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历史名相(13)(1/2)
柳宗元在撰写《封建论》,借管仲的行政改革谈“中央与地方关系”,分析中带着“辩证的理性”:
“管仲‘叁其国伍其鄙’,将齐国划分为‘国’(都城)与‘鄙’(郊区),各设官员管理,这是‘破除分封、走向集权’的开端——比西周‘分封诸侯、各自为政’先进得多!他‘三选制’选官,不问出身只看能力,打破‘世卿世禄’的桎梏,让平民有机会入朝,这是‘选官制度’的进步。可他的改革,终究‘不彻底’:他虽划分行政区域,却仍保留贵族封地;虽选贤任能,却未废除‘卿大夫世袭’——这就像齐国的‘集权’,只是‘表面文章’,未触及根本。如今唐朝‘藩镇割据’,根源就是‘地方权力过大’,若当年管仲能彻底‘废分封、行郡县’,或许春秋就不会有‘诸侯争霸’的乱局。他是‘改革的先驱’,却因‘妥协于旧势力’留下隐患,这是后世改革者该警惕的!”
他肯定管仲“制度革新”的进步性,却批判其“妥协性”带来的局限,更借管仲的教训讽喻唐朝“藩镇问题”的根源。
宋朝
司马光(史学家,《资治通鉴》主编):“其才当敬,其德当疑”
司马光编撰《资治通鉴·齐纪》,与助手刘攽讨论管仲,评价中带着“史学家的严谨与保守”:
“管仲的‘治国之才’,古今少有——他能让贫弱的齐国‘九合诸侯’,靠的不是‘运气’,是‘盐铁官营’的精准、‘兵民合一’的高效、‘尊王攘夷’的战略,这些都该写入史书,供后世借鉴。可他的‘个人品德’,实在不敢恭维:早年与鲍叔牙经商‘多分利’,虽有鲍叔牙辩解‘家贫’,却也显其‘私念’;从军‘多次后退’,纵是‘奉养老母’,也难掩‘怯懦’之嫌;辅佐公子纠失败后,不‘以死明志’,反而设法回到齐国投靠政敌(齐桓公),这是‘背主求荣’!孔夫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管仲一生都在‘逐利’(为齐国霸业、为自身权位),虽成就大功,却算不上‘君子’。后世治国,若学管仲‘之才’,需先正‘己德’,否则纵有一时之功,也会因‘德不配位’埋下祸根——齐桓晚年失势,不就是管仲‘重才轻德’埋下的隐患?”
他认可管仲的“治国能力”,却严守儒家“德为先”的标准,批判其“私德有亏”,认为“德才兼备”才是贤臣的终极标准。
明朝
海瑞(清官,政治家):“其政利民可学,其权变不可取”
海瑞任应天巡抚推行“一条鞭法”,在《兴革条例》中谈及管仲,态度中带着“清官的刚正与坚守”:
“管仲‘相地而衰征’,按土地肥力收税,不让百姓‘苦乐不均’,这是‘利民之政’——我如今清丈土地、平均赋税,就是学他‘不欺贫民’的本心。他‘盐铁官营’为的是‘充实国库、减少苛捐’,而非‘中饱私囊’,这与我‘革除陋规、严惩贪腐’的初衷一致。可他的‘权变之术’,我绝不学:他设‘女闾’招商,虽是‘为了齐国’,却终究是‘诲淫诲盗’,违背‘教化百姓’的根本;他‘以甲兵赎罪’,看似‘灵活用刑’,却让‘富人犯罪可免,穷人犯罪难逃’,破坏‘法律公平’。为官当‘刚正不阿’,像管仲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纵能成事,也会‘失了民心’。我推行改革,只靠‘公平’‘廉洁’,不靠‘权术’‘妥协’——虽不如管仲那般‘快速见效’,却能让百姓‘心服口服’,这才是‘长久之策’!”
他肯定管仲“利民”的核心,却坚决反对其“权变妥协”的手段,坚守“清官”的道德底线,认为“正道直行”比“快速成功”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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