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2）

东南沿海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卷起沙滩上的细沙，拍打在李斯的锦袍上。他站在琅琊郡的码头，望着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眉头紧紧皱起 —— 码头上的渔船零散地停靠着，几名渔民正蹲在岸边修补渔网，脸上满是愁容，与西北草原的繁荣景象截然不同。

“李使者，您可算来了！” 琅琊郡郡守赵平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焦虑，“倭寇最近来得越来越频繁，上周有三艘渔船被劫，两名渔民失踪，还有一座沿海的小村庄被烧毁，百姓们都不敢出海捕鱼了。”

李斯跟着赵平来到村庄遗址，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 —— 烧毁的房屋只剩下断壁残垣，焦黑的木梁散落在地上，几名幸存的村民正坐在废墟旁哭泣。“倭寇是什么时候来的？有多少人？” 李斯蹲下身，轻声询问一位老渔民。

老渔民抹了把眼泪，声音颤抖地回忆：“是在上周三的夜里，大概有五十多个倭寇，乘着五艘快船，拿着弯刀和弓箭，突然就冲了进来。他们抢走了粮食和财物，还放火烧了房子，我们根本来不及反抗。”

“他们的船是什么样子？” 李斯追问，“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离开时往哪个方向去了？”

“船很小，但跑得很快，船帆是黑色的，上面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老渔民努力回忆着细节，“他们抢完东西后，就朝着东南方向的海岛去了，听说那里有他们的据点。”

李斯站起身，对赵平说道：“立刻召集琅琊郡的渔民代表，我要详细了解倭寇的作案规律。另外，派人沿着海岸线巡查，记录倭寇出现的时间、地点和人数，绘制一份‘倭寇活动地图’。”

赵平立刻领命，很快便召集了二十多名渔民代表。在交流中，李斯发现了一个规律 —— 倭寇多在每月初一至初五的夜里作案，此时海面风浪较小，且正值潮汐退去，便于快船靠岸；他们的目标多是小型渔船和沿海村庄，很少袭击有驻军的城镇；每次作案后，都会迅速撤回东南方向的海岛，从不恋战。

“看来倭寇的据点很可能在‘舟山岛’一带。” 李斯看着渔民手绘的简易海图，手指在舟山岛的位置停顿，“那里岛屿众多，港湾隐蔽，便于快船躲藏，且距离沿海郡县不远，往返方便。”

为了验证猜想，李斯亲自乘坐渔船，前往舟山岛附近侦查。渔船在海面上小心翼翼地行驶，避开开阔水域，沿着岛屿边缘前进。当靠近一座名为 “黑礁岛” 的小岛时，渔民突然压低声音：“使者大人，您看！那就是倭寇的快船！”

李斯顺着渔民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黑礁岛的港湾内，停泊着五艘黑色快船，船帆上的白色骷髅头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几名倭寇正站在岸边，手持弯刀巡逻，腰间还挂着抢来的绸缎与瓷器。

“我们先撤回去，不要打草惊蛇。” 李斯低声说道。渔船悄悄后退，朝着琅琊郡的方向驶去。回到郡府后，李斯立刻写下情报，派人快马送往咸阳，同时下令赵平加强沿海村庄的防御，组织村民成立 “护村队”，配备简易的弓箭与长矛，一旦发现倭寇，立刻点燃烽火示警。

与此同时，咸阳城内的军事大营中，蒙毅与李信正围着一张巨大的海图，商议防御策略。海图上标注着沿海各郡县的位置与驻军数量，红色的圆点则代表着倭寇出现过的地点。

“根据李斯使者送来的情报，倭寇的主力盘踞在黑礁岛，约有三百人，配备二十艘快船，擅长夜袭与游击作战。” 蒙毅指着海图上的黑礁岛，沉声道，“沿海郡县的驻军多是步兵，缺乏海战经验，且船只以渔船为主，根本无法与倭寇的快船抗衡。若想彻底清剿倭寇，必须组建一支专门的海军。”

李信点头赞同，却也提出担忧：“组建海军需要大量战船与训练有素的士兵，短期内难以完成。而倭寇频繁袭扰，若不尽快采取行动，恐会影响沿海百姓的生计，甚至威胁到大秦的海上通商路线。”

两人陷入沉思，突然，李信眼前一亮：“我们可以采取‘海陆联防’的策略！在沿海郡县的高处修建烽火台，每十里一座，一旦发现倭寇，立刻点燃烽火，邻近郡县的驻军迅速增援；同时，征用沿海的大型渔船，改装成‘战渔船’，在船上加装连弩与投石机，由熟悉海面的渔民担任向导，配合陆军作战。”

“这个主意好！” 蒙毅立刻补充，“我们还可以在倭寇常出没的海域布设‘水下尖桩’—— 将削尖的原木浸泡在桐油中，使其更加坚硬，然后固定在海底，倭寇的快船一旦闯入，船底就会被尖桩刺穿，失去行动力。另外，挑选精锐骑兵，部署在沿海的平原地带，待倭寇登陆后，迅速出击，将其包围歼灭。”

两人很快制定出详细的 “海陆联防” 方案，随后前往东宫，向扶苏禀报。扶苏看着方案，眼中满是认可：“蒙毅将军与李信将军的方案考虑周全，既利用了现有资源，又能快速应对倭寇的袭扰。朕任命李信将军为‘东南抗倭总指挥’，率领一万步兵与五千骑兵，前往沿海郡县布防；蒙毅将军则留在咸阳，负责协调军工坊，尽快改装战渔船与生产连弩、投石机。”

“臣遵旨！” 蒙毅与李信躬身领命。

次日清晨，李信率领大军，朝着东南沿海的方向出发。士兵们士气高涨，扛着武器，迈着整齐的步伐，穿过咸阳的街道。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为士兵们送行，有人递上干粮，有人送上水袋，高声喊道：“将士们，一定要平定倭寇，保护沿海的百姓！”

李信骑着战马，对着百姓们高声回应：“请大家放心，我们定不负众望，早日平定倭寇，还沿海一片安宁！”

大军离开咸阳后，蒙毅立刻前往军工坊，督促工匠们改装战渔船。军工坊内一片忙碌，工匠们将连弩固定在渔船的两侧，在船头安装投石机，还在船身包裹上厚厚的铁皮，以增强防御能力。“这些战渔船需要多久才能完成改装？” 蒙毅问道。

工匠头目躬身回答：“将军，我们已抽调了所有工匠，日夜赶工，预计十日就能完成五十艘战渔船的改装，后续还会以每日五艘的速度增加。连弩与投石机的生产也在加快，确保能及时供应给前线。”

蒙毅点了点头，说道：“务必保证质量，每一艘战渔船、每一件武器都要经过严格检验，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前线的将士们等着这些装备抵御倭寇，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