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历史名相(54)(2/2)

张居正(明代·改革家):“其‘破局’之勇我敬,其‘失衡’之失我戒”

“我推行‘一条鞭法’,深知‘改革必遭旧势力反对’,王安石当年面对‘士绅、旧党’的围攻,仍敢硬推新法,这份‘不避嫌怨’的勇气,我打心底佩服——他是‘真改革者’,不是‘借改革谋名’的伪君子。

但他的教训,我必须引以为戒:其一,‘用人不当’,吕惠卿这类‘投机者’混入新党,最后‘内斗毁法’,我当年用戚继光、潘季驯,必选‘品行端正、务实干事’之人;其二,‘不顾平衡’,只重‘国家增收’,忽视‘百姓承受力’,我推‘一条鞭法’,既‘简化赋税’帮国家增收,也‘减轻民负’,不让‘好法变恶政’。改革不是‘孤胆英雄的游戏’,得‘懂平衡、会用人’,介甫缺的,正是这两点。”

顾炎武(明末清初·思想家):“其‘救时’之心可嘉,其‘治标’之失可鉴”

“明末‘积弊’与北宋相似,我深知‘改革迫在眉睫’,王安石‘直面危机、敢想敢干’的态度,比那些‘空谈义理’的理学家强——他不做‘太平官’,愿当‘破局人’,这份担当,值得后世学。

但他的变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北宋的核心问题是‘土地兼并、皇权过度集中’,他却只在‘财政、军事’上修修补补,没敢碰‘土地制度’的根本;他想‘靠皇权强推新法’,却没‘唤醒民间力量’,最后新法随皇权动摇而失败。明末若只学他‘治标’,不‘改制度根本’,再多次变法,也救不了天下。介甫的教训告诉我们:改革若不‘触根本、顺民心’,终究是‘昙花一现’。”

曾国藩(晚清·名臣):“其‘实干’之劲可学,其‘刚愎’之失当戒”

“我办湘军、推洋务,靠的是‘扎硬寨、打硬仗’,王安石‘为变法熬心费力’,哪怕朝野反对也不退缩,这份‘实干不避难’的劲,跟我思路一致——他不是‘纸上谈兵’的书生,是‘真刀真枪干实事’的官员,比晚清那些‘只会迎合的庸臣’强百倍。

但他‘刚愎自用’的毛病,太误事:听不进司马光、苏轼的劝,把‘不同意见’当‘敌对声音’,最后‘孤立无援’;用吕惠卿这种‘小人’,却没察觉其‘争权之心’,最后‘新党’内斗,变法崩盘。我当年带兵,常听胡林翼、左宗棠的建议,哪怕意见不合也‘商量着来’;用人必‘观其品行’,绝不用‘投机取巧’之辈。介甫的经历证明:再大的理想,也得‘容人、识人’,不然‘独木难支’,终会失败。”

荀彧(东汉末·曹魏谋臣):“其‘忧国’之心可嘉,其‘背道’之过难容”

“我一生守‘奉主匡扶汉室’之节,更信‘治世当循儒家礼法’。王安石倒好,放着‘仁政爱民’的传统不学,偏搞‘青苗法’‘市易法’,把官府变成‘放利的商人’,这是‘与民争利’,背离了儒家‘藏富于民’的根本。

他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更是大错——祖宗之法虽需调整,却不能全盘否定;天道民心虽需体察,却不能以‘变法’为名肆意违背。若他在曹魏,纵有‘理财’之才,我也绝不会让他掌政——怕他用‘强国’之名,行‘伤民’之实,最后动摇天下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