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2)

原来这白衣姑娘正是跳江获救的冉秋叶。

至于她如何成为霍家义女,直到多年后与苏肃重逢时才道出原委。

此刻香江众人只见霍先生亲自安排司机、名校,并将霍秋叶三字写入族谱。

四九城近来最热闹的当属茶罢楼。

华灯初上时,达官显贵的轿车总将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反倒衬得对面国宾馆门可罗雀。

不过明眼人都懂,真正的较量不在客流,而在某些人笔尖的墨水里。

开业当日,轧钢厂王厂长托韩蕊捎来贺词。

苏肃摩挲着请柬轻笑,本想借机引荐曲婉瑶还人情,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眼下茶香氤氲的厅堂里,跑堂们正端着松鼠鳜鱼穿梭于觥筹交错之间。

苏肃索性不回四合院,长期住在办公室。

他的办公间配有卧室,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拎包即住。

省去来回奔波,倒也自在。

那套四合院若能转手,苏肃早另觅新居。

眼下政策所限,只得将就。

对他而言,院里是非如同井底微澜,外头自有海阔天空。

如今傻柱已能独当一面,琐事无需过问。

纵使日后 起,料想也难不倒这小子。

即便远行离京,尚有曲婉瑶照应。

有她保驾护航,傻柱安危不足为虑。

暮色渐沉,苏肃换下沾满油烟的白褂,回屋梳洗。

茶盏方端,敲门声起。

进。”

曲婉瑶踏着猫步晃进来,旗袍开衩处雪肤若隐若现。”累坏了吧?今儿客似云来呢。”她倚着办公桌,丹蔻轻叩桌面。

生意红火是好事。”苏肃拧开保温杯,今日流水如何?

正要报喜呢!她变戏法似的抽出账本,净利整一千!见青年挑眉,又凑近耳语:照这势头,年入九万不在话下。

比轧钢厂强百倍吧?

九万元!在这个三十六块月薪称体面的年代,无异于天文数字。

苏肃摩挲着杯沿,笑意漫上眼角——有趣,当真有趣。

曲婉瑶仍在描绘宏图:分店要开遍长安街,招牌得镀金匾......苏肃望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忽觉荒诞。

两个千金 的攀比,竟比商海沉浮更跌宕。

你和有容不是手帕交?他截住话头,何至于此?

从小比到大呀。”她指尖卷着发梢,衣裳首饰、学堂成绩,如今轮到事业。

赢了不光挣面子,更是给家里长脸......忽然拽起他胳膊,不说这些!我备了茅台,今晚不醉不归!

暗香浮动中,苏肃任由她拉着走向走廊尽头的总经理室。

水晶吊灯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投在波斯地毯上,愈拉愈长。

苏肃实在不想动了。

一整天下来,几乎没歇过,不是站着就是走着,话说得口干舌燥,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工作结束,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待会儿。

可曲婉瑶兴致高昂,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没办法,他只好陪她去吃点东西。

进了她的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服务员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摆好后,曲婉瑶挥挥手:“放这儿就行,你去休息吧,明早再来收拾。

没事别让人打扰我。”

“好的,曲总。”

服务员应声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苏肃没在意,拿起筷子随便吃了几口。

“这酒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的,刚到手,你尝尝怎么样?”

曲婉瑶开了瓶红酒,给两人各倒了一点,递了一杯给苏肃,“我打算在酒店上架这款酒。”

她晃了晃酒杯,浅尝一口,满意地点点头:“确实不错,价格可不便宜,你快试试。”

苏肃抿了一口,觉得也就那样。

他对酒没什么研究,但不想扫兴,便附和道:“嗯,挺好的。”

“今晚两个任务——把这瓶酒喝完,把这些菜吃完!”

曲婉瑶兴致勃勃,“开动!”

两人边吃边喝,一瓶红酒很快见底。

曲婉瑶意犹未尽,又开了一瓶,脸颊已经泛红。

苏肃想拦,她却执意要继续:“不行,必须喝完!你不准走,得陪我!”

或许是酒精作用,她话多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了这酒店扛了多大压力吗?多少人等着看笑话,说我痴心妄想取代国宾馆……可现在呢?一天营收上千,一年就是九万!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国宾馆迟早是我的!来,喝酒!”

她越说越激动,絮絮叨叨地倒苦水,无非是创业的艰辛和如今的成功。

苏肃面带微笑听着,心里却清楚,取代国宾馆没那么简单,影响因素太多了。

两瓶酒下肚,曲婉瑶彻底醉了,舌头都捋不直:“弟弟,姐姐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好……苏有容漂亮,但我更漂亮!你要女人就找我,别找她,她不是好人……”

苏肃无奈一笑:“放心,我不会去她那儿的,永远是你的厨师长。”

“嘿嘿,我就知道你喜欢姐姐……”

她张开手臂,“来,抱抱!”

苏肃赶紧拦住,扶住摇摇晃晃的她。

醉酒后的丑态让他哭笑不得,可惜没有手机拍下来,不然等她醒了非得让她看看。

“婉瑶姐,该休息了。”

他尽量避开敏感部位,艰难地把她扶进卧室。

躺下的曲婉瑶曲线尽显,苏肃久未与娄晓娥亲近,竟莫名生出一丝冲动。

苏肃站在床边凝视片刻,终于艰难地为她盖好被子,遮住那曼妙的身姿。

他喉结滚动,转身离去。

走出办公室后,苏肃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暗自告诫:苏肃,你必须把持住。

一念之差就会铸成大错,别忘了家里还有身怀六甲的妻室!

脚步声渐远,躺在床上的曲婉瑶听见门扉开合的声响,原本紧闭的双眼在黑暗中倏然睁开——那对眸子清明如水,哪有半分醉意?

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她轻咬朱唇,似嗔似笑地呢喃,该夸你坐怀不乱呢,还是骂你不解风情?银铃般的轻笑在空荡的办公室回荡,片刻后才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