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夕阳的余晖刚从雁门关的城墙上褪去，夜幕便裹挟着刺骨的寒风席卷而来。城外的匈奴大营中，篝火如繁星般铺开，映照着冒顿单于那张满是野心的脸。他坐在临时搭建的虎皮王座上，手中端着盛满马奶酒的银碗，眼神锐利地盯着不远处的雁门关，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日天亮，全力攻城！三日之内，我要看到雁门关的城门为我敞开！”

帐下的匈奴将领们齐声应和，粗犷的呐喊声穿透夜幕，传到雁门关的城墙上。李信正沿着城墙巡查，听到这声呐喊，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城墙上的士兵们大多面带疲惫，眼中却没有丝毫退缩 —— 他们知道，今夜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将军，兄弟们已经连续值守三个时辰了，要不要让他们轮换着休息一下？” 副将张恒走到李信身边，低声说道。他看着士兵们冻得发紫的脸颊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满是不忍。

李信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城墙下深不见底的壕沟：“不行，匈奴人狡猾得很，说不定今夜就会偷袭。告诉兄弟们，再撑一撑，等蒙恬将军的援军到了，我们就能喘口气了。”

张恒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士兵们，高声喊道：“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匈奴人就在城外，他们想抢我们的粮食，杀我们的亲人！我们要是退了，北疆的百姓就完了！再撑一撑，蒙恬将军的援军很快就到！”

士兵们齐声应和，原本疲惫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们搓了搓冻僵的手，紧了紧手中的武器，继续警惕地盯着城外的匈奴大营。

夜色渐深，寒风越来越烈，卷起地上的碎石，打在城墙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李信心中一紧，立刻下令：“所有人准备！匈奴人来了！”

士兵们瞬间绷紧了神经，弓箭手拉满弓弦，长枪兵则将长枪架在城墙的垛口上，严阵以待。很快，一队黑影从城外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朝着城墙靠近 —— 是匈奴的敢死队，他们想要趁着夜色，偷偷爬上城墙。

“放箭！” 李信大喝一声。

箭矢如雨点般朝着黑影射去，惨叫声瞬间响起，几名匈奴士兵中箭倒地。剩下的匈奴士兵见状，立刻加快速度，朝着城墙冲来，有的甚至已经举起云梯，想要架在城墙上。

“推下去！” 张恒喊道。

城墙上的士兵们立刻合力推动滚木，滚木顺着城墙滚落，砸在匈奴士兵身上，将他们连人带梯砸倒在地。匈奴的敢死队见状，不敢再贸然前进，只能狼狈地退了回去。

第一次偷袭失败后，匈奴大营中陷入了短暂的平静。李信知道，这只是开始，匈奴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让人加固城墙，补充箭矢和滚木，同时派人在城墙下埋设更多的陷阱，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果然，没过多久，城外再次传来动静。这一次，匈奴人没有再派敢死队偷袭，而是直接点燃了火把，朝着城墙发起了猛攻。无数的匈奴士兵手持弯刀，扛着云梯，朝着雁门关冲来，口中还喊着粗犷的口号，气势骇人。

“弓箭手，瞄准云梯！” 李信下令道。

箭矢纷纷朝着云梯射去，想要将云梯射断。但匈奴士兵早有准备，他们用盾牌挡住箭矢，继续朝着城墙冲来。很快，第一架云梯就架在了城墙上，匈奴士兵踩着云梯，朝着城墙顶端爬来。

“长枪兵，守住！” 张恒喊道。

长枪兵们立刻将长枪刺向爬上来的匈奴士兵，将他们一个个挑下云梯。但匈奴士兵太多了，一架云梯被推倒，很快就有另一架云梯架上来。城墙上的战斗瞬间变得激烈起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夜空。

李信手持长枪，亲自上阵，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名匈奴士兵的性命。他的盔甲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但他依旧没有后退一步，眼神坚定地守护着城墙。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匈奴人才暂时撤退。城墙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士兵们也伤亡惨重，原本一万的兵力，现在只剩下不到六千人。李信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沉重。他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兵力，根本撑不了多久。

“将军，怎么办？匈奴人休整一下，肯定还会再来攻城的。我们的兵力已经不足，箭矢和滚木也快用完了。” 张恒焦急地说道。

李信沉默了片刻，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守！就算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我们也要守住雁门关！”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兴奋地喊道：“将军！援军！是援军！蒙恬将军的援军到了！”

李信和张恒心中一喜，立刻朝着远处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支黑色的军队正朝着雁门关疾驰而来，旗帜上 “蒙” 字随风飘动，正是蒙恬的大军！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张恒激动地喊道。

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到援军，也都兴奋地欢呼起来，原本疲惫的身体仿佛又充满了力量。李信看着越来越近的援军，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他们终于守住了雁门关，等到了援军。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冒顿单于也看到了蒙恬的援军。他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惊讶 —— 他没想到，蒙恬的援军会来得这么快。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了一丝冷笑：“来得正好！我正好可以一举歼灭大秦的主力，让大秦再也没有能力抵抗我们！”

他立刻下令，让匈奴大军做好战斗准备，迎接蒙恬的援军。一场更大规模的战斗，即将在雁门关外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