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历史名相(39)(2/2)
“我当年平定天下,靠的是‘柔道取天下’,最需要魏徵这样‘敢说真话’的臣。他劝李世民‘轻徭薄赋’,跟我称帝后‘休养生息、废除苛法’的思路一样,都是懂‘民心是根基’。但他不该在朝堂上硬刚——我手下的邓禹、冯异,劝我别冒进时,都是私下递话,既给我留面子,又能让我听进去。要是魏徵在我朝,我会让他当‘谏议大夫’,但会教他‘委婉进言’:比如想劝我别修宫殿,就说‘百姓刚安,需先囤粮备荒’,而不是直接说‘陛下奢靡’。忠臣得用,但得让他懂‘君臣相得’的分寸,别把朝堂变成‘吵架的地方’。”
隋文帝杨坚:“其‘治史’有功,其‘谏言’需管”
“魏徵编《隋书》,把隋亡的教训写得明明白白,说‘隋炀帝失民心、滥用兵’,这话没说错——我篡周建隋后,就是靠‘轻徭薄赋、严明律法’才稳住天下,要是早有个魏徵提醒杨广,隋朝也不至于亡得那么快。但他对李世民的‘谏言’太没规矩:皇帝治国,哪能事事被臣子管着?我当年设‘三省六部制’,就是让门下省‘封驳诏令’,但也得‘按制度来’,不能像魏徵那样,不管大事小事都硬顶。要是他在我朝,我会让他主持修史,继续总结历代教训,但绝不会让他天天围着我‘挑刺’——皇权得有威严,不然六部大臣都学他,政令还怎么推行?”
唐太宗李世民(自评视角):“失此一镜,朕再无自省之人”
“魏徵在时,朕每次想修宫殿,他就拿隋炀的例子堵我;每次想给公主多赏点嫁妆,他就拿‘礼法’压我;甚至朕晚年有点骄傲,他直接写《十渐不克终疏》,把朕的退步一条一条列出来,像打板子一样疼。但朕知道,他不是跟朕作对,是怕朕走歪路——当年若不是他劝朕‘轻徭薄赋’,贞观初年的百姓哪能那么快安稳?若不是他举荐马周,朕哪能得这么个能臣?
他最难得的是‘不怕死’——玄武门之变后,朕问他‘为啥挑拨我和太子’,他敢说‘太子不听我的才亡国’,这份坦荡,比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强百倍。后来他死了,朕去他家,见他家里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才知道他一辈子清廉,没拿过半点不该拿的钱。现在朕想找个人跟朕说‘你错了’,再也找不到了——那些大臣要么怕得罪朕,要么只说好听的,朕这面‘镜子’碎了,往后只能自己多琢磨,可哪有他在时那么踏实?”
唐玄宗李隆基(开元时期):“其‘清醒’可学,其‘固执’可弃”
“开元初年,我靠姚崇、宋璟整顿朝政,就需要魏徵这样‘敢说真话’的人——他能在盛世时提醒李世民‘别骄傲’,跟宋璟劝我‘勿贪边功’是一个道理,都是怕好日子过糊涂了。但他太‘一根筋’:比如李世民想给公主多些嫁妆,本是家事,他偏要拿‘礼法’说事,这就过了。我要是有魏徵,会让他帮我盯着‘吏治’,比如弹劾那些虚报政绩的官员,可绝不会让他管我的家事——皇帝的亲情往来,哪能被臣子用‘规矩’捆死?他要是敢像管李世民那样管我,就算他是忠臣,我也得把他调去外地,省得添堵。”
宋太祖赵匡胤:“这等忠臣该用,但得先立‘规矩’”
“魏徵的‘忠’没话说——对着李世民硬刚,不是为自己,是为国家,比我手下那些怕得罪藩镇的文臣强太多。