，为了这两样，肯定会不惜代价强攻。我们必须用地热口的地形和提前埋好的陷阱，先耗掉他们一半锐气，才有胜算。”

苏清瑶提着整理好的医疗箱快步走来，箱盖边缘用红绳系着一小束晒干的艾草，枯黄的草叶在寒风中轻轻晃动。那是她上周在废弃中医院找到的，当时医疗箱已经装满了药剂和绷带，她还是特意腾出空间把艾草带上，说能驱寒避秽。其实林辰知道，她是怕老陈的冻疮复发 —— 老陈的手常年握着地质锤，每到冬天就会裂开口子，深的能看到骨头，上回苏清瑶就是用艾草煮水给老陈泡手，还兑了自己提炼的温和药剂，才让那些狰狞的伤口慢慢愈合。

她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白色异能微光，那光芒不像战斗异能那般炽烈，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像寒冬里透过云层的一缕阳光。“我已经把治疗药剂分好了，每人背包侧袋里有三瓶，都贴了标签，别弄混了。” 苏清瑶的声音温和，却字字清晰，她抬手掀开医疗箱，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药剂瓶，绿色的瓶子上贴着她手写的标签，字迹清秀工整，“绿瓶是冻伤特效药，涂在伤口上三分钟就能缓解疼痛，里面加了地热口附近的向阳草汁液，抗寒效果比普通药剂好两倍，就算是被冰系异能冻伤也管用；红瓶是止血凝胶，直接倒在伤口上会自动凝固，就算动脉出血也能暂时止住，争取治疗时间；蓝瓶是能量补充剂，异能消耗过大时喝，能快速恢复体力，但一次不能喝太多，不然会心慌头晕，甚至影响异能稳定性。”

她说话时，目光挨个扫过众人，在看到老陈冻得发红的耳朵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灰色的针织手套递过去。手套的指尖处有明显的缝补痕迹，是她用废弃毛衣拆了重新织的，针脚有些歪歪扭扭，显然是第一次做针线活，却看得出来织得很用心，每个指节都留足了活动空间。“老陈，你耳朵都冻红了，戴上这个能暖和点。你的手还要握地质锤，可不能冻坏了。”

老陈愣了愣，接过手套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苏清瑶的指尖，她的指尖带着异能的暖意，像春日的溪水，让老陈冻得发僵的手指颤了颤。他有些局促地把手套套在手上，粗糙的手掌裹在柔软的毛线里，一股暖流顺着指尖传到心里，眼眶微微发热。自从孙女乐乐失踪后，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了，大家都忙着在末世求生，谁还会在意他耳朵冻没冻红呢。“谢谢你啊，清瑶丫头。” 老陈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感动。

林辰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暖了暖。上一世，苏清瑶就是因为为了保护队员，被周涛的冰锥刺穿了胸膛，临死前还在给队员注射治疗药剂，嘴里念叨着 “还有人等着我救”。这一世，他绝不会让悲剧重演，他要让所有同伴都好好活着。他接过苏清瑶手里剩下的几副手套，顺手帮老陈把漏在外面的袖口塞进手套里，指尖触到老陈手背上的冻疮时，刻意用炎核催了点暖意传过去，淡金色的微光在他指尖一闪而逝，老陈手背上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些，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老陈瑟缩了一下，随即感激地朝林辰点了点头：“谢谢林队。” 他能感觉到那股温和的暖意，知道是林辰用异能帮他缓解了冻伤，心里愈发坚定了跟着林辰的想法 —— 在这末世，能遇到这样肯为下属着想的首领，是天大的幸运。

林辰这才转向老陈，语气里带着对老地质员专业的信任：“老陈，你最熟悉这地热口的结构。东侧那道暗裂你上周测过，深度五米，宽度够容下十个人并排走对吧？” 他记得上一世就是这道暗裂，让周涛的队伍损失惨重，这一世，他要让这道裂谷成为黑石基地的坟墓。

老陈立刻点头，眼神亮了起来，刚才的局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专业的笃定：“没错，林队。那道裂谷是三个月前冰震形成的，我用地质仪反复测过，裂谷两侧的冰岩层很坚固，能承受炸药的冲击力，但顶部的冰层只有半米厚，最多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再多就会塌陷。而且裂谷下面连通着地热泉，虽然温度不高，只有十几度，但能让底部的冰层保持半融化状态，人掉下去就算没摔死，也会陷进冰泥里，越挣扎陷得越深，最后要么被冻死，要么被憋死。”

他说得详细，林辰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回应。赵虎和苏清瑶也围了过来，显然对这个陷阱很感兴趣。老陈越说越兴奋，用地质锤指着东侧的方向，继续道：“我还在裂谷周围做了标记，用红色的喷漆画了小三角，藏在雪层下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到时候埋炸药的时候就能精准定位，不会出错。” 他这辈子跟地质打交道，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专业能力，能在这种时候帮上忙，让他觉得自己不是累赘。

林辰等他说完，才继续说道：“你带小马和小刘过去，把那三箱 tnt 分着埋在裂谷两侧的冰岩层里。记住要埋在冻土层以下三十公分，用隔热布包好，别被周涛的冰系异能提前冻住引信 —— 他的寒气能穿透半米厚的冰层，一旦引信被冻住，炸药就成了废铁，我们的计划就全乱了。”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提醒老陈这一点的重要性，周涛的冰系异能远比他们想象的难缠。

老陈用力点头，手里的地质锤攥得更紧了：“我知道，林队。隔热布我早就准备好了，是用废弃的防火服拆的，能抵抗零下百度的低温，肯定没问题。我还会在炸药周围撒点地热灰，掩盖金属的气息，周涛就算感知再敏锐，也未必能发现。” 他早就考虑到了各种意外，做足了准备。

“等他们的先头部队走到裂谷正上方时再引爆。” 林辰补充道，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不用炸得太狠，把裂谷边缘的冰层炸松就行。目的是让他们以为这是个可以躲避的地方，主动往中间的开阔地挤 —— 那里我们埋了五十根冰刺，每一根都打磨得比刀刃还锋利，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要的不是一次性炸死多少人，而是要制造混乱，让周涛的队伍自乱阵脚。

“明白！” 老陈用力攥了攥手里的炸药包，粗糙的手掌把包装纸捏出几道褶子。他抬头看向东侧那片看似平静的雪层，眼里闪着决绝的光，“我跟小马、小刘上周就在那裂谷附近设过标记，保证一埋一个准。周涛那家伙仗着自己是冰系异能者，就觉得冰原上没人能算计他，这回就让他知道，冰下面的陷阱才最要命！” 他早就憋着一股劲，想要为那些死在黑石基地手里的人报仇。

他顿了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的照片，照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边角处还沾着点泥土，他却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捧着稀世珍宝。照片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奖状笑，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弯成了月牙，背景是末世前的学校操场，阳光明媚得晃眼。老陈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小姑娘的脸，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声音哽咽着：“这是我孙女，叫陈乐乐，去年跟我失散了。她当时才八岁，还那么小，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是我这次没回来，麻烦林队以后要是遇到黑石基地的人，帮我问问她的下落，哪怕只是知道她还活着，我也安心了。”

林辰接过照片，指尖触到塑封表面的凉意，心里一沉。上一世，他确实见过一个叫陈乐乐的小姑娘，被关在黑石基地的实验舱里，小小的身子插满了管子，眼神空洞。后来基地爆炸，小姑娘没能逃出来，他亲眼看着实验舱被坍塌的石块掩埋。但他不能说，他怕这句话会击垮老陈 —— 现在的老陈，还抱着找到孙女的希望，这是他在末世中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林辰握紧照片，把它小心翼翼地塞进老陈的口袋里，用力按了按，像是在给老陈力量，也像是在给自己承诺：“老陈，我们都能活着回来，到时候我亲自陪你一起去找乐乐。我向你保证，只要她还在这片冰原上，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她，就算挖地三尺，也会把她带回到你身边。” 他的声音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必须守住这个承诺，不仅是为了老陈，也是为了自己内心的救赎。

老陈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用力点头，把照片在口袋里又按了按，像是在确认它还在。然后扛起炸药包，朝着小马和小刘的方向走去，脚步比刚才更坚定了 —— 为了孙女，他必须活着，必须打赢这场仗。

林辰看着老陈的背影，转头对赵虎和李娟说道：“赵虎、李娟，你们带三个人去加固正面的火焰防线。” 他指向暖棚正前方那片开阔地，三道用废弃钢筋搭成的栅栏已经立在那里，钢筋上锈迹斑斑，却被打磨得异常锋利，尖端闪着寒光，钢筋之间缠绕着浸过柴油的破布，黑色的布条在寒风中飘荡，“那三道栅栏，第一道要离暖棚门口二十米，第二道十米，第三道五米，形成阶梯防御。柴油不够，省着点用，关键时候再点燃。”

赵虎瓮声瓮气地应着，一把扛起旁边的柴油桶，桶身与他结实的臂膀碰撞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他的力气是小队里最大的，上回搭建栅栏时，最重的钢筋都是他一个人扛过来的，面不改色。李娟则从背包里掏出一副护目镜戴上，透明的镜片能挡住飞溅的冰碴和火星，她掌心已经泛起橘红色的火焰，火焰不大，却很稳定，显然是在刻意节省异能，她的火系异能虽然不算顶尖，但操控精准，最适合维持火墙。

林辰看向赵虎，特意叮嘱：“赵虎，你力气大，帮李娟把那几桶柴油搬到栅栏后面藏好，别被周涛的人提前发现。记住要节省异能，别一开始就把炎核耗空 —— 冰系异能者能持久作战，他们的寒气可以从空气中吸收能量，我们的火焰却要消耗自身异能，跟他们拼消耗，我们耗不起。” 他太清楚赵虎的性格了，勇猛有余，沉稳不足，上回就是因为太冲动，差点把异能耗尽，被敌人钻了空子。

赵虎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放心吧林队，上回跟张磊的人打，我就吃过耗空异能的亏，差点被冰锥捅穿肚子，这次肯定注意。”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周涛的人冲过来，我就用斧头砍他们的冰盾，保证不让他们靠近暖棚半步，清瑶丫头和老陈他们就交给我保护了。” 他拍了拍胸脯，语气坚定，在他心里，保护队友就是他的天职。

李娟朝林辰比了个 “ok” 的手势，声音清脆：“林队放心，上次跟张磊的人打，我们就试过这招，火墙烧起来的时候，冰系异能根本穿不透。我会盯着赵虎，不让他莽着浪费异能 —— 他上次就是为了保护我，把异能耗空了，差点被冰锥伤到，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犯傻。” 说着她快步跟上赵虎，路过苏清瑶身边时，还顺手拎起了两包绷带，“清瑶姐，要是火墙烧到自己人，我先把人拖到你那儿去，你可得准备好烧伤膏，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苏清瑶笑着点头，从医疗箱里拿出一管白色的药膏递过去：“早就准备好了，这里面加了炎核粉末，对付火焰烧伤最管用，比普通烧伤膏见效快三倍。你们也注意安全，别靠火墙太近，柴油燃烧的温度太高，小心被烫伤。” 她细心地叮嘱着，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林辰最后看向剩下的两名成员 —— 负责侦查的小林和擅长投掷的阿杰。小林刚满二十岁，是小队里最年轻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清澈，却已经能熟练操作改装的望远镜，那望远镜是他从废弃的军用品商店找到的，宝贝得不得了。上回就是他提前发现了张磊的埋伏，帮小队躲过一劫，立了大功。阿杰比小林大两岁，左手缺了一截小指，那是被冰僵者咬掉的，狰狞的疤痕一直蔓延到手腕，却练就了一手精准的投掷技巧，他扔出的燃烧瓶，能准确砸中十米外的冰缝，误差不超过半米。

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眼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冲劲，看着林辰的眼神里满是信任和崇拜。“小林、阿杰，你们跟我来，埋伏在暖棚两侧的冰丘后面。” 林辰从背包里掏出两张简易地图，上面用红笔标出了冰丘的位置和最佳攻击角度，地图边缘还画着小小的箭头，标注着逃生路线 —— 这是他昨晚熬夜画的，生怕战斗中出现意外，每个人都能找到退路，“小林你视力好，用这个望远镜盯着周涛的队伍，看到他们的异能者出手时，就给我打信号 —— 摸三下冰面，轻一点，别被他们发现。一旦发现雷电系或者其他克制火系的异能者，立刻告诉我，不能大意。”

小林接过望远镜，黑色的镜筒上还留着他反复擦拭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用力点头：“林队放心，我肯定盯紧了，绝不会漏掉任何动静，就算眨眼睛都得憋着。” 他语气坚定，脸上满是认真，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小队里拖后腿的人。

林辰又看向阿杰：“阿杰你把背包里的自制燃烧瓶分一半给我，等陷阱触发，他们陷入混乱的时候，我们先攻击最前面的冰系异能者 —— 他们是周涛的主力，解决掉几个，后面的普通成员就没了主心骨，好对付多了。” 他顿了顿，把腰间的砍刀解下来递给小林，刀鞘是用废弃的皮革做的，刀柄上缠着防滑的布条，那是苏清瑶特意为他缠的，怕他握不住，“这把刀够锋利，是上回从张磊手下手里缴获的，能砍断普通的冰盾。要是有人冲到冰丘下面，别用异能硬拼，近身砍他们的腿 —— 冰面上站不稳，砍中就倒，到时候阿杰再扔燃烧瓶，我们配合着来，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